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天凰发力，碎的不是灵均的心脏，而是她虚幻的手。

嗤……一道道黑线向她的手臂蔓延，成绞杀之势。真力破碎之声随之而来。惊得二人同时呆滞。

砰，黑线绞断手臂在灵均的胸膛结成一个“灵”字。愈合着伤口，渐渐消失。最终裸露没有任何损伤的胸膛。

“你，你……”天凰口不能言。严重的不安让她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

“果然是你。”灵均仰天长啸，狂暴的真力直冲霄汉，身体周围，火焰，寒冰，气盾夹杂着金鸣之声轰响不断。

梧桐树，准备施救的弑神枪都被震得倒飞。天凰惊魂难定。他明明是夺舍，为什么会有本命守护。那仿佛不只是守护……

“为什么……”荒凉的大山里回荡着灵均的向天一问。“你们就这么容不得我活在世上？暗影幽灵又如何？谁也阻挡不了我六圣一体。”

灵均心悲，刚怀疑杜若也是封印自己的同谋就发现她对自己的元神下了诅咒。可怕的暗影幽灵。中了这种诅咒的人是圣者当场暴毙，不是，修为达到圣境便会自爆而亡，形神俱灭。

修炼，等于自杀。这对谁来说都是残酷的现实。灵均更难接受，那个年代只有杜若一人习得这种暗杀绝技。当年古国有着一支无形的部队，负责刺杀各国天才。杜若曾是其中一员。

结婚百年之后，灵均已经有了平定天下的能力，杜若自然辞去了职务，专心在家修炼。

为什么自己也会中招？那个毁灭时刻来的促不及防。以身挡剑，最后的微笑尽然是为了下咒。枉自痛苦五千年，多少回梦中挣扎希望时光倒退。却是如此结果。

想我死，我偏不死。灵均在痛苦的煎熬中耗尽心神，复国，自己还一心想着复国，想着妻子，想着师父封印自己有苦衷。天地一片灰暗，自己将何去何从。“我要找到你。”

他的生命有了灵光，有了方向。那个天降大手，秋云簪，被黑锅的人。又经历一次生死考验，灵均拖着疲惫的身躯站直身体，只要他站起来就是一把剑，一杆枪。

弑神枪很配合地闪到他身边。灵均抚摸神兵一声叹息：“兵器都知道我和它们同类，或许我前世也是一把兵器吧。”

“解开我的通灵术。”天凰大声叫喝。

灵均持枪而立，冷冷说道：“我都不屑通灵你。”他已经对人失去最基本的信任。妻子都背叛了，还有谁值得相信？没有。

不屑通灵我？天凰气得浑身发抖，完全是气的。“低等人类，我要将你们全灭了。”

“哈哈，你灭去，最好将所有人都杀了。”灵均恶向胆边生。一种杀戮在心中滋长。“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何不联手复仇？”

“鬼才会和你这种身受多重诅咒的人合作。在我没练就身外化身前别自爆。”天凰着实恐慌，她感觉到的明明不是暗影幽灵。自己修为暴跌可感官并没有失去多少。刚才却只是模糊的感应，一种比暗影幽灵更可怕的诅咒印象。

世上有多少元神诅咒施加在圣者身上都不会被发现？又有多少是不死不休的，更有几个是自己都无法感知的？天凰想不到。

“你就是鬼，我们还是死了多年的人，没有理由让那些陷害我们的人逍遥自在。”灵均不是在拉拢天凰而是在诉说自己的决心。

我是鬼？天凰蓦然无语。灵均说的没错，“既然我们都死了，你还执著什么？”

灵均道：“因为我们还有怨念，前世今生都有无法驱散的怨念。”

获取过灵均部分记忆的天凰了解他的心意。“敌人越狠对我们越有利。你有幽灵护体，只要不破圣没人杀的了你。我有神树也是无敌。”

“没错，我们可以尽情杀戮，想杀谁就杀谁。”灵均一双眼都变成死灰色。暗影幽灵现在来说的确是一种护身符。“你们显然没料到我会夺舍一个毫无修为的人重生。想让我重生便自爆，你们失算了。”

“像你这种没下线的人真不多。”天凰给以无情鄙视。“封印你的人太不专业。”

灵均摇头道：“或许这才是他们的高明之处。”灵均不忍去想。他必须先确定秋云簪的出现是偶然还是特意安排。可惜秋云簪已被弑神枪吞噬，无法还原杜若最后一次使用的情景。现在只有那个净者能解答疑问。“你安心修炼，我们各安天命。”

“你还信天命？”天凰呵呵一笑。

灵均道：“天命是相对的，自己无法掌控的都是天命。随着你能力的强大，天命的权力便会减小。直到你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它才会消失。于你而言我就是天命。”

“谬论。我从不相信天命。”天凰直接无视灵均的话，居然敢说自己是天命，疯子。

“天凤一定相信。呵呵，他现在是永世大帝。”灵均感觉自己一下子从战斗漩涡里跳了出来。他宁愿一直活在征战中也不想追寻自己被封印的真相。

“别跟我提他，否则我就杀了你。”天凰恨恨不已。

“只有正是你的敌人，你才有办法战胜他。否则只能独自痛苦。”说到此处灵均嘴角抽搐。他又怎敢面对想象出来的杜若。

“别在我面前显摆，先战胜你自己再说吧。”天凰回答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灵均道：“我会的。”他抓住梧桐树扛起弑神枪转而向西。目的地：谶堂。

“放开我。”天凰火又来了。你一个男人怎么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灵均道：“你自己进储物戒。”

我堂堂天凰，和创世之树呆在你一个破储物戒里？“你必须换一个储物戒，梦晶之戒是最低标准。”

靠，你还真会给我长脸，“我直接给你开辟一处虚空得了。”梦晶之戒，我去哪找？再说了，让你呆在那里我岂不会死的更惨。

“那也可以。”天凰说着前进储物戒，顷刻间，储物戒碎了。“开辟虚空和寻找梦晶之戒你自己选择。”天凰不是好惹的。

“你想让我抱着你满世界跑？”灵均一时激动说了让天凰吐血的话。后果相当惨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