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超死的消息并没有隐瞒住,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登州,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登州刺史萧御大怒,下令严查这件事情,不管涉及到什么人,都要严肃处理。
萧御何等的睿智,很快就反映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他知道刺杀李俊超绝对不是偶然 突发事件,恐怕背后的矛头是指向了自己,盯住了登州。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做的呢?萧御第一反应就是卢阀所为,不想死,也不能死的他决定反击,决定自救,一边派人去京城求助,一边派人到一百三十里外的澶州求助,那里驻扎着三万军队,而且兵马总管是自己的妹夫。
在这个时候,萧御已经明白了既然是卢阀策划的刺杀,那么登州的兵马总管黎志是靠不住的,现在李俊超被杀,那么整个登州城的军队几乎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现在唯一能调动的就是城外细柳营的五千士兵了,主将是自己的亲信朱大彪,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能够保护自己的只有朱大彪了。
自救,萧御知道京城那边不一定能够靠得住,毕竟路途遥远,况且女皇也不一定能压得住卢揆一,这种情况下,只能是自救,在派士兵去求助之后,他依旧是不相信,紧闭府门,调来五百士兵守护,希望可以躲过一劫。
萧御是个文官,面对危险,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当然他对危险估计不够,认为卢阀只是想让自己归顺,好让他们掌控登州,刺杀李俊超只是杀鸡儆猴,自己能扛得住就扛,扛不住就投诚,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排出去求援的士兵刚出城门就被截获了,黎志是兵马总管,掌控登州的城防,在刺杀李俊超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准备,早早的就在城门外布防了。东门和南门本来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出城求援的人是百分百不可能出去的。西门和北门原本都是李俊超的手下,萧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派出去救援的人都是一路从西门出,一路从北门出,压根就不敢走东门。南门。
镇守北门的统领华总强虽然出身寒门,李俊超对他有提携之恩,可是这个家伙贪图享受并不认为跟着李俊超混有前途,他更愿意和黎志来往,早就被黎志拉拢过去了。
门阀拉拢人的招数简单粗暴,就三个词升官,发财,女人,这三点门阀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你有本事,值得门阀付出,那么你想要的,门阀第一时间就会送上。
华总强不贪财,不好色,可是一直想朝上爬,很显然李俊超的后背就是登州刺史萧御,说白了,李俊超是升不上去了,那么跟着这个家伙混是混不出来什么名堂的。可是黎志就不一样了,这个家伙背后有卢阀,只要是有机会就一定能升上去,那么跟他混肯定没错。
即便是没有拉拢,华总强也会投靠黎志的,所以两人早就勾搭到一起了,这一次登州事件,是一次升官发财的好机会,黎志也没有隐瞒华总强,告诉他只要是这次事情办得顺利。那么李俊超的位置就是给他预留的。
既然有机会升官发财,华总强当然会卖命了。别的事情不敢说,守住北门,不让任何可疑之人出去,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这个家伙亲自上阵,要确保万无一失。
有华总强坐镇的情况下,派出去救助的人在途径北门的时候,全部被扣押下来,可以说连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北门是百分之百出不去的,那么留给求援之人只剩下了西门。
西门的主将吴俊对于李俊超倒是忠心耿耿,也压根没有和黎志有过交集,不管黎志怎么拉拢,就是没有效果。这个家伙不贪财,但是好色,只不过,黎志送去的美女却没有什么卵用。一句话,吴俊不会为了几个娘们背叛自己的上司李俊超。
吴俊原本是一个死刑犯,是被李俊超救下来的,对于他来说,这一生都要报答李俊超,这种情况下怎么会背叛呢?面对拉拢,这个家伙丝毫不动,而且对黎志的提防很厉害。
李俊超遇刺的消息传来,吴俊大吃一惊,他知道有大事情发生,只不过这个大老粗脑袋瓜子还是简单,他压根没有联想到这是一场斗争,也没有想好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
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岗位,听从登州刺史萧御的调遣,毕竟在成栽还有兵马总管黎志的存在,吴俊就负责西门,手下也就五百多好人马,掀不起风浪,这点他很清楚,如果贸然行动,肯定会全军覆没的,现在最佳的选择就是守住西门。
果不其然,有士兵要出西门去求助,这种情况下,吴俊不仅放行,还派出去五十个士兵做护卫,确保出城求助的士兵,安全,他这样做,也算是难能可贵,可是有什么卵用呢?
当求助的时候出城不到五里的时候,就遇到了拦截,压根不是什么盘查,而是输百士兵围上来直接杀戮。可怜,登州刺史萧御并不知道这一切。
求助信很快就到了黎志手中,这个家伙将计就计,派人把求助信送给闻人仲弥,绕过对方抓紧降伏朱大彪,这样以来,就可以有五千兵马正大光明的进入登州城,这样以来,整个计划推进更加顺利,比之前计划的还要顺利,在大军进入登州之前,就不需要杀吴俊了,不过杀这个家伙的计划也在进行中。
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
吴俊好色的缺点很早就有了,可以说好色如命。他有五个老婆,就自己那点收入压根就不够,要不是手下士兵太少,克扣军饷也挣不了太多钱的话,那就不是养活五个老婆了,十个八个都有可能。
好色的吴俊品味却不咋滴,五个女人除去发妻之外,其他四个都是从青楼赎出来的,一个比一个年轻,他只喜欢年轻的,娶回来过两三年玩腻了就再去一个,至于前面那个就不去理睬了。
吴俊的五姨太月娥才娶回来不到三个月,可以说是如胶似漆的时间,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月娥是否喜欢自己,更加不知道自己那点微薄的收入能不能满足对方的胃口。
吴俊在
西门执勤的时候,黎志的弟弟黎滨就混到了月娥的房间里面,两人在青楼的时候就有一腿,要不是黎滨惧怕哥哥,不敢让青楼女子进门的话,月娥绝对是跟着他,而不是嫁给吴俊这个粗鄙不堪的汉子。
黎滨这一天在吴俊出去没有多久便溜了进来。看着只穿着肚兜的月娥,这个家伙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宝贝,来先亲热一下。”
“去你的,那个混蛋,才走,要是折回来怎么办,再等会吧,你平常没有这么早来过,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月娥太了解黎滨了,这个男人虽然比吴俊有情调,可依旧是色中饿鬼,他吃饱之后,好几天都不会来而且每次都是下午,至于早上这好像是第一次,这就让她想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黎滨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支金钗交给月娥之后说道:“宝贝,想不想和长相厮守。”
“想有用么,你敢把我娶回去么?”这点就是月娥最瞧不上黎滨的地方,这么大年纪了,不管什么事情对兄长都是言听计从,一点主意都没有。
黎滨把月娥抱在怀里,双手开始不老实,他略显激动地说道:“我兄长同意我娶你做二房,只要你摆脱了吴俊,那就可以做我的女人。”
黎滨只有一个年老色衰,人老珠黄的老婆,要是嫁过去,虽然不是正妻,但是地位也不会很低,最起码收入上要比现在高的多得多,这就是为什么月娥喜欢和黎滨交往的原因之一。
“我摆脱了吴俊,你真的愿意娶我?”
“当然了,你知道,我没有儿子,要是你能给我生个儿子,那你的地位就更高。”黎滨一把就把肚兜撤下来了,吃,抓紧吃饱。
“冤家,你是知道吴俊的,我怎么摆脱他,我一个弱女子要是摆脱他,会被那个混球活活打死的,别说我了,就是你这个小白脸也不敢招惹他。”
月娥说得倒是没错,吴俊在整个登州城是仅次于李俊超的存在,而黎滨早就被女人掏空身子了,压根不是吴俊的对手。吴俊好色如命,谁要是给他抢女人的话,这个家伙一定会拼命的,绝对不会给对方留任何吧情面。
“杀了他。”
强行进入之后,黎滨咬牙切齿地说道:“杀了他之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长相厮守了,你再也不用服侍那个粗鄙不堪的狗东西。”
“我,我不敢,我害怕,不说了,快点,我要。”
月娥显得语无伦次了,毕竟女人在这种状态下,哪里有心情讨论事情。
风平浪静之后,月娥逐渐冷静了下来,她有点担心地说道:“怎么样才能杀死那个家伙呢,他厉害的很,你打不过的。”
他厉害的很,这句话一语双关,好像讽刺黎滨能量不足,没有吴俊火力猛似的。黎滨心中憋屈,却懒得计较,他说道:“我这有一包药,你放在茶水,酒,饭菜里面,只要是他吃了必死无疑。”
“我不敢,要是被他发现了,吴俊会打死我的,他太凶悍了。”
贱人,这个他太凶悍是什么意思,是讽刺老子不让他了,黎滨心中十分的鄙夷,也就不想要这个娘们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到时候,我会调集高手在外面守候,一旦他发现了,也没关系,我的手下冲进去,将他杀死,这你总放心了吧。”
“嗯。”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坏死了,没有想到,你就那么的好那一口。”
月娥为了能够嫁给黎滨,也豁出去了是,虽然吴俊火力更猛,可是生活是方方面面的,总不能光过晚上吧,还有白天需要享受。
黎滨的火力不足,很快就丢盔卸甲。他匆忙缴械投降后离开。
刺杀吴俊必须要万无一失,黎滨抽调了十几名高手,而且还抽调了一百弓箭手,一定要杀死吴俊,至于月娥既然嫌弃自己的火力不够猛,那就杀死好了,留着早晚也是青青草原。
月娥为了自己美好的前程,为了能够和黎滨生活在一起,早早地就开始忙碌了,炒菜,做饭,准备酒水,茶水,不管怎么样,今晚上一定要毒杀吴俊,明天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大好的月娥做饭的时候,觉得今天的饭菜比平时香的多。
今天,由于李俊超死的缘故,使得吴俊情绪低落,回来也有点晚,他回到家,发现满满的一桌酒菜,于是就问道:“宝贝,你怎么弄这么多酒菜。”
“是呀,今天奴家十九岁生日,想和你一起庆祝一下。”
“你十九岁生日,我怎么不知道?”说实话,吴俊连月娥多大年纪都不知道,他的世界就是粗暴的进入,满足后睡觉。哪有时间管那么多。
生日,呵呵,月娥胡编的,都二十三了,哪有什么十九岁生日。
喝酒,吃菜。
不对劲,不对劲,酒菜味到都不对,吴俊看到月娥头上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金钗,顿时就一时代了不对劲,这一个金钗至少值十两银子,自己早就想买,可是一直没有舍得买,她怎么会有呢?
青青草原!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绿了,吴俊不由得勃然大怒,他狠狠地扇了月娥一个耳光之后怒不可遏地说道::“说,贱人,今天那个野男人来过?”
“没,没有。”月娥毕竟是小娘子,面对凶神恶煞般的吴俊,顿时就慌神了,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吓得浑身发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不说是不是,不说,看我不打死你。”
吴俊是好色,是喜欢年轻貌美的月娥,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脑袋一点绿,怒不可遏的他就要暴揍月娥。
怎么办,面对暴跳如雷的吴俊,这个时候,月娥知道如果不想办法的话,会被这个男人打死的,她一横说道:“你哪方面不行,满足不了我,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把这壶酒喝下去,酒能助兴,你要是能征服我,那么
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征服不了的话,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说。”
激将法,不得不说月娥还是了解吴俊,不亏是青楼出身,太了解男人的尿性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忌讳女人说自己不行,为了证明自己行,男人简直可以做任何蠢事。
果不其然,尽管暴跳如雷,在这个时候,吴俊没有了打对方的意思,虽然身体很强壮,可是哪方面究竟行不行没有标准衡量,酒能助兴,那就接着酒劲来一场,然后,然后,就掐死她。
这个时候,月娥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她看着吴俊把一壶酒喝下去之后,就开始宽衣解带,说白了是拖延时间,只要是药性发作,自己就不会被揍了,要知道这个粗鄙的家伙暴怒的情况下会打死自己的。
此时此刻,吴俊心中对月娥已经没有了爱恋,既然这个女人说自己不行,那就证明给他看,自己行,自己很行,然后,然后就掐死这个贱人。
越粗鄙的男人越接受不了青青草原,既然这个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那留着有什么用,留的时间越长,绿帽子越多,还不如就此了结。
吴俊有了杀月娥之心,杀死之后再想办法娶第六个老婆。
怒火中烧的吴俊野蛮地进入,疯狂地宣泄。‘
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男人可以粗鲁,但是不能野蛮。野蛮的吴俊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个色子上面。
无法忍受粗鲁的月娥从头上拔下金钗,狠狠地刺在吴俊的后背上。
“贱人,你敢杀我,看我不杀了你。”
怒不可遏的吴俊就想杀死月娥。
月娥也顾不得身上没有穿衣服了拼命地朝外跑,刚逃到院子,吴俊就手持尖刀冲了出来,一刀就结果了这个女人的性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黑衣人也没有说什么,一上来就把吴俊团团围住。
在这个时候,黎滨才推门进来,他冷冷地说道:“吴俊,谢谢你杀掉这个贱人,好了,你们两个到阴曹地府做做亡命鸳鸯吧,来人哪,杀死这个混蛋。”
“原来是你,是你给老子戴绿帽子,我要杀了你。”
吴俊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是黎滨这个混球给自己戴绿帽子,怒不可遏的他挥动兵器朝黎滨冲去。可是在这个时候,他能够感觉到不对劲,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头重脚轻,头晕目眩,不好,中毒了。
知道中毒已经晚了,虽然吴俊骁勇善战,可是中毒了,再加上刚才的消耗体力,以至于精力不济,力不从心,面对十几个杀手,尽管他拼命抵抗,可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整个人视物越来越模糊,不到一刻钟,喉咙被隔断,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不偏不倚正好趴在了月娥尸体上,看样子真的要到阴曹地府做亡命鸳鸯了。
杀死了吴俊之后,黎滨就抓紧向兄长禀报。
黎志让黎滨带上兵马抓紧去西门接收,如果遇到反抗格杀勿论,当然最好还是兵不血刃地拿下西门。
李俊超死了,吴俊死了,西门的士兵群龙无首,事业不想被杀死,况且黎志是登州的兵马总管,只要是刺史不反对的情况下看,可以在登州做任何事情,这种情况下,士兵粉焚缴械投降。
在四更天的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登州城的西门缓缓打开,五千梦魇军在闻人制衡的率领下悄然进城。
在黎志的配合下,梦魇军很快就控制住了整个登州城,由于大家穿的军服都是东齐士兵的服装,再加上整个人过程是在夜间完成的,以至于登州的老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登州刺史萧御并没有等来救兵,等来的却是来自卢阀的刺客卢永祥,尽管他雇佣了很多所谓的高手,可是这些高手在卢永祥这个七界大宗师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虽然这些人有职业道德,并没有因为刺客的本领高强而逃走,可是实力差距悬殊,最终全部战死。
“你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朝廷命官。”
“卢永祥。”
“卢永祥,你是卢阀的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朝廷命官,是不是你们卢阀想造反。”
“是又怎么样?”卢永祥手起刀落,萧御的人头落地。
就这样,外界还不知道发生射门事情的时候,登州就已经沦陷,第二天,闻人仲弥才陆续进城,至于城外朱大彪的五千士兵,早就被梦魇军收复了,实力相差悬殊,这个家伙关键时刻并没有抵抗,毕竟萧御死了,人家带来了萧御的脑袋。是卢阀代表朝廷接受登州,这种情况下归顺又不是叛国,朱大彪不想死,所以乖乖的投降了。
登州就这样兵不血刃地回归了闻人仲弥的控制之中,只不过,整个事件最大的功臣卢永祥体内的毒素发作,被紧急送往邺城,是死是活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对于闻人仲弥而言,掌控登州至关重要,至于现在黎志还在城中这压根就不是问题,对于闻人制衡来说,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的话,自己还怎么当这个登州刺史。
虽然名义上登州刺史依旧是萧御,毕竟这个家伙被杀的消息严格封锁,可实际上别说刺史这个官位了,连萧御的老婆,孩子,府邸都成闻人制衡的了,这个家伙虽然不是很好色,但是为了稳住登州,稳住萧御的家属,他当天晚上就睡在了萧御夫人的房间里面,并且告诉对方,如果不乖乖配合的话,那对双胞胎儿女都会被处死。
萧御已经死了,萧御的夫人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了孩子,为了活下去,她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臣服,乖乖的做闻人制衡的女人,和这个杀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