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建设在想:哎呀!砌体灰缝弯弯曲曲,墙体压灰过多,过稠,挂灰较多,墙面不清洁。墙面垂直度偏差较大,至少有20~30mm。整体看上去给人感观都感觉不舒服,较差。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这样砌墙,我费建设还没有干过,若是这样砌墙质量,158元/方倒是可以做。
第二天早上,费建设就把从那边带了过来,先把前阵安排好,好为大面积上人做好铺垫。
他在心里盘算:现有的6个工人基础上,还有至少15人,技工12人,小工9人。
他于是,又掏出手机在老家的去找民工,他接连联系了几个,都因客观因素拒绝了,要么认为北方一年最多只能干10个月,挣不了多少钱;要么这边不熟悉,平时大多数在云南昆明做工,担忧不好得钱,不是信得过的人,不会轻易来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大都找活干着了,闲人就少之又少,除非人家家里有事没有去找事干。
费建设的心一下子提在节骨眼上,找人难,成为突如其来的棘手问题。
开始找不到活干难,现在找到活没有工人也难。
他想来索去,老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
正在为组织民工苦恼时,姐夫黄奕可来电话了,他说道:“你问一下,二姨兄周德,他们平时在重庆市区干,长期贴地砖饰面,身边有一帮子民工,不妨你试问一下。”
费建设挂断电话,立即向二姨兄周德拨电话过去。
“你好,姨兄。在哪儿呀?”
“一直在重庆城区干的,怎么,姨兄,你那边有活计吗?”周德问道。
“对的,二姨兄。过来给我干,我承包的一栋框架墙体砌砖,煤渣空心砖,需要一二十个人,你身边有人没?”费建设像遇上了救星,忙把想法说了出来。
周德问道:“工程量大不嘛?”
“暂时不大,就一千多方。”费建设也实话实说了,必定不是外人。
周德停顿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先和他们联系一下,再和你联系哈。”
费建设乞求的语气,强调的说道:“姨兄,麻烦你帮助一下,我急需找工人进场,你一定给我想一想办法。”
“好嘛!”周德勤恳的答道。
过了一半天,下午周德就回电话过来了,他恳切的说道:“人倒是没有多大问题,不过,要的工资有点高哦,怕没有活,只来做月薪,技工5000元,小工3000元,且每月要休息2天。”
费建设一下子懵了,一般技工每天160元,小工每天100元。月下来根据实际考勤结薪酬。这简直要的是天价。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商讨的说道:“姨兄,你看与他们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少一点,按天计算薪酬。可以不?”
周德回答道:“的确没有办法,我给他们说了的,他们在重庆都是这样做的,再说他们没有去过那里,还没有谱。都不肯来,我三番五次做工作,才勉强的同意。”
费建设也明白二姨兄周德话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这么回事,愿意,他们就过来,不愿意,就拉倒。
费建设迷惑了,他有点犹豫,这本身价格不高,远远超出他当初预估工资。
他也不能推辞,倘若找不到民工怎么办,他回应道:“姨兄,这样可以不,我考虑一下,三天内给你答复。到底要还是不要,谢谢你了!”
合上电话,他“哎——”的长叹了一口气。“独自创业就怎么这么难啊。”他自语道。
三天里,他为了组织工人。把所有的亲戚朋友,亲戚朋友介绍亲戚朋友……人托人的方式,只要一丁点有民工线索都使用上了,仍然没有一个民工愿来。
项目经理史文明看着一天下来,还是那么多人,两天也没有上人,两个技工,四个小工在那儿,维持本身人员都失调的残局。
天天都来工地现场,催促费建设赶快增加工人。
刚接到史文明的电话叫他去办公室一趟,费建设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来到办公室,史文明脸上唰的阴沉下来。
费建设主动走过去问道:“史经理,你找我有事吗?”随即递了一支香烟过去。
史文明没有搭理他,大吼:“你的人了,一天,二天,三天……还是那6个人,在那儿磨阳光,磨天黑,你到底有没有人。”
他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我在怀疑你,人际能力。再给你两天时间,再没有人来,那就不怪我无情无义了,分钱没有,直接走人。”
费建设默默的听着,一声不吭。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窝囊气,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受了一肚子气的他,不声不响得走出史文明办公室,没有思索,立即掏出电话给二姨兄拨了过去。
“姨兄,我考虑好了,你就明天带7个小工,9个技工,人员配置好,赶过来。”
周德迟疑了一下,说道:“姨兄,技工倒可以满足,小工找不到那么多的,只有四个技工带的女家属,技工找到12个,明日可以动身。”
周德接着,低声说道:“姨兄,你今天把来的民工每人200元的车费,转给我手机上,我们好提前购票。”
人员配置不好,小工少了,技工就窝工了,不就白搭钱进去吗,但,又话又说回来,史文明的那个态度强硬,也只好这样了,有人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费建设接忙说道:“全部都来,来了再做安排。工人过来的车费我一会儿给你转过来,你在手机上查收。”
“好的。”周德话毕就挂了电话。
费建设高兴不起来,这边史经理要人催得要人命一样,那边工人趁机抬杠,薪酬提得老高,单价不高,工程量也不多。
要是工程量大,一来就干一年半载,这样一来,也少些找业务周折,员工也相对稳定,哪怕单价低一点,也宁可选择。
费建设又来到工地现场,他也记不清,自己在楼层间徘徊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