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听了他那一席话,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幺姑爷,我所说的话,不管针对人也好,还是没有针对人也好,你作为他的姑爷也应多为他考虑,积极主动担任工作,他现在正需要我们的时候,现场的情况你也看到的,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没有办法。大家都不去,怎么开展工作,现场就只有一套机械设备,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只有委屈一下我们,早1个小时提前把灰浆拌好吊运上楼。”
姑爷愣在那儿,保持沉默,不说话。
周德以为姑爷内心深处有想法,便接着问道:“姑爷,我也想听一听,你有没有好的想法和打算。”
姑爷心里在想:周德带的那批人走了,剩下来的就是一些残兵败将,做不了多大的事情,对未来充满着失望和迷茫,失去信心和动力。
他在那种相对较大的民工群体工作习惯了,骤然人员减少到只有6个,还没有适应过来,感觉变故来得这么快,还没法接受,心里有一种压抑和恐慌。
他心里也不服,你周德带的这一组人,所要工资比谁都高,有一小点的工资变故,就承受不了,领着工资就走人,导致这样的问题,你,周德也摆脱不了干系,也应承担一定的责任和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还要来管我。
他没有从积极心态出发,剖析自己,而是把埋怨性的消极情绪放在工作上。
他听到周德,需要他发言表态,心里不屑一顾。
他不想表述观点,他也没有想的太多,他也不想管。
他迟迟不表态,周德心里就郁闷,你是费建设的亲姑爷,按理说,你还应给比谁都要积极主动,却总是拉后腿,这存心是和我过意不去,和姨兄费建设过意不去。
周德与他交流无果,迫于工作的开展,他只好又来到费建设老家的表叔那儿,动员汪秋林的老婆钟琼。
他把现场的实际情况,工人的现状,及想法告诉给他老婆钟琼。
钟琼听完周德的表述后,结合现场实际情况,毫无顾忌的说道:“我没有意见,同意。”
汪秋林的老婆钟琼,每天提前1小时到现场,可是,到了现场后,左等右盼,仍没有人出来。自己独自一人也没法开展作业。
没有人来,她等的也心慌,最终只好失望而归。直到早上8:0,工人都上班了,出来时已经没法使用搅拌机具,楼上没有砂灰,干不了活。
只好等待费玮这班组缓冲用灰压力后,才能约为抽出空闲时间来,归费建设班组人使用。
由此而来,砂灰备料时间推迟一小时,楼层技术工就推迟两小时,方才有砂浆使用。
周德看到这种情况,动员了他们,没有多大的效果,只好从自身出发,率先垂范,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项目就这样瘫痪下去。
现场的事情只有自己才知道,费建设不在,怎么也得支撑住这个场面。
他左思右想,要他们小工出去长期下去也不公平,必定只有四个小工,完善拌灰后,又要上楼层为技工打杂,因此,干脆全体成员都参与,技工小工都提前一小时上班。
于是,吃过晚饭,他就召集大家一起再次座谈,把想法公布于众,大家没有意见,明天早上就开始这么做。
大家都意识到这一点,可是正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却没有想象那么美好。
周德按照座谈会规定的时间来到宿舍区她们没有动身起床的意象。
当周德逐一敲门通知他们备好砂浆,再吃饭。他们仍拖拉到8:0,正式上班时,才陆陆续续起来洗脸漱口,吃早饭。
他们没有因为自己一天下来,自己干的活少而自讨,仍然我行我素。周德看不下去了,便经常性的去催早点出工。
任由他叫的嘴里白沫飞溅,他们仍然拖拖拉拉,没有进展,中午午休醒来方才出工,已经过点才出去,并又按时下班,上班时,又不在有效时间抓紧做,一天下来有效上班时间不足6小时。
周德急性催促次数多了,他们便引起了反感,便顶嘴大吼:“我们干的活多少,干不干活,关你屁大事,用不着你狗咬耗子管闲事。你把自己的事做好,各扫门前雪,少管我们。”
周德心里一团火,但想想,与其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他没有理会他们的话意,叫不动别人,往往只好自己和老婆赵芳,早早的起床,拎着工具,来到搅拌场,砂灰备好后,又把砂灰通过塔吊吊运上楼,吊上六层,他们才肯下来,洗漱后方才去食堂吃早餐,吃完早餐,又赶紧拎着灰刀去六层,上墙干起活来。
他们这么坚持下去,可是女人必定力量有限,赵芳接连几天下来,超负荷工作,累的疲惫不堪,心里抱怨,把铁锹往地上一扔,冲着丈夫周德就大吼:“我们累死累活,人家在宿舍睡大觉。我们为何自己折腾自己,我也不干了。凭啥子就我们两个劳累。”
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泡沫砖上生起闷气来。
周德根据几天的工作情况做了分析,平均每天3个技工只做4方左右砖,除去管理费每方148.5元,共计594元。工人每天技工估算200元一天,小工420元一天,每天下来3个技工和4个小工共计要1120元,与产值对比,还没有包括车费等其他费用,需要支出是产值2倍左右,亏大了。
于是,周德把细帐,给自己的老婆赵芳讲了。
他面对着她说道:“赵芳,你也看到的,这几天,姨兄不在,现场工作就变得消极怠慢,一天下来没有多少成效,这样下去,我担心,迟早有一天,姨兄费建设将面临严重亏损,负债累累而倒下。他爬都难得爬不起来。因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帮一帮他。
闷气归闷气,埋怨归埋怨。
赵芳在想,平时姨兄也对他们不错,关心照顾。得想想办法挽救一下。
她想了又想,既然有了产值才有收入,我们就要想方设法提高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