“见过郑王。”尽管心中疑问，顾小雅还是守规矩的先福了福身子说。

“起来吧，你我之间，无须多礼。”墨倾阳缓缓开口说。

“你先下去吧。”顾小雅低头扭向潄月，低声对着潄月说。

潄月应了一声便告辞了。待潄月告辞后，

顾小雅便带着墨倾阳又来到花园里的石凳旁坐下。

刚坐下，顾小雅便先开口问墨倾阳“方才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你不想让我听到的，我全都听到了。”墨倾阳将头微微扬起，带有一丝得意的成分说。一点也没有偷听人说话的愧疚。

“让你见笑了，这就是我和大姐的关系。”顾小雅无所谓的耸耸肩，慵懒的说，反正自己与顾溪蕊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说人尽皆知至少也是众所周知了。也不差她墨倾阳一个。

“见笑倒是没有，本王反而很是欣赏。”墨倾阳低头笑说，边说边向顾小雅走近。

“欣赏？你欣赏什么？”顾小雅疑惑，便开口问墨倾阳。

“你这般伶牙俐齿，怎能让人不欣赏？”墨倾阳理所应当嗯解释到。

墨倾阳在心中暗暗赞叹，这墨凌风的眼光果然还不错，看中的女人却有过人之处，不过马上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墨倾阳一开始招惹顾小雅不过是觉得可以惹怒墨凌风并且威胁他，可如今看来，顾小雅的作用好像不止这些。她聪明有头脑，遇事沉着冷静，更是有着非同一般女子的远见。若是顾小雅可以收为己用，定能助他的千秋大业一臂之力。

“王爷谬赞，可，王爷不生气么？”顾小雅谦虚说。

“生气？本王因何要生气？”墨倾阳对顾小雅的问题很是不解，剑眉微蹙，头部也微微扭了一下。反问顾小雅说。

“你不生气我那样说你，利用你么？”顾小雅将心中的疑问如数告诉了墨倾阳。想看他怎么回答。

“这有何可生气的？迫不得已罢了，总不能任她欺凌吧。”墨倾阳听了顾小雅的疑问解释说。

“臣女多谢王爷体谅。”顾小雅听罢心中有一丝的佩服，也有一丝的感动。

“我大姐她……对你印象还不错。”顾小雅想了半天该怎么说，半天才支吾出一句话。

“那又如何？就冲她方才对你的态度，本王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的。”墨倾阳不屑的说，他早就知道顾大小姐喜欢她，本以为他家里的实力会对他有所帮助，可奈何这顾大小姐自己太不争气，十几岁的人行事居然如此莽撞。

自己若是娶了顾大小姐，眼下看起来是对自己有利，可这样一个王妃，养在府中终究是个祸害。最终说不定成也在她，败也在她。所以自己断然不会接受这顾大小姐的心意。

更何况，如今已经有了比她更有价值的人，自己为什么要求娶她呢？不过现在若是让他求娶顾小雅，自己倒是很乐意的。

毕竟一个才貌兼备，又能给敌人致命一击的人，谁会不心动呢？

“王爷不必为了臣女才对我大姐有成见。”顾小雅语气淡淡的说，墨倾阳这话实在让她受不起，自己已经有了墨凌风，再好的也不想要。

“本王觉得你许是误会了，本王所指的，是大小姐的言行品德。”墨倾阳本以为这样说能够换来顾小雅的感动，却不曾想事与愿违，便赶紧开口解释说。也罢，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她如今，毕竟还是墨凌风的女人，自己只有付出比墨凌风更多的时间，才能拿下她！

“不过有一件事本王倒是很好奇，你与大小姐水火不容，又为何这般维护她？”墨倾阳见顾小雅已经变了神色，便聪明的引开话题，不再说方才的事，换了个问题道。

“臣女并没有维护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顾小雅解释说，自己确实没有维护顾溪蕊，再者说，自己凭什么维护她？方才不过是话到了嘴边，顺口说出来罢了。

“那便是最好了，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同情，便是最无用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你的同情会害了你。”墨倾阳警惕的告诉顾小雅说。

“我们这样的人？”而顾小雅的注意力却在第二句话，什么是‘我们这样的人？’

“本王并没有说错，你我本就是同一类人，看起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可只有自己知道每天活的有多累。”墨倾阳也不知为何自己要这样像他吐露心声，自己从不对人说这些的，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从未对一个女子说自己的心里话。

“你说得对，在这深宅大院中，什么都由不得自己。”顾小雅听罢望着天空叹了口气说，将军府的城墙很高，高到自己也许一生也走不出去。

此时天色已有些晚了，皎月也已经挂在半空中，荷花池里应着皎月的影子，微微晃动。顾小雅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墨凌风温柔似水的对自己说“月光再美，也没过你认真的神情！”

“你在想什么？”墨倾阳见顾小雅有些发呆，头微微下底，嘴角也杨起了轻微的弧度。以为顾小雅一定在想什么开心事。便开口询问。

“女儿家喜欢的花言巧语罢了。”顾小雅开口解释，总不能将墨凌风的话讲给墨倾阳听吧？

“哦？我还以为你想到了一首古诗。”墨倾阳失言，像是嘲讽的说，心中竟有一丝的妒忌墨凌风。

“什么古诗？”顾小雅一时有些窘迫，可也只能顺着墨倾阳的话往下接。

“海底月是天上月。”墨倾阳望着池中皎月的倒影说，可他故意没有说下一句，也怕吓着了顾小雅，现在说这些还有些唐突，自己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不能贸然行事。

顾小雅莞尔一笑，心中确实万分紧张，生怕墨倾阳将下一句说出来，那两人便是尴尬无比，不过好在墨倾阳没有说出来。

倒是自己多想了，真以为谁都喜欢你啊？顾小雅在心中嘲笑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可就在这时，墨倾阳却突然扭头看向顾小雅，眼神和那日墨凌风温柔似水的眼神一模一样。

接着，就只听墨倾阳用他邪魅而又温柔的声音说“眼前人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