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熟悉而慈祥的面容,邹婷忍不住哭了。
“妈妈!”女孩扑到邹妈妈怀里大哭:“我就是邹庭啊。”
邹妈妈懵了。
从胸前相互触碰的感觉看,这怎么都是个女娃子吧?
邹婷哭了一会,她把妈妈拉进房间,然后关上门。
面对自己最亲的妈妈,邹婷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除了夜摩天和朱智的事情。
邹妈妈虽然是个农村妇女,但很奇怪的是,特别相信山神土地邪魅鬼魂的邹妈妈,对于女儿变身的事情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全盘接受。
在邹妈妈看来,这也是什么天意,也许是什么山神的启示,反正甭管为啥,双手合十向九十九路诸神祈祷就行了。
“每到晚上会变成女孩?”邹妈妈好奇的问道:“可现在是白天,你怎么也?”
邹婷又把能量吸收的事情说了。
邹妈妈听了精神一振:“孩子,你的意思是,你回头还能变回来?或者说,以后你能自由控制什么时候变那个身?”
邹婷点点头:“按照那个地狱犬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邹婷以一份奥尔良烤翅的代价,将地狱犬小爱召唤出来。
看着窗帘后面的一缕黑气变成了小萝莉,笃信神鬼的邹妈妈纳头便拜。
邹婷有些啼笑皆非的把妈妈扶起来,然后侧头问妈妈有什么感想。
“感想?”邹妈妈眨巴眨巴眼睛:“感觉一下子轻松了。”
邹婷:“啊?什么叫一下子轻松了?”
邹妈妈感慨的说道:“这几年我和你爸省吃俭用的存钱,寻思着你结婚的时候买车买房下聘礼起码得五六十万,虽说我们存的钱只有十万块,但也就只能这样尽力了。”
邹婷抱着妈妈热泪盈眶:父母一年也才三万块收入,几年下来还能十万块钱,这该是何等的省吃俭用?
邹妈妈笑眯眯的说道:“不过现在我们可放心了,万一城里结婚太贵,你就变成女娃子嫁出去呗,反正女儿长得这么漂亮,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你的婚事了。”
邹婷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妈妈你倒真想得开。”
邹妈妈叹息着说道:“那是你还没谈婚论嫁,我跟你爸在村里看着人家下聘礼,那可真是心惊肉跳,什么万紫千红一片绿,什么一动不动,什么前四后八,说实话啊,我和你爸原本都计划你打一辈子光棍了。”
邹婷:……为什么一动不动和前四后八听起来这么猥琐?
邹妈妈又感慨了一会儿,她又嘀咕起来:“听说广圳市外面的普陀道场很灵验的,不如我们去那里拜拜吧,既然真的有神灵,那么多求求拜拜总是好的。”
邹婷稍稍犹豫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给秦卿请了个假,说自己要陪妈妈去普陀道场朝拜,能不能延期一天去公司。
秦卿倒是颇为爽快的同意了,不过她叮嘱邹婷尽快来公司一趟。
邹婷点点头,她从柜子里拿出毛巾毯之类的睡具,帮邹妈妈整理了一下晚上的床铺。
不知道是邹妈妈神经足够大条,还是说从小笃信各种神话的她一直相信这些离奇之事,总是邹妈妈算是很轻易的接受了儿子变成女儿这种事情。
尤其是邹妈妈得知分局还会帮邹婷办理身份证,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
看着妈妈慈爱的目光,邹婷心里明白了,不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始终都是父母的孩子也许儿女会嫌弃家里穷,会嫌弃父母老土、愚昧、嗦,但在父母眼中,儿女始终是无法舍弃的一块心头肉。
第二天,为了防止在普陀道场出什么意外,邹婷还是比较中性化的白衬衣黑长裤,这样就算临时出什么问题,装束上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了。
同时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女孩拒绝了邹妈妈说的“好好打扮”一下,简单梳了个马尾辫就陪着母亲出门了。
普陀道场在广圳市外的一座岛屿上,比较著名的,是一座高达八十多米的白衣菩萨像。
作为信徒的邹妈妈到了普陀道场之后,从进门到神像前,可谓三步一拜,而邹婷也跟着妈妈磕头祈祷。
母女俩敬香祈福完毕,邹婷陪着母亲去道场附近的小轩“请”神像。
这时候女孩才想起来,似乎眼前这位“众生不度、誓不成佛”的大神,似乎也是男身女相。
邹婷想到这里的时候,整个普陀道场忽然响起“铛”的一声钟鸣。
悠扬的钟声在邹婷的耳中和心头同时响起,让她微微一凛。
普陀道场的钟声连绵不断,足足敲了十三次这才止歇。
正在挑选神像的邹妈妈诧异的看着道场里面:“咦,这么大中午的敲钟了?”
“妈妈,有什么不对吗?”邹婷好奇的问道:“中午不能敲钟?”
对于寺庙里的规矩,笃信宗教的邹妈妈还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寺庙早晚各敲钟一百零八次,其他时刻,除了管理大钟的‘钟头’之外,其他人不能随意敲钟。”
邹婷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她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许是寺庙里有什么事情吧?”
母女两人挑了片刻,邹妈妈掏钱“请”了一座小巧而精美的神像,然后捧在手中毕恭毕敬的离开普陀道场。
邹婷跟着邹妈妈刚出道场门,就有一个帅气高大的男性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年轻男人除了长得很英俊之外,他的腰间还挎着一柄剑,看起来非常行为艺术。
那个男人走过来笑嘻嘻的问道:“咦,小姐,拜神啊?”
邹婷茫然点点头,不知道对方是否在跟自己说话。
那个男人继续笑着靠近:“拜神好耶,拜多了神,神自然会保佑你啦。”
邹婷很无语:这对白到底什么鬼?不会还要唱起来吧?
那个男人果然摇头晃脑的唱了起来:“求神,求神,求亲又求求媒人,求观音兼职爱神,同小姐你成为情人……”
邹婷的心中宛如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忍无可忍的她一拳朝那个男人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