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五年前,练颜还不叫练颜。
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吃了上一顿便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的小叫花,周围的人都叫她阿女,说她是长寿村方圆十里最漂亮的姑娘。
前不久,那个很爱很爱她的老叫花犯了风寒,因为没有钱治病而小病成疾。阿女整天整天呆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求他别离开。
可老叫花本就上了年纪,再经病痛的折腾,他还是逝世了。
其他叫花帮忙在郊外挖了一个坑,阿女没有钱为他买一副棺木,只能用老叫花睡觉的席子裹住他的身体,草草为他立了一块木头做的碑,用炭石在上面歪歪曲曲地写上他的名字。
那些字是老叫花前些日子教会她的,他说等他百年归西的时候,得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阿女想不通,老叫花对她那样好,可是为什么要骗她呢,说好的百年归西怎么就提前了呢。
她只在所有人离开之后跪在老叫花的坟前撕心裂肺地哭过一次,之后又回到以前一样,脸上总是堆着很温暖很温暖的笑。
只有受过苦的人才知道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很不容易。老叫花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她觉得他有句话说得很对,只要还活着的一天就一定要有信仰,万一有天实现呢。
老叫花不在了,阿女的信仰就是走出长寿村看看,看看万千世界。再不能离开之前,她便要做一个快乐的姑娘。
长寿村里的壮劳力都外出务工,剩下的都是一些七老八十的老人。阿女很勤快,在长寿村里是最讨人喜的姑娘。
这天本是明朗的艳阳天,却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天边还吹来了一连片黑压压的云。
阿女抬起头看着这风雨欲来的景象,突然想起早上看见东边村落的阿婆在晒红薯干,她年纪大了,手脚不利落,在雨下来之前一定收不完。
阿女拿出最快的速度,撒开花儿的跑,从村子的这头跑到村子的那头。跑到阿婆家的时候还来不及打招呼,大雨就倾盆而下,阿女赶紧拿上麻袋和簸箕开始抢地上的红薯干。
因着她的帮忙,阿婆的红薯干才没有被雨浸透。
阿婆出于感激,也的的确确喜欢这个小姑娘,便将她留下来吃了午饭,还给了她两个刚蒸熟的大白馒头留着晚上吃。
那天夜里,大雨如注,仿佛全世界只得一个声音,淅淅沥沥。
阿女和长寿村的所有乞丐一样躲在一座荒废了很久的寺庙里,她透过破了洞的窗牖向外看去,不时有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炸开的响雷,不由得靠着角落缩了缩。
她听着破庙内轻浅不一的呼吸声,在润湿的稻草上蜷缩着身体,冷得没有丝毫睡意。
这个故事并不紧凑,铺垫得过多,我看得十分没劲儿。就在我呵欠连天,瞌睡得眼眶里装了满满泪水的时候,那因只剩下一扇门板而显得残破不堪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阿女没睡便第一时间抬起身子,眼睛死死盯住门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