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不?宇文洪竟然被高晨圣的七姨太打的满地找牙,这让宇文沐想不通,不过他很快就理清了思路,那就是那个打人的女子压根不是高晨圣的七姨太,应该是个女宗师。一想到是个女宗师,他的感觉一下子就不好了。
如果说宇文洪是个废柴,那么宇文沐的战斗力更差,他可没有那么愚蠢去那鸡蛋去碰石头,现在闯进去,估计下场比宇文洪也强不到哪里去,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寻仇,而是静静地等待。
能够登上半圣堂排行榜的女宗师只有十个,是有迹可循的,应该捅不了篓子。宇文沐看到六界巅峰的宇文济过来了,于是就喊道:“七哥,就等你来收场了。”
“怎么回事,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宇文阀之中,宇文沐是阀主宇文铛的嫡孙,地位明显高过其他弟子,也是阀中唯一一个被称呼为公子的,其他都是兄弟相称。
宇文济是宇文锡的嫡孙,在年轻一代之中修为是最高的,被誉为宇文阀第三代阀主最有力的争夺者。
在宇文阀之中,阀主之位不是世代相传的,而是在嫡子之中选择最有实力的几个进行重点培养,最终选拔出来成为阀主,当然这中间还要经过多重考验。
考验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就是考察年轻人的应变能力。就像今天一样,宇文济本能地当作是对自己一个考察,所以在来的途中就在思索如何化解。
阀主的嫡子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宇文济,宇文海,宇文沣,宇文涔等优秀的嫡子,他们不仅做为未来阀主培养,还肩负着武魂大赛夺魁的使命,平日里就是修武,帮助阀内做事,基本上十六岁之后就会在朝中有官职,当然不到二十岁以后是不会真正上任为官的。还有一种就是宇文洪,宇文沐之流,这些子弟基本上是享乐型的,二十岁之后会出任闲职,实际上就是混吃混喝的废物。
宇文沐平日里十分看不上自命不凡的宇文济,可是今天有求于人家,也只能放下身段说道:“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七哥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啰嗦。我和老十四出来办事,结果他就被人打掉了满口牙,凶手还在里面,还望七哥出手。”
玩笑开大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殴打了宇文阀的人不远走高飞,还待在原地等着报复?宇文济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下意识地觉得是宇文沐在给自己挖坑,可是宇文洪的确被打掉了满口牙,他只好走进去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见宇文济进来了,高晨圣的感觉顿时就不好了,他可是知道宇文济凶名的,宇文洪毕竟是纨绔子弟,掀不起大风浪,可是眼前这个鹰击郎将就不一样了,这个家伙的到来就注定今天这件事情不会善终。
宗师的威压充斥在整个大堂之上,宇文济
直接把高晨圣给无视了,一上来就展示宗师的威压,就是不要这个老东西开口。
美女感觉到了宗师的威压,也明白对方的战力远在自己之上,可是她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事情已经到这一步看胆怯也罢没用。今天注定是打脸,就是不知道打谁的脸了。
“你是谁,为什么打掉宇文洪的满口牙!”宇文济的话音之中流露着宗师的威压,他就是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恋爱了,在看到美女的那一瞬间,宇文济感觉到自己的春天到了,虽然早就结婚了,迎娶的是慕容阀的嫡女,可是那种婚姻对于这个家伙来说只是一种束缚,压根没有一点感情在其中。今天见到一个绝色倾城的宗师,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恋爱的冲动。
“我是谁并不重要。至于为什么打掉宇文洪的满口牙,那你就问这个高大人好了。”
美女知道今天不会善终,就看宇文阀要脸不,如果宇文阀要脸的话,今天的事情就好收场,不要脸的话,今天就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高大人,怎么回事呢?”
宇文济的声音十分的生冷,透着宗师的威压,吓得高晨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这个家伙磕磕绊绊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护短,护短是宇文阀的共性,不管宇文阀弟子犯下多大的罪恶,最终都只能受家族的惩罚,哪怕是被家族打死,也不能在外受一点委屈,甚至连官府都不能处罚宇文阀的弟子。
宇文济听完之后说道:“宇文洪扇了高大人一个耳光,你拧断他的手指,也算是给他足够的教训。可为什么还要打掉他满口牙,难道你欺负宇文阀没人不成?”
“宇文阀,好大的口气,欺负老百姓还可以,可是在本大小姐看来,你们宇文阀的人横行霸道,嚣张跋扈,就应该受点教训。大路不平有人踩,今天我就是踩了宇文洪,你能拿我怎么样?”美女知道自己打不过宇文济,可是在气势上依旧想压倒对方,她冷冷地说道:“你如果想动手,本大小姐奉陪,只是这里地方太小了,怕施展不开吧。”
是呀,在这个堂上,两个宗师对决,的确地方小点。
“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昨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干的。”宇文济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杀机,喜欢上这个美女宗师是一回事,可是相比较宇文阀的尊严,喜欢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叫绿柳,自是一个小婢女,至于昨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上,你杀死了一百个宇文阀的部曲,把脑袋都砍了下来,怎么还要别人告诉你。”甩锅,眼见这个女的是甩锅的最合适人选,高晨圣急忙甩锅,把昨晚上的事情硬扣在绿柳的头上,至于宇文阀怎么处置就和他无
关了,这件事情宇文阀接手,也就不用京兆府去破案了。
“要脸不?堂堂朝廷二品大员竟然信口雌黄,恩将仇报,把惊天血案扣在一个小女孩的头上,你还要脸不,要知道她可是你的恩人,你就这样报恩的?”一个穿着白玉色长袍的书生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这个地方已经被宇文阀的部曲包围了,怎么会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闯进来呢?高晨圣却没有想这么多,他指着书生吼道:“你,你一定和这个女飞贼是同伙,说不定昨晚上的血案是你干的。”
“要脸不,你一个朝廷命官怎么能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呢?”绿柳也生气了,她走到书生身边,挽着书生的胳膊说道:“我们家公子是斯文人,怎么会见什么刀光呢,你想乱扣帽子的话,就对我栽赃陷害好了,千万不要扯到我家公子头上,否则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就是当今天子都吃不消。”
这个书生很奇怪,身上没有一点修武者的气息,却能够悄无声息地闯进来,而且在宗师的威压之下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宇文济感到困惑,不过他依旧不打算放过对方,于是就冷冷地说道:“放肆,还什么当今天子都吃不消,你以为他是谁呀!”
“那你说我应该是谁呢?我要是谁,才能够让当今天子吃不消呢?”书生那俊朗的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容,他冷笑着说道:“莫非,你想说天下之大,只有老太师才让能让天子吃不消,对不对?”
“你,你放肆,再胡言乱语,别怪我心狠手辣?”宇文济动了杀机,不管这个书生是不是修武之人,今天都必须将其杀掉,要不然宇文阀的尊严何在。”
“要脸不,还说什么心狠手辣,宇文阀上上下下,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书生环视四周后说道:“宇文沐来了没有,宇文沐来了,我就告诉你们究竟昨晚上谁杀的人,也让你们知道我是谁,让你们知道这个世上谁才是让天子吃不消的人。”
这个时候,宇文沐从后面面走了出来,这个家伙脑袋一抽说道:“天大地大,在大唐,太师最大,太师才是让天子吃不消的人?”
脑残,白痴,蠢货,竟然能够说出这么没有脑子的话。书生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他冷冷地说道:“天大地大,太师最大,难道你们宇文阀想谋反不成?”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爷爷可是大唐的擎天柱,怎么会谋反呢?”宇文沐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恶狠狠地盯着书生说道:“你这个混球,竟然挖坑让本公子跳,我要杀了你。”
白痴,绿柳上去就扇了宇文沐一个耳光,而且是在宇文济的眼皮子底下,打完之后,她笑嘻嘻地说道:“就你这样的废物,还想娶上官玉婉,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