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是到了三大门阀阀主确定最后命运得到时刻了,如果,这一步走错了。恐怕再也无法回头了,或许老百姓不知道站错队是什么后果,可是三大门阀怎么能不清楚呢?
三百年前,当时四大门阀的阀主站队正确,最终换来了三百年的富贵,其实,在那个时候,他们还谈不上有实力,当时站队在大周一边的门阀世家都被清洗了。而四大门阀的阀主却选择跟随草根出身的太祖征战,最终换来三百年富贵。
十七年前,四大门阀的阀主共同选择背叛,但那一次,可以说的得到了全天下的支持,最终走到今天,也没有因为站错队而被责罚。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此刻的大唐天子武重楼的局势是比先帝在位是凶险,可是武重楼力挽狂澜的能力是举世瞩目的,确切来说,这次注定了要上演大逆袭,这种情况下,谁会愿意都赌呢?
大唐子民赌博成风,可不代表在决定命运,决定族人命运的时候依旧选择赌博,最起码这一次,第一个放弃赌博心里的是慕容不破,他率先决定不再反悔,全力以赴精忠报国。
决定家族命运,必须召开长老会议,这恐怕是大唐门阀的特点,无一例外,这一次慕容不破招开家族会义,让叔父慕容垂也列席会议。
实际上,慕容垂对于下面这些侄子们办事不太满意,在他看来,武重楼就是太祖重生,那绝对不是四大门阀阀主可以联手对抗的。是,慕容垂承认,天下或许没有人可以击败天下第一人上官仙,可是,在争夺天下之中,一个人的战力值又能占据多大分量。
当年太祖草根逆袭最终登顶,是依靠的超强的军师统帅能力,运筹帷幄能力,并不是战力值。最终决定皇位i归属的是人心所向,是军队的整体战斗力,这点毫无疑问大唐天子武重楼占据优势。
人心所向并不是老百姓对于皇位归属的态度,实际上老百姓赌语谁当皇帝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不管谁当皇帝,只要自己吃饱饭就可以。所谓的人心所向,是门阀,世家,文武百官,地方官员,军队的态度,如果这些人都反对的时候,那就是到了皇位更替得到时候了。
现在,大唐天子依旧占据着大多数军队的支持,尤其是天下第一强军皇属大军对于陛下更是忠心耿耿,虎贲军,龙骧军也被被吓牢牢地抓在手中,这种情况下,上官阀又能有多大胜算呢?
人都到齐了,慕容不破开口说道:“数百年过去了,我们族人依旧没有忘记是皇族后裔,这是对祖宗的敬畏,对血统,对灵魂的敬畏。可是,这一页终究有翻过去的时候,我想也是适合翻过去了。这或许是大逆不道,或许是对祖宗亡灵的亵渎,可是不管有多大的责难,我都愿意一个人承受。这一次,我们实在是不能赌,因为我们赌不赢。上次,宇文阀输了,风平浪静的过去,可不代表,我们再输了,也能够安全着陆。为了家族的命运,我想放弃所谓的皇族后裔的荣耀,老老实实地当大唐的顺民,当大唐天子最忠实的臣子。”
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就太难了,这点慕容不破是想过很久的,这一关过后,自己这个阀主就要引咎辞职了,或许还会遭到责罚,可是没办法。如果整个慕容阀还不能够抛弃皇族后裔幻想的话,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被连根拔起。
一直以来,天子武重楼都给外界一个错觉,那就是宽宏大量,像宇文阀那种事情,最终结果依旧是不了了之,以阀主宇文铛的死为重点,并没有追究下去。
试想一下,连谋反这种事情都能够原谅,那么还有什么错误不能原谅呢?大唐天子武重楼这种宽仁的做法,在外界看来是一种懦弱,是不够铁腕。可是,在慕容不破看来,这才是最大的隐忍,这才是最狠的报复。要知道,一直到今天,宇文阀内部都是一盘散沙,阀主压根就无力掌控局面。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没海阔天空。
退让,在外界认为武重楼这个天子是退让的时候,慕容不破却认为,天子是软刀子杀人,最终会把门阀吞掉,最终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来。
或许,天子会放过宇文阀,对于十七年前的事情不再追究,可是这一次,上官阀注定会被连根拔起,至于其他三大门阀,一旦认不清楚形势,那最终的结果和上官阀也差不多那里去。
背黑锅,这次,慕容不破决定做背锅侠,毕竟他的女儿慕容艺璇进宫了,是德妃,说白了他就是大唐的国丈,像这种黑锅,想不背都难。
果不其然,家族会议顿时就炸开锅了,反对声络绎不绝,甚至有很多人指责慕容不破这个阀主不够格,为了照顾女婿武重楼的利益,而放弃整个家族利益。
争吵,无休止的争吵,这点让慕容不破很为难啊,他知道这一关,最难过的是心理关,如果度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眼见争论不休,慕容垂老爷子终于失去了耐性,他大声喊道:“不想死的都站起来,让老子看一下,先送那个上路。”
天宗师的威压充斥整个房间,在重压下,这些人逐渐就安静了下来。面对火爆脾气的慕容垂,说实话这些家伙还真的不敢当出头鸟。要知道慕容锤一直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他既然能说道先送给哪一个上路,那就是说对戗杀族人,慕容垂并不会心慈手软,他双手沾满了鲜血,可以说是慕容家族之中杀人做多的一个,当年成名都是杀人杀出来的。
杀人,对于慕容垂来说算不了什么,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四大门阀之中,我们慕容阀出身最尊贵,可是我们的实力却是最弱的,为什么呢,很显然是被历代皇帝忌惮。现在,大唐天子武重楼即将横扫上官阀,一旦趟过这一关,他就将成为古往进来第一圣主,清理上官阀已成定局,难道你们想慕容阀成为下一个清洗
的对象么?”
面对阀主慕容不破的时候,下面人还可以争吵,不妥协,甚至向对方施压。可是,面对慕容垂这种简单粗暴,喜欢用拳头来发言的蛮不讲理,众人就沉默了,尽管内心深处不服气,可谁都不想被暴揍。
都不反对,可不代表赞成,这些家伙内心极度不满,可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投票,接受剖慕容不破的方案。可以说这些人恨透了慕容不破,一旦这件事情过去了,那么就会立刻反攻倒算,最终把慕容不破轰下台。
眼见众人都通过了,慕容垂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至于反攻倒算,那都不是问题,反正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心理准备,只是hi见问题,
放弃皇族后裔的身份,真的挺难的,可是这一步却必须走过去。
最后,慕容不破说道:“下个月,我会亲自递交辞呈,醉酒精力不济,我也想拥有无忧无虑的自由生活。大家这段时间可以先想一下,谁更加适合做阀主这个位置。”
还没有发难,人家就主动退让了,还能让人做点什么呢?众人内心深处的怒火,这些人纷纷沉默不语。
沉默是金,不过在这个时候,众人纷纷散去,毕竟皇族后裔只是一个华丽的外衣,依旧是被清洗的对象,还是务实点比较现实的。
投诚,谈何容易,并不是说一句我忠诚于陛下就万事大吉,那样的话就太荒诞了。
尽管这件事情不好弄,可是慕容不破还是决定先和慕容艺璇通气,打通了后宫关系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不会太复杂。
等众人散去之后,慕容垂才开口说道:“这个时候,是一个最复杂的节点,有点宣布效忠天子,那么搞不好会被上官阀打压,甚至兵戈相向,你最好心理准备,千万不要惹祸上身。”
“叔父这点你尽管放心,没事的,慕容阀又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
身为慕容阀的阀主,慕容不破最了解慕容阀的实力,或许打不过上官阀,可是现在这种局面下,相信上官阀不会对慕容阀动手,即便是动手,也只是暂时受打压,实际上伤及不了慕容阀,况且,这不是还有叔父坐镇么?
这不是还有数服坐镇么,这就等同于把慕容垂推向最前台,去抵挡上官阀猛烈的攻击。
慕容垂是单纯的武者,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他视完成为恩公,当然愿意为天子血战,为捍卫慕容阀的地位而奋斗终,他站起来后笑着说道::“走吧,到我房间,我们两个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慕容艺璇在皇宫内并不受宠,也没有受到冷落,生活也算是有条不紊,这点其实很好。对于她来说,如果能为陛下诞下一个皇子就更好了,那就可以说堪称是完美的人生。
慕容阀的的事情,不管对错,慕容艺璇都不能坐视不理,不过她在后宫之中的地位并不高,关键是很少受宠,这其实,这不是慕容艺璇不受陛下喜欢,最主要是这个大小姐还是以一个爱玩的状态,要知道后宫佳丽三千人,这种情况下,不受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慕容艺璇不受宠,和慕容阀摇摆不定有关系。她不受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一次父亲既然相求,这个大美女还是愿意想办法的 。
为了让自己说话有分量,慕容艺璇把宇文玉珏,南宫红拂以及慕容婉秋,宇文婧络,宇文婧俣都请了过来,这次是关系到三大门阀未来的命运,还是把大家都请来比较好。
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基本上都已经明朗化,上官阀和陛下注定是死磕的,可是三大门阀没有必要走极端。现在向陛下尽忠,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次没有请上官凤芷,上官云瑶,上官玉婉过来,因为上官阀已经是一条到走到黑,无法回头了,况且他们之中上官凤芷,上官云瑶已经黑化,投靠了凤凰社,这种情况下,请来是不是自寻烦恼。
会议主题,基本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有必要兜圈子,为了避免嫌疑,这次把长公主琴清,还有商青君,云梦都请了过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群女人的大戏还算是热闹,毕竟都是高素质,还算是一片祥和。
长公主琴清本来是不限插手的,可是大唐现在也是危机重重,这种情况下她也想为大唐做点什么,这种心理的作用下,才出席的。
眼见众人让自己说几句,琴清就说道:“其实,陛下从头到尾,都不是杀戮之心很重之人。对宇文阀既往不咎,并不是为了反攻倒算。他只是不想让门阀特权延续下去,兵斯想要铲除门阀。这点,是我们必须要清楚的,这点是陛下的底线,在这个底线的基础上,什么事情都而已谈,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
“我有问题。”南宫红拂是压力最大的一个,她喃喃地说道:“我进宫本来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节点进来的,对于陛下没有任何影响力。再加是父亲反复无常,在南宫绿云这个问题上,陛下是很生气,很反感的,这种情况下,陛下怎么会放过南宫阀呢?”
“你想多了,陛下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得到一个女人,就会摧毁一个家族,当然也不会因为宠信那个女人,而对一个家族的错误置之不理。”云梦不太认可南宫红拂的观点,她笑着说道::“那现在南宫绿云有没有吧加入上官阀呢?”
“没有,南宫绿云在很早的时候,就爱上陛下了,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可是现在已经爱的轰轰烈烈,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陛下不召她 进宫,她就宁可终身不嫁,。”
这点,众人还真的不知道,琴清沉思了许久之后说道:“既然这样,何不去成全呢?我们派南宫绿云去雾隐山,向陛下汇报京城的动态,相信这件事情,会随着南宫绿云去雾隐山迎刃而解。”
长公主琴清是大唐天子的长辈,亲
姑姑,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有发言权的,况且这样也是对天子好,相信他不会反对,一定会接纳南宫绿云的,这绝对会水到渠成。
最后,上官婧络说道:“红拂,你最好和南宫阀主好好谈一谈,毕竟南宫阀的态度才是至关重要的。之前的反复,陛下未必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这个时候三大门阀的态度,无疑是雪中送炭。”
三大门阀的嫡女要为家族争取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个时候不能赢得陛下原谅的话,那么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唯一的一次,一定要抓住。
在某种意义上,当下这种局面,是武重楼默许下造成的,他始终需要大唐的稳定,至于铲除门阀之度需要徐徐图之,需要按部就班,如果太着急,就会重现先帝的悲剧。
先帝的悲剧就是因为徳不配位,那种悲剧是不能重演的。宇文阀还是要赎罪的额,要不然很难真正的安全着陆,毕竟之前不追究,不代表之后不追究。
这个时候,这些美女们都知道,三大门阀赢得陛下原谅之后,还需要承受另外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那就锐减门阀的特权,当然财富上还是可以保留的。这些也是三大门阀迟迟不愿意为陛下效忠,血战的原因。
三大门阀之中,最复杂的还是南宫阀,只不过,这一次南宫牧天冷静多了,没有之前的那样摇摆不定。机会不多了,再抓不住就会变成终身遗憾。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南宫骨头决定沉浮,不再摇摆不定,一定要在大唐天子武重楼猎杀 上官仙之前表态,要永久效忠天子,再迟留没有意义了。
面对南宫红拂开出来的条件,南宫牧天不答应,他气呼呼地说道:“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同一个男人,况且,你进宫之后并不幸福,我怎么舍地把你妹妹再送进宫去呢?况且,姐妹两个侍奉一个男人,我,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的确在这个时代,很少有姐妹两个服侍一个男人的,可不代表美女。姐妹一起进宫服侍天子,那是家族无上的荣耀,怎么会接受不了呢?实际上,南宫红拂知道父亲是什么心理,那就是想赢怕输,生怕最终获胜的是上官阀,那样的话南宫阀就没有办法回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回头,这种思想很可怕,要不得。
南宫红拂摇摇头说道:“女儿不幸福,不是陛下不喜欢女儿,是因为当时女儿进宫时,你开出来的条件,对于天子来说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羞辱。什么时候,天子册封皇后,需要臣子指手画脚了?你那是一种要挟,陛下心中肯定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时间长了就会成为一根刺,一旦这根刺扎在陛下的胸口,那最终会生根发芽,埋下仇恨的种子,这点是非常可怕的。到今天为止,女儿的皇后之位都没有得到正式的册封,就是基于这个原因。”
南宫牧天沉默了,这件事情,自己的确是没有处理好,不过也罢事情都过去了,难道还能回头不成。他从头到尾都不喜欢武重楼,甚至瞧不起对方,认为武重楼的成长是歪门邪道,只是有前太子的身份运气好而已,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上不了席面。
门阀,始终都有门阀的骄傲,在这些门阀的眼中,武重楼虽然前太子,可并没有生活在皇宫之中,也没有接受皇家礼仪的教诲,基本上和寒门子弟差不多,有很多寒门子弟的恶习,一点皇家气息都没有。
南宫红拂见父亲沉默了,于是就接着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皇后之位,不是为女儿预留的,强留下来未必是好事。况且小妹喜欢天子,非天子不嫁,你总不能让她守活寡吧!“
门阀的嫡女如果守活寡的话,那对于门阀开始绝对是奇耻大辱,这更加不能让南宫牧天接受,可是他还是看好上官阀,希望小女而已嫁进上官阀。
在这个时候,南宫牧天的思想开始挣扎,他变得有点反复无常了,一点主意都没有。
“父亲,你就抛弃幻想吧,上官旌战百分之百篡位不会的成功,另外天子也会击败上官仙,那时候欧证局势就会朝一边倒,你再来效忠就来不及了。小妹进宫已经是大势所趋,你就不要逆天了。”
南宫牧天还是半信半疑,武重楼如果能够击败上官仙那就太可怕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不管信还是不信,大势所趋都改变部落,况且南宫绿云的确是对武重楼爱得死去活来。
“也罢,我认了。”南宫牧天最终决定和上官阀划清界限,不管怎么说,史书中记载的很少有权臣篡位成功的,况且那都是在王朝末期,天子年幼不掌权 ,权臣可以只手遮天,傅雨翻云。
“那就好,你最好亲笔写一封忏悔书交给陛下。”
忏悔书有点递交,那就等于是砸南宫牧天的投名状。再也不能回头。
南宫牧天最终全部答应线下来,他知道自己不写的话,陛下那一关是不过去的,最终南宫阀依旧会遭遇灭顶之灾。
最终,南红绿云做为特使亲自赶赴雾隐山。
我还是那个从前少年,在看到南宫绿云的时候,想到了子刚认识这个小丫头的时候,没有想到比之前高出去一头,成为一个高个子,大长腿的美女。
南宫绿云是一个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子,十四岁就爱上了武重楼,一直到现在都是无怨无悔,从来没有改变过,爱就是唯一,送给唯一的男人,谁都抢不走,也不能抢。这个孩子很相信缘分,认为当初那个看不见东西的武先生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