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建设仔细蹲点观察了三个小时,发现这家加气砖厂一切正常,没有可疑。
于是,立即收拾行装,撤退。直奔下一个目标,蹲点。
在客车上颠簸了一个小时,来到一个煤窑烧结页岩砖厂,这种厂子,一般建在山凹,原因是它选择的材料页岩为主要原料。
他来到这里,就非常警惕,因为这里周边基本没有居民住,厂子不十分大,大约占地2000平方,也是那种屋面有盖,四周围护不多的简易厂房,另一边是烧结砖的罐窑。
费建设远远的仔细观察盘点,如何寻找观察位置,他害怕对方有暗中监视蹲点,因此,他格外小心谨慎。
他再后退1000米,然后,再暗中潜伏,再拎起望远镜仔细环视观察动静。不放一个目标,尤其是那种易于隐蔽,比如,草丛、树林,山丘等位置重点观察。
他看了许久,没有发现有明显动态性的嫌疑人出现。
于是他悄悄的,背离这家煤窑厂的视觉面,慢慢的靠近,然后,寻找合适的观察点潜伏。
费建设靠近后,他选择最合适的地方,周边环境太露,他得从外围渐渐向内靠近,像这种环境隐藏只能潜伏,无法站立。
他关键生怕被人发现。像这样的环境条件,也嫌疑的可能最大,他怎么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他从外圈已经靠近了先前确定的最佳观察点,靠近后,他隐藏在树林里,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车间流水线的工人,他们的身份和举动,甚至于他们脸上的神态表情。
他观察细致入微,就连工人及周边来往人员的神态和动作都没有放松,感觉从里面没有发现出异常,他在想:是不是厂子的发现了他的目标。
他继续耐心等待,仍观察里面每一个动静,在心里找刘洋心切,始终觉得这里和想象中的黑煤窑环境特别相似,他非常敏感,认真把握好每个细节。
他想能从这里看到刘洋的身影,只要能看到他,他愿意久等。
可是,他目不转睛的窥视厂区的一举一动,已经三个小时仍然没有可疑的地方,工人男女在岗位上有说有笑,根本不像有监工限制和虐待工人自由的表情。
他自语道:“我得再等等,万一那些龟儿子,在反侦查我的耐心啦?我得继续坚持。”
他在想,那烧制罐窑间明显看到,煤炭燃烧挥发在空气中的袅袅青烟,其他什么都没有。罐窑里烧制的土砖块,基本不可能藏有猫腻。
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除非那问四周围墙封闭起来的那一间,没法可见,外墙遮着视线,没法知晓室内情况,但是,他及时反应过来,基本上不可能,因为空间太小,根本建立不起流水线,他是做建筑的,砖块成型的原理他大体懂的。
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办公室或者修理室。不可靠刘洋在那里面,那个不适合他。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工人已经纷纷下班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驾着摩托车,有的步行从厂子内出来。
费建设看到工人都出来,这时才彻底死了那条心,他于是,马上收拾行装,立即返回工地。和姑爷杨文汇合。
他必须快马加鞭才能赶的到。他只好在途中买了二个面包当晚饭吃,搞工地,像这样习惯了。到达滨江小路,刚好姑爷杨文也到。
他们基本上是同时相遇在此。
相互见面后,费建设也习惯性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时,坐在了一块。
费建设转眼看了一眼姑爷杨文,借着灯光,看着他脸上泛着疲惫困倦,轻声问道:“姑爷,辛苦了,今天情况?”
姑爷杨文仔细的想了又想,他在梳理思绪,如何反应。
他说道:“我今天走了二个厂子,均为煤窑烧结砖厂,页岩砖。一家砖厂在村庄内,离城区10公里左右,工人进出自然,没有暴力虐待工人嫌疑,现场工作正常,秩序井然。”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二一家,在荒区,人少,砖厂占地较大,生产车间流水线二个,生产自然,工人较多,一条页岩砖出窑线,当时,我就怀疑,这条出窑砖线,因为这条,人工劳力要大,且人入窑内,工作艰苦,我特别怀疑那个地方,因此,谨慎细心,我连喘气的都非常紧张激动,害怕一时疏忽,误事。能够看到工人工作时,头上豆大的汗珠,一大滴一大滴从头上掉下来,衣服已经湿透。推着砖车架一个又接一个推出窑门,再麻砌和上车。的确看上去太艰苦,环境又困厄,有很大嫌疑。工人也趋于中青年之多,没有发现童工。后来,我只好一直观察到后来,大家下班。在工作期间没有看到监工,一切都是否正常,只好看在下班时,有没有控制下班时间和下班后,工人有没有监工威胁和暴力打人等虐待工人的举动。但都没有。他们多数都不同的交通方式回家了,后来,我才轻松了一口气。解出嫌疑,打道返回。”
姑爷杨文稍微缓了一口气,说道:“通过今天的周密布置和窥视观察,检查两处均正常,解除嫌疑。”
接着,费建设说道:我也讲一下今天我那边的情况,我也是才走了两处厂,一处加气泡沫砖,和一处也是烧结砖页岩砖,情况也和你类似,都没有发现异常,砖厂子也相比偏僻,正在烧罐窑,工人也是相对自由,没有嫌疑。”
费建设简要把两处厂子观察情况讲述了出来后。接着说道:“我们虽然各自仅排查两家,进展缓慢,至少我们迈出第一步。我们今天是第一天,也是万事开头难。根据全面排除400家的这庞大量来说微不足道,我们今天过程中总结一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姑爷杨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感觉我们这种在外布控点的方式有几点不妥当,是不是需要改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