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道人来了。
说起来,魏可和一清道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碰面,上一次两个人在一起,还是M北大战前,在那措的时候,一清道人陪着他锻炼左手。
这一次,一清道人是得知魏可在京城,特地赶来的。
“魏兄,找你一趟真不容易啊!”
“马道长,什么事儿非得大老远跑一趟,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两件大事!那措市政府决定捐资建一座道观,就在那措山上。M北的居民听说这件事,纷纷踊跃捐款,他们要给你修一座神像。明霞大师的意思,我等道家与佛门不同,不排斥世俗。所以呢,如果在道观里建一座偏殿,里面摆放你的像,也不算违规……”
“等等!我说马道长这事情肯定不行,我活蹦乱跳一个大活人!”
魏可已经晕了,哪有给活人修神像的道理。
但,一清道人说了,当地的居民对于这个提议,非常支持,甚至是固执!
许多居民表示,如果道观里没有魏可的神像,这个道观也不要建了,从哪来的回哪里去!
话说那措的居民有话语权吗?
那必须有!
那措与别的地方不一样,虽然有将军,还有那措市政府,好像是一个非民主体制的存在,但当地百姓的权力很大,一旦百姓们全体反对的事情,就连那措市政府也必须让路。
现在,老团主导下的市政府,同意修建道观,但居民有自己的要求,市政府必须考虑。
于是所有的压力,就落在青羊山道士的头上。
给魏可修神像,不仅需要道士们同意,还有魏可自己是否同意的事啊!
魏可是什么脾气,青羊山道士们很了解,那是“不在乎虚名的”,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意别人为自己修一座神像呢?
万般无奈之下,明霞大师就把一清道人派出来了。
一清道人是魏可的“好朋友”,由他来亲自说服魏可,是最佳人选。
“魏兄,魏将军,不过是一座像的事情。道家里的好多人物,比如说济公活佛,八仙,其实不都是现实里的普通人吗?道家来自于生活,不像佛门那么讲究!”
“那也不行啊!要修神像也得等老子死了之后吧?给我修神像,你是不是咒老子早死!”
“啊呸呸!魏兄你这话说的就太糙了。对了,前段时间贫道查到一本古书,里面记载了一段故事,道家一位先祖人物,曾经采用某种方法,把自己的身体,锻造的如同金刚铁骨……”
一清道人说着,拿眼睛斜着看魏可。
他不说了!
“咦?马道长你接着说啊,你们那位先祖,到底采用了什么方法?”
“咳咳!”
一清道人装模作样咳嗽道:“啊呀你看贫道这个记性,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一下子想不起来了!魏兄不如这样,你跟我回一趟青羊山。那本古书就留在青羊山的道观里,你一看就懂了!”
无赖!无耻啊!
魏可气得干瞪眼。
很明显,一清道人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如果他不能说服魏可,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魏可诓骗去青羊山,去见明霞大师,那也算他完成了任务。
“真的有这样一本古书?”
“真的有!我一清指天对地,发誓!”
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一清道人的人品还是够的,他说有就是有。
现在的魏可,当然很想找到继续锻造他的左手的办法,尤其是,当他遇到了八极门刘大鹏那样的人物,又亲眼看见郝连龙轻松击败刘大鹏,心里对自己的实力已经不满了。
一个所谓的武林人士,就能在个人战斗力上,稳压他一头啊!
这种事怎么能忍!
对于魏可来说,其他方面的能力已经定型,唯一能大幅度提升徒手格斗能力的办法,就是强化他的左手,让他的战斗力至少提升一个档次。
他有种感觉,只要左手变得更强,他的身体素质也会同样提升一个档次。
他的左手,已经与身体其他部位合二为一,是一个整体。
要说身体素质,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甚至还不如作为小女孩的滨崎舞,假如他具有滨崎舞那种水平的身体素质,再遇上刘大鹏那种人,他绝对能战而胜之!
跟着一清道人去青羊山吗?
现在当然不行,因为,发动机招投标很快就要开始,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就太不近人情了。
他要怎么和苏映雪交代啊!
话说,他现在和苏映雪再次闹成了一个僵局,关键还是因为滨崎舞,苏映雪坚决要让滨崎舞从他身边走开,但他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把滨崎舞带在身边。
再熬几天,等招投标会结束就好了。
等到那时候,他带着滨崎舞赶紧跑,让苏映雪眼不见心不烦,也就不会再和他闹了。
“马道长,你在京城等我几天,等这里事情办完,我就陪你去青羊山。”
魏可只能如此答应了一清道人。
第二天一大早,魏可带着滨崎舞和一清道人,从酒店里跑了出来。
一清道人是第一次来京城,他是个道人,对于故宫,长城那样的景点不感兴趣,但很想去看看京城郊区的密云观,那也是一座名观,是一座道教圣地。
恰好,魏可也不想继续留在酒店里,因为他有点怕见到苏映雪。
三个人还是开了一辆车,依然是那辆速腾。
这一次,直接就是由滨崎舞开车,而魏可陪着一清道人,两个大男人坐在后排。
“魏兄,我观这位女施主,相貌不俗啊!”
一清道人在青羊观里,算是个靠技术吃饭的小头目,不同于那些负责接待香客,靠嘴皮子吃饭的道人,所以他不是太喜欢扯闲篇,但在道观里待久了的道人,嘴皮子还是很溜的。
只见,一清道人对着滨崎舞,皱眉看了几眼,就抬起右手,掐着指诀,似乎在计算什么。
魏可奇道:“马道长你看出什么了?”
一清道人算了一会儿,无奈道:“有些奇怪,贫道的道行浅了,竟然算不出所以然。这位施主是我平生见过的第二个奇怪的人,总感觉她的哪里不对劲。”
“哦?第二个奇怪的人,那么第一个人是谁?”
“你不知道?贫道见过的第一个奇怪的人,自然就是魏兄你!”
最奇怪的人是他,第二个奇怪的人是滨崎舞。
魏可闻言,心里不禁一个激灵。
自己事自己知道,他当然是很奇怪的人,不仅在阎罗殿里走了一遭,和阎王爷聊过天动过手,还从阴间带回来一只奇怪的左手,他要是不奇怪,这世界上就没有再奇怪的人。
但,滨崎舞居然也是同样奇怪的人!
难道这个小丫头也去过阎罗殿,是被阎王爷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