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武重楼注定就是一个妖孽,自从出道以来,印证一句话,出道即是巅峰,不管看上去对么凶险无比,可最终都能够逢凶化吉,化险为夷,这就砸宇文铛的心头埋下阴影,这个老头子可不会轻而易举地上当,不会相信武重楼那边折损了轩辕魔石就找不到后备方案,况且轩辕魔石是否真的受伤,还无法确认。
是不是妖孽,轩辕魔石等人不清楚,只有武重楼自己最清楚,现在迎娶了慕容艺璇,等于说接纳了慕容阀,可是无形中把南宫阀,上官阀都拒之门外了,对慕容云瑶,慕容玉婉来说也是一种无形中的伤害。
星空下,武重楼自斟自饮,好像忘记了今晚上是洞房花烛夜,忘记了洞房内还有一个娇滴滴的新娘子,在等着自己。星空下,这个家伙心中的那份忧愁又有几个人能懂呢?首先站在阴影处的上官云瑶就不懂,她为了这个男人,可以说背弃整个家族,和家族决裂,现在进入洞房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甚至可以说:自己的丈夫结婚了,可惜新娘子另有别人,这种痛苦,外人不会明白,上官云瑶也不没有渴望过会有人明白。
“既然来了,就别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出来陪我喝一杯吧。”虽然背对着对方,但是武重楼依旧能够感觉到上官云瑶额存在,对于这个大美女,他亏欠太多,可是为了这个天下,又怎么可以做到,爱江山,更爱美人呢?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春雨,他乡遇故知。今天,你这个皇太弟监国,正式拜访慕容阀,算是金榜题名时,又适逢洞房花烛夜,应该是你今生平生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你不在洞房去行云布雨,怎么在这里独自喝闷酒呢?”
说好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说好不落泪的,可是不争气的眼泪依旧流了出来,上官云瑶抬起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上官阀由于上官仙的缘故,注定会站在对立面,到了这个时候,孤的婚姻已经不再是结婚娶妻生子那么简单,一切都要为大唐江山社稷为中心。不过,孤注定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在大唐稳定下来之后,说不定孤就会远遁江湖。”
武重楼知道这样说苍白无力,可以对于自己而言,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爱江山,更爱美人,可是我无法抉择的东西太多,太多了,现在是最最关键的时刻,我一步都不能错,希望你能够体谅。”
“体谅,呵呵,体谅。”
体谅,上官云瑶是体谅武重楼,可问题是谁体谅她呀!这个大美女飘然离去,黯然伤神。
上官仙,一切都是因为上官仙,这个家伙的存在,注定是悬浮在武重楼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都会发作,随时都是致命的威胁。
上官仙,对于南宫阀是致命的威胁,这个老人家坐在南宫阀的会客室内,虽然话不多,可是给南宫阀的大宗师们带去前所未有的压力,每一个人不不敢开口说话,每一个人都知道说错话的后果是什么。
南宫战天沉思了许久之后说道:“现在,当今天子,皇太弟监国以及宇文阀三者之间的对决,呈现犬牙交错之势,这种情况下,南宫阀只求自保,不敢有太多的奢望,不知道上官前辈,意欲何为。”
毕竟是阀主,尽管不敢得罪上官仙,南宫战天依旧不愿意被对方小觑,况且,这里是在南宫阀,上官仙再厉害,也不能把整个南宫阀斩尽杀绝吧!
“没有什么,老朽只不过是不想南宫阀步慕容阀后尘罢啦!不管武重楼是什么样的妖孽,注定翻不了天。能不能从宇文阀活着走出来,都要看老朽的心情。南宫阀,总不会愚蠢到和慕容阀一样押宝在武重楼身上吧!”
霸气,这不是狂妄,是霸气,恐怕天下只有上官仙敢说,也只有上官仙能说出这样的话,武重楼去宇文阀,生死不是取决于武重楼,也不是取决于宇文阀,而是看上官仙如何抉择,这不是吹牛,而是实力的体现。
南宫战天是明白了,上官仙的用意很明确,那就是上官阀坐山观虎斗,要看着武重楼和宇文阀斗得两败俱伤,最终他好渔翁得利,很显然,这个老人家是剑指皇位,今天来,可以理解成威胁,也可以理解成拉拢。
拉拢不了,就自然变成威胁了。如果威胁不管用,那还是拉拢,毕竟这是南宫阀,想要将其连根拔起绝非易事,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投靠,还是不投靠,今天必须有一个抉择,很显然,南宫阀不给一个准信的话,今天恐怕很难蒙混过关。
现在的南宫战天进退两难,这一步太沉重了,一旦走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办?最关键时刻,南宫战天还是服软了,事到如今,是必须战队的吗,很难做到独善其身,偌大的南宫阀别无选择。
上官仙相信南宫阀会屈服的,他站起来朝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我是很开明的,只要你接受了我们上官阀的善意就好了,看吧,宇
文阀今年就走到尽头了,在这之前,你们可以不投靠我们上官阀,只要不站错队就可以。”
霸气,面对霸气十足的上官仙,整个南宫阀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走出这一步,南宫阀的确是没有选择空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的,不过南宫牧天却有自己的想法,等众人都走之后,他给兄长南宫战天使了一个眼色。
南宫战天知道弟弟有事情,于是就让他跟着自己进了密室之中。
到了密室之后,南宫战天说道:“说吧,有啥事你说。”
“兄长,现在哪里是来传达善意的,简直就是逼迫我们南宫阀站队。”南宫牧天有点生气,他没有想到上官仙丝毫没有把南宫阀放在眼里,来去自如,好像在示威似的。
南宫战天摇摇头,他很无奈地说道:“上官仙能来到南宫阀,就已经料想到南宫阀会同意的。他不仅仅是一个天宗师那么简单,而是代表上官阀。要知道他能够这么自信,就是聊到莫问天不会再出山了,现在的他就是第一人,不管是轩辕魔石,还是田道奇,还是宇文铳,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了,天子在这场争夺战之中已经率先出局,接下来是武重楼对决宇文阀,而上官阀显然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说到这里,南宫战天有点丧气,他坐下来之后说道:“现在,慕容阀已经投靠武重楼,大唐四大门阀已经有三家加入了皇位的争夺战之中,我们南宫阀岂能独善其身?”
“可是,大哥,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大唐局面如此混乱,一旦这个时候,北周,东齐,南梁趁机大军压境,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南宫牧天十分反感上官仙,实际上他内心深处还是看好武重楼的,毕竟这个妖孽代表正统。
“那些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考虑的了。”南宫战天知道弟弟容易激动,他就说道:“欲戴王冠,必受其重。不管怎么说北周,东齐,南梁出兵的时候,都是天子来处理,谁最终赢得天下,谁去处理,我们只需要确保南宫阀利益不受损失就好了。上官仙这个老狐狸谋划多年,肯定是稳操胜券。现在大势在宇文阀那边,武重楼有慕容阀的支持,如虎添翼,有足够的实力和对方叫板,这种情况下,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很显然,南宫战天是不愿意冒险,不想得罪上官阀,南宫阀无意争夺皇位,这种情况下风险越小越好。
“兄长,我看好武重楼。”
在这个时候,南宫牧天也不打算遮掩什么了,他说道:“武重楼从一无所有,一步步走过来,你看过没有,他走的每一步都看起来惊现无比,可实际上都是最后的胜者。毕竟现在的武重楼已经是皇太弟监国,随时都可能接管皇位,这样就代表着正统。在经历了宇文阀谋朝篡位之后,天下还有多少人愿意继续跟着上官仙去谋反呢?”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静观其变,不得罪上官阀,实际上还是押宝武重楼。当然了,上官仙说的不错,武重楼如果不能趟过宇文阀的话,那么说什么都是空话。我们也就没有必要押宝了,毕竟我们才是处于超然的地位,我们美誉必要冒险。”
南宫牧天,南宫战天两人商量了很久,很久。
选择,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同,皇太弟监国武重楼进入慕容阀,遭到袭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只可惜让陛下失望了,武重楼不仅没有死,连受伤都没有,很显然,此时此刻,应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下都杀不死武重楼,那后面还有多少机会呢?这一次的武崇基是彻底的失望了,如果武重楼能够顺利从宇文阀出来的话,那么就等于打开了登基的渠道,再也无法阻挡了,也就是谁这个天子只剩下最后其唯一的一次机会了,这让他很失望。
失望,来自于对大将军武崇虎的失望,天子武崇基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将军武崇虎,怒气冲冲地吼叫道:“当时,沧浪海已经把轩辕魔石吸引出去,段三千一人力战九个大宗师,独孤煜煜已经出手,这种情况下,你想要拿下武重楼易如反掌,可为什么你按兵不动,是不是连你也背叛朕,连你也过去捧武重楼的臭脚,你说,你说。”
说,说什么呀,武崇虎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出手,的确那是最好的出手机会,只要是自己一出手,武重楼必死无疑,可是在那个时候,能出手么?
面对天子的追问,武崇虎还不能装作听不见,他很无奈地说道:“皇太弟监国天下皆知,武重楼已经成气候尾大不掉。他去慕容阀,这么大的事情,宇文阀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做准备。如果沉底贸然出手结果了武重楼,恐怕,恐怕。”
武崇虎最终没有说出口。
“恐怕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恐怕宇文阀趁机作乱?”武崇基对于武崇虎的解释压根就不认可,他依旧暴跳如雷地说道:“十三年了,武重楼没有出现前,宇文阀不是没有作乱的机会,可是从来没有谋朝篡位。现在武重楼存在与否,和宇文阀作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点你很清楚,何必在朕民企装糊涂。说吧,你之所以不想杀武重楼,是不是因为,你也盯紧了朕的皇位,说,你说。”
此时此刻的天子武崇基就像是被惹毛的狗,见谁都想咬一口,多年来疑神疑鬼的毛病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一直以来他本来就怀疑武崇虎也盯着自己的皇位,只不过从来不敢说出来而已,今天终于按耐不住了。
说出来,压抑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此时此刻,武崇虎以往都要清醒,他知道只要是自己承认了想要夺取皇位,那么这个冷酷无情的哥哥会毫不犹豫地处死自己。或许,在别的地方,自己这个大将军还算个人物,还可以呼风唤雨,可是在皇宫内,只要是天子想要处死自己,那么一点活下去的可能性都没有。
大将军武崇虎的脑门直冒汗,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兄弟反目,祸起萧墙就在这一刻。
皇后宇文婧俣看不下去了,她摆摆手,示意大将军武崇虎起来回话,这个一直都骑在天子头上作威作福的女人冷冷地说道:“陛下,你想多了,京城之内,龙骧军处处受虎贲军压制。武重楼出任皇太弟监国,去慕容阀,这种情况下,一直以来都忠诚于大唐的程真元不可能不提前做部署。一旦大将军冲进慕容阀,那将会是十三年前血案的翻版。整个京城就会血流成河,到时候,局面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最终谁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思是,程真元是投靠了武重楼?”天子武崇基对于这个消息不能接受,对于他来说,程真元才是最大的牌,要知道这个老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太监,自己加封他为大唐帝国史上第一个郡王,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太监郡王。可以说自己对他恩重如山,难道连这样一个半截入土,行将就木的老东西也要背叛自己?
不能接受,不代表认不清形势,这个时候,天子武崇基仿佛是只斗败了的公鸡,再也蹦跶不起来,也没有心思去管武崇虎是不是真的背叛自己,他来意的是程真元为什么会背叛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难道自己真的坐不稳龙椅。
皇后宇文婧俣看来一眼可怜巴巴的天子后说道:“那倒不一定,程真元是忠于大唐,而并非忠于某一个人,你,大将军,武重楼都是先帝之子,不管哪一个有危险,他一定会出手的,尤其是祸起萧墙,兄弟相争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你的意思是,朕什么都不做,就干巴巴的做这个傀儡皇帝。眼睁睁地看着武重楼和宇文阀斗的死去活来,最终让胜利者前来夺取朕的皇位?”武崇基一直都是喜怒无常,情绪变幻万千,让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道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争,你争得过么?皇后宇文婧俣的脸上充满了鄙夷之情,她冷笑着说道:“为什么要让他们分出来胜负,难道一直斗下去不好么?谁斗输的时候,你扶一把,让他们继续斗下去。等太子长大成人之后,一切都会逐渐稳定下来的。四大门阀并立,天子居中才是理想中的大唐。不管他们怎么斗,您才是皇帝,您才是大唐的主人。”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在这个时候,武崇基算是明白了,皇后宇文婧俣之所以背叛宇文阀,并不是因为和自己夫妻恩爱,想做大唐名副其实的皇后,而是想要成为睥睨江山的大唐皇太后,说白了自己这个皇帝,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工具,一个登上巅峰的垫脚石而已。
天子武崇基能够处死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武崇虎,但是对于这个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皇后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暴漏出来想要废掉皇后,或者将其杀死的念头,恐怕天子的脑袋就该搬家了。
“陛下,你选择寒社,是最烂的一步棋,一旦被寒社掌控了朝局,恐怕你这个天子就真的成了摆设。他们就像是寄生虫一样,会一点点地把天下吞噬掉。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们两兄弟还是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棋怎么走吧,不管怎么说,你们才是亲兄弟。”
是呀,武重楼从慕容阀成功出来,并非世界末日,最关键还是武重楼去宇文阀,现在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宇文阀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进去容易,出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