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易的奇怪并不仅仅限于吃花不吃饭。
邪雪自从来到毒王谷就是同他睡的一间房。但是每到八月十五这一天,司徒易都会让她去另外一间竹屋睡,开始时她初来乍到不好问原因,后来是已经习惯,原因什么的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那夜又是八月十五,晚风清爽,月圆,月光耀眼得就像司徒易笑着看她时候的眼睛。
邪雪嘴角镌刻着仿若优昙盛开的笑容,睡得很浅,大脑里都有周围的风吹草动声,虫鸣水流声。突然听见像是野兽痛苦不堪的嘶鸣,而且听声音像是从司徒易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她猛地立起身子,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轻轻地靠近着他的房间。
邪雪摸索着进入房间的时候,借着一点点的月光,她差一点就要惊叫出声。
她看见躺在床上的不再是那个俊逸的少年,而是一头长相惊奇的动物,头有犄角,背有宽阔的翅膀,体积有些庞大,她想那应该是人们常说的兽。
只是人们一定不知道,原来兽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
邪雪觉得自己真是傻,要不是这个偶然的机会,她大概是会被司徒易一辈子隐瞒真实身份。
她从小就害怕所有动物,想着自己和一头兽相处了五年有余,心里就一阵发悚。
邪雪本来可以悄悄退出去,可是司徒易,不,是那头兽似乎更加痛苦了,它在床上翻滚着,撞击着,连悲鸣声都渐渐低落下来。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心疼。她知道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一定是迈不出这个脚步离开的。
于是,邪雪缓缓走近床边,司徒易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其实就是饥饿荒野中的一头廋鹿,在他扑向她的时候,她是完全没有准备的。
邪雪十二岁的时候长得就很标志,我想这是在上演真人版的美女与野兽吧。
小巧的她被司徒易压在身下,厚实的皮毛遮盖住她全部的身体,密闭的空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邪雪用尽全力地挣扎,却未能撼动它分毫,反而让它更加狂躁。
司徒易张开血盆的大口,仰天长啸着,那声音就在她的耳边炸开,声如奔雷快要震碎她的耳膜,无奈她的双手被压制住,腾不出手来捂住耳朵。
邪雪紧紧咬着牙,死忍着针刺的疼,她甚至能感到自耳朵里涌出一股热流。
我看着邪雪猩红的耳朵和司徒易张开嘴露出尖硬且锋利的牙齿,月光下更显得寒光森森。
我牢牢拽住景琛的衣袖,生怕司徒易已经丧心病狂,一个没忍住就吃了邪雪。这个行为的结果又换来了景琛的鄙视:"瞎操心,穷担心。"
我立马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悠然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怡怡然地来回擦拭着我的手:"哎,惹了一手的臊。"
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的景琛肯定是像极了司徒易显出真身时发狂的样子,我心里顿时狂喜,真是难得扳回一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