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动地火,有很多事情注定无法描述,看上去有点急功近利,为了完成任务,连美男计都用上了,可是对于当事人来说,他们的感觉就两个字:舒服。
都记不清楚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或许从来都没有如此没好过。明冷心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轻浮了,你不会瞧不起我吧,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傻丫头,想啥呢?如果那个时代,我们有勇气反抗,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独孤阀虽然在常人的眼中属于高门大户,可是在明阀,赵阀,阳阀的眼中是不够看的,至于皇家就更加瞧不起了。”说到这里,独孤烈沉思了许久之后说道:“我之所以选择效忠大唐天子,并不是因为我女儿当了大唐天子的妃子,也不是因为大唐比北周强大。主要是大唐天子说过未来的天下将会取消门阀制度,在大唐将会实现一个相对公平的社会,举了个例子来说,你我都是两情相悦,就可以在一起,绝对不会被礼法所约束。”
“是么?”明冷心的心中也有了好奇,想知道大唐天子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独孤烈义无反顾额支持,要知道像这种人,不是利益可以招纳的,一定是有闪光点,吸引他,让这个汉子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她好奇地问道:“你帮我讲一下大唐天子的事迹好么?”
“嗯。”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太可怕了,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天子,简直是神一样的男子,如果真的可以这样执行下去,统一天下只是时间问题,太可怕了,这个武重楼还是人么?明冷心在这个时候,算是彻底臣服了,她坚信,有这样的天子在,大唐注定要统一天下,至于苏望北,呵呵跳梁小丑而已。
其实,关于武重楼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独孤烈知道的并不多,不过已经很牛了,最起码名冷月是这样认为的,看来,自己想让女儿进宫,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她现在也理解了为什么胡无垢这个北周的皇太后会给这个男人生孩子。
“小心心,我要走了,等我和云先生商量之后,才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不过大方向基本上可以说定下来了,那就是把苏望北引导城中抓捕或者猎杀,当然这前提,是看和赵阀谈的结果了,要知道赵阀是很难缠的。不管赵阀最终是什么态度,最终这个坑都必须让苏望北跳进去。”
说实话,独孤烈不太相信赵阀,不过没有办法,赵二虎在城外还有七万的恐怖骑士团,这就注定了这件事情绕不开赵阀,既然绕不开,那还不如坦然面对,毕竟明冷心嫁到赵阀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超乎了云舒的预料,不过他还是拒绝了独孤烈的提议,那就是赵阀并不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云舒让独孤烈先冷静一下,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赵阀始终都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不能因为你和明冷心有了那层关系之后,就改变了原来的立场。要知道我们的形势凶险无比,要是有半点差错,整个大兴城就会血流成河,变成人间地狱,这个后果, 你想过么,你能承受么?”
“谁说我和明冷心有那重关系的,你不要胡说,我们两个是清白的。”独孤烈有点心虚,生怕和云舒的目光对视,他狡辩道:“拉拢赵阀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毕竟赵阀势力庞大,和赵阀合作会减少很大的阻力。要是和赵阀为敌,对于我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何必,冒险把赵阀推到对立面呢?”
说实话,独孤烈之所以拉拢赵阀,也不一定是因为明冷心,主要是赵阀的势力太大,短时间很那铲除,于其冒险为敌,不如拉拢。
云舒摇摇头道:“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万一赵阀两面三刀,最终把我们的计划告诉苏望北,到时候苏望北将计就计,他们联手挖坑让我们跳,说实话,你我死掉事小,可是坏了天子的大事,最终害得胡太后母子出现危险,那这个后果,你能承受么?”
是呀,这个后果大家都承受不住,最终独孤烈还是妥协了,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独孤烈没有理由,也不可能冒那么大风险。
独孤烈不是理不清的人,他也知道赵阀的赵二虎手中的七万大军太强大了,一旦进城自己很难摆平,搞不好就会出现大乱子,这点是绝对错不了的。其实,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由于赵二虎手中军队的存在,以至于拉拢或者放弃赵阀都不是好的选择,这一步一旦走错的确是没有办法回头。
独孤烈有点泄气地说道:“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只是现在把赵阀推到对立面的话,我们就要有足够的信心收拾它,否则会引火上身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所以这一步棋,你是想怎么走,可不可以给我交个底,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云舒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可是没办法,这一局太难了,绝对不能把全局押在一个无法掌控的赵阀身上。况且赵二虎和赵阀是不是一心都在两可,这种情况下岂能冒险。
见独孤烈询问自己,云舒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实际上,按照苏望北的方案,找赵阀,阳阀谈,基本上来说问题不大,是可以顺利推行下去的。我们只能躲在幕后,不能露面,可是你终于胡太后基本上是路人皆知,想要改变,简直比登天还难。也就是说和赵阀的接触,就不能出面了,至于阳阀那块还是我亲自出马比较好。赵阀的问题就由明冷心出面好了,你要沉下心去,低调再低调,不要接入赵阀这块。等阳阀和赵阀都选择效忠苏望北之后,那就让胡太后下懿旨,同意和苏望北和谈。只要苏望北同意和谈,那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谈判,也不用例会谈判结果是什么,只要是走出这一步,那么我们就可以掌握主动了。”
“不明白,为什么说苏望北同意谈判,我们就掌握主动了,这点我怎么听不懂呢?”
“因为,你还没有走出明冷心漩涡之中,所以听不懂。”云舒的思路在这一刻才整理完毕,他解释道:“赵阀很显然是不会忠诚于胡太后的,那么苏望北同意谈判之后,赵阀就要做出抉择,要么忠诚于苏望北,来完成这一局,最终辅佐苏望北登基。要么就是有自己的狼子野心,玩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终玩一把大的,最终把我们还有胡太后一网打尽,那么的话我们就可以当一次猎人,毕竟再狡猾的黄雀,在猎人面前也会露出马脚。反过来,如果赵阀不太愿意忠于苏望北的话,那么这次就是他们展示自己野心最好的时刻,赵阀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有大动作。对于我们来说这或许是好事。我们存在的意义并不是消灭苏望北,也不是消灭赵阀,而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毕竟大唐雾隐山那边结束之前,陛下是不可能抽出大量的精力,兵力来解决北周问题的,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所以我们以静制动,不管苏望北他有多么强大,有赵阀这个强大而又包藏祸心的的盟友,注定是悲催的,也一定不会成功的》”
在这个时候,基本上一切都明朗了,云舒知道短时间不会出大乱子,在这个时候,自己必须把消息送到天子那边,可是怎么才能把消息送出去呢?
要知道,现在外面军队对于消息封锁很厉害,连信鸽都飞不出去,,这种情况下想要把消息传递到雾隐山,的确是有难度,其实,云舒自己是可以闯出去的,可是想要回来就难了,怎么办,这个问题最终还是巨顶交给莫问地老爷子,毕竟这里是寒社的大本营,相信老爷子可以搞定。
其实,有一点,云舒一直没有给独孤烈说清楚,那就是为什么自己那么笃定,在某种意义上讲,还是借助寒社发挥作用。现在寒社的局势已经很明朗,早就分崩离析,不过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忠于莫问地,这就是一支奇兵,关键时刻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这已经足够了。
在云舒看来很难的事情,在莫问地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好了,我来搞定这件事情,把证不会拖你后腿。”
寒社在大兴城已经深入到每一个脚落,可以说是无孔不入,打探消息是一流的,云舒所有的情报其实都是来子寒社。这一次,说服赵阀可以由明冷心出面,可是说服阳阀,就没有人合适了,最终云舒还得指望寒社。
莫问地接受了云舒指派的命令,,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老头子对云舒说道:“我和阳阀阀主阳云天有多年的老交情,这次我出面就好。阳阀的局势和赵阀,明阀十分的不同,他们的大长老有很多的权力,很多时候甚至可以阻挠阀主的的决定,,所以如果阳鼎天反对的话啊,这件事情就会很麻烦。”
终于扯到阳鼎天身上了,云舒反问道:“那如果我出手击杀了阳鼎天,你和阳阀阀主之间的对话会不会轻松点,会不会把握更大。”
“什么。你要击杀阳鼎天,这是为什么,你这样做是不是太霸道了。” 莫问地一直以来很少出手杀人,他始终觉得一个人有一身修为不容易,怎么能够轻易毁了对方呢?听说阳鼎天上个月才成功突破进入第八界,在这个时候,云舒要杀死对方,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云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阳阀是忠于皇室不假,可是胡太后并不能代表皇室,尤其是在为我大唐天子产下皇子之后,已经算是站在北周皇室的对立面,这种情况下阳阀不再忠于胡太后
已经成不可逆转的事实,不仅如此,阳鼎天已经明确站在了对立面,如果没有他站台的话,北礼王苏望北也不可能这么快聚集二十万军队。你要搞清楚,我是在挽救你孙女的性命,不是和你商量什么,而是告诉你这一步只能硬撑着走下去,一个意志不坚定就会酿下苦果,相信你老人家不会有妇人之仁。”
无言以对,莫问地的口才始终都不是很好,不仅如此,他也知道大唐天子让云舒全权负责北周得到全部事宜,现在从实力上讲,北礼王苏望北成现碾压之势,胡无垢这边形势岌岌可危,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半点闪失,云舒这种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才是最正确的。
这时候,云舒也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不管怎么说莫问地都是自己的长辈,又那么大年纪了,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我们双管齐下吧,如果说你能够说服阳云天,而且这个阳阀阀主能够掌控全局,我可以放过阳鼎天,毕竟一个人能够成为天宗师也不容易,何必轻易摧毁对方呢?”
“不用了,你说的对,有阳鼎天的存在,阳阀阀主在阀内的权威没有那么高,他也很难和我们合作。像这一次的合作,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一定会酿成大祸。我和阳鼎天也算是多年的好友,心中不忍而已,没有别的。”
莫问地走了,老头子的步伐沉重,不过这对于云舒而言都已经过去了,自己下一步就要去狙杀阳鼎天,说实话虽然战斗力比对方强,可是他知道定生死的对决之中,不稳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强者不一定恒强,输赢不能用表面的数字进行衡量。
阳鼎天,这个北周第一高手,始终都有着自己的高傲,在阳阀内,还是大长老的他对对于阀内事务影响很大,在很多问题上,压根就不给阀主面自,俨然是阳阀的太上皇。
忠于皇室是阳阀的传统,即便是当初靖王苏烈岑势力那么庞大,阳阀也没有减少对胡太后,对小皇帝的忠诚,能够顶住靖王的压力。可是,在胡太后怀上了大唐天子的骨肉以后,阳阀的态度就变了,内部争议很大,虽然没有像苏望北那样公开反对,但是矛盾却日益尖锐。
以阀主阳云天为首的温和派,希望和明阀一样保持中立,不选边,不站队,毕竟最终谁当皇帝,都不会出动阳阀额利益,没有必要去冒险选边站。以阳鼎天为首的强硬派,是无法接受胡太后怀孕的事实,认为这是国耻,他们主张拥护北礼王苏望北,两者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起来。
明面上是朝堂之争,实际上是阳阀内部的权力之争,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以说争斗日益激烈起来。真的不知道会爆发大规模的冲突,这个时候,阀主阳云天的位置岌岌可危,看样子没有变局的话,发展下去的话,阀主之位是保不住的。
就在阳阀争斗日趋激烈的时候,莫问天找到了阀主阳云天,而云舒则对上了阳鼎天。
阳鼎天和遗忘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在春和日丽的日子里来到曲江池的游船上钓鱼,这个习惯五十年了从来没有改变过。钓鱼,真的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个北周第一高手钓鱼的水平实在是业余,几十年了依旧没有任何提高,说实话,一天都钓不了几条鱼的阳鼎天连个钓鱼的孩童都 比不了,可是他依旧坚持了这么久,是钓鱼么,不是,只是一个爱好。
太监娶媳妇,是为了传宗接代么,显然不是,只是享受有老婆的那种感觉就好,其他的一概不重要,阳鼎天又不差钱,不需要卖鱼为生,钓上来几条鱼有什么意思。
无妻,无子,无兄弟姐妹,无财产,无敌,这就是一个真实的阳鼎天,他每次钓鱼都很享受这个过程,今天莫斯手气更差,一个多时辰了,一个鱼也没有钓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曲江池上多了一叶扁舟,上面一个吹笛子的白衣男子,远远望去,好像是一个云雾里面的仙人,当扁舟无限靠近阳鼎天的小船时,白衣男子才停止吹笛,他笑着说道:“老爷子钓鱼的仿佛不对,这样是钓不到鱼的。”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鱼儿想上岸的时候,自然会上钩。”阳鼎天的目光依旧盯在水面上,压根就没有正眼去看这个白衣男子,很显然他不欢迎这个陌生人。
“阳鼎天,北周第一高手,八界天宗师,别人以为你是在钓鱼,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修炼的一种功法而已。你自认为方法很好,自己也成功了,可实际上了了,上不了席面。”
白衣男子说话很刻薄,不过也算是一语中的,不错,阳鼎天的确是上不了席面,这么多年一直不得要领,困在第七界将近二十年,这次如果没有上官仙指点的话,自己压根就不可能跨界成为天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