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凡悲伤而失望的眼神看着费建设,支吾的说:“兄弟,还要等……等……多久吗?我真等不起了,再没有消息。我真想独自一人去找来,我太想我的儿子了,我想早点找到他。”
费建设连连安慰的点点头,“大哥,好的,好的,我相信等不了多久一定会有结果的,你放心吧!安安心心在我这儿干活,我们共同帮你寻找。”
说着说着,吴亦凡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吴亦凡掏出手机一看,正是劳动人力信息单位打过来的。
他立即接通电话,“你好,你是吴亦凡吗,请你今天上午赶过来,有要事相告。”
吴亦凡听完这一席话,兴奋起来,说道:“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话毕,他挂断了电话。激动的跑了过去抱着费建设,说道:“我的儿子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都五年了,五年让我日思梦想。终于我们父子可以见面了。”
费建设拍了拍吴亦凡的肩膀,说:“大哥,终于盼到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就赶过去,我陪你一路,随便我问一问刘洋兄弟的下落。”
费建设和吴亦凡收拾了一下,便一道出发了,他们一路上便侃聊起来,
费建设闲着,便问道:“吴大哥,劳动力局怎么给你说的呀?”
吴亦凡说道:“他说有要事相告,叫我今天上午赶过去。”
“他们没有说具体找到的信息吗?就一句简单的话吗?”费建设带着疑问的问道。
吴亦凡沉醉在父子相隔五年未相见幸福和喜悦中,没有在意费建设的问话。
他简短的答呼到:“就是那一句,没有说其他的。”
吴亦凡接着兴奋的说道:“你觉得我们父子相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吗?”
费建设说道:“可能是非常高兴和激动,双双相拥在一起。”
吴亦凡说道:“错,错了。我会情不自禁的大哭,我为了寻找他,都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快急疯了。”
说着,他的情绪激动,眼泪盈眶。接着,用手揉了揉眼睛,接着说道:“我为了他,宁愿为他去死,也要找到他,现在就只有我们两父子了,希望他还健在,倘若他遇到不测,我将不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个人在世界上还不如去死,在阴曹地府去与他们团聚。”
话毕,他眼光显得木讷无力,萎靡不振。
费建设从吴亦凡的话语里意识到他思想和心理已经扭曲,倘若遇上不可意料的事,那该怎么办。费建设思考着,如何来疏导他。
他想了一会儿,安慰的说:“大哥,你不要有那种想法,无论我们遇上什么事情,甚至险遭不测,都要冷静,绝不要想不开,更不要像你刚才那样厌倦生活,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人一生非常短暂,生命诚可贵,要坦然的面对生活,人死不能复生,生活要依靠自己把握。有一个名人写到:别因为喜欢某个人而拒绝了全世界,别因为迷茫彷徨就有理由退缩,别因为今天过得不够好就不敢想象明天的阳光。治愈孤独靠不了痛哭流涕,你要首先学会,爱自己才能更辽阔。”
吴亦凡听了费建设这一番话,沉默无语,他没有想得太多,一心想着见到儿子急迫的心情。
他说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我那种失去亲人消息的心情,那种滋味真生不如死。我倍感无望,现在既然劳动部门通知我去,一定是有我儿子的消息了。你说,老兄。我怎么不高兴。”
费建设沉默了一下,万事万物没有那么一帆风顺呀!再大的挫折一定要挺过去,不要把什么事情想得那么完美,这就会面临着希望有多大,失望也就多大呀!
费建设仿佛意识到吴亦凡就是一味的在沉醉在见到儿子的陶醉其中。
吴亦凡见到费建设,没有吱声,便说道:“兄弟,你觉得我怎么样子出现在我儿子面前,你给我建议一下,我非常激动,我要以最佳的状态,面对我失而复得的唯一儿子,也是至今唯一的亲人。”
费建设将吴亦凡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说:“像你这样套着一套西装,穿着皮鞋都很好了呀,怎么见儿子都要这么注重吗?”
吴亦凡立即反驳的说道:“这是必须的,我要以全新的面貌,抖擞的精神面对我的儿子,让他看到他的爸,不是那种有气无力,邋遢不堪的乡巴佬。”说着他望着忙无际涯的蔚蓝天空。
费建设从他话中意识到他对儿子的父爱如山,甚至已经超乎寻常的那种痴爱,仿佛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不过,对于他目前的状况而言,没有其他的亲人在身边,这也是他的精神寄托吧,也深表感动和同情。
他们两个小时后,来到E市,到了E市,距离市劳动力局信息大厅就不远了,于是他们迅速向那边走去。当路过一家发艺造型店时,吴亦凡嘎然止住脚步,让费建设还没有晃过神来,他就径直向店里走去,边走边说:“兄弟我们走的太匆忙,忘了整理发型,我在这里处理一下。你陪我坐着等我一会儿。”
吴亦凡的这一举措,让费建设大吃一惊,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问道:“吴大哥,你怎么这时候还需要理发了,像现在这样已经也不错呢!为什么还要那么装扮自己?”
吴亦凡乐呵呵的强调说道:“兄弟,那怎么一样,现在在工地上,披头散发,杂乱无章像什么话,像一个叫花子,我要去见我的儿子呀,我其他都不错了,就发型上没有做好,就怕影响我的儿子的心情,我怎么也得不让儿子看到他爸不高兴了,我为他而活着。”
费建设听完他的这一席话,心里在想: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老爸,为了见儿子比谈恋爱都还那么注重装扮,他惊诧的说:“你为了他而活着,不要说得那么忧虑,自己为自己快乐的活着,还想那么多的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