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笑了这件事就算咱们扯平了啊。”
她无奈,这些小脾气大约也就对于他才能出现了,“你这么怕我生气吗?”
“你是我王妃,我不哄着谁来哄着啊。”松了她的手,楚慕寒稍微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云惊澜心上一同干脆直接扑了过去,这一副索性也就懒得整理了,楚慕寒被她吓了一大跳,有点像被非礼了的黄花大闺女般惊恐的看着她。
“你想干啥?”
“小妞长得不错,收进后宫了。”说着还轻佻的抚过他的脸颊,她哪有什么后宫,她有一个他便已经足够了。
楚慕寒反手撑在床铺之上撑起了自己的半个身子,眼神暧昧的看向了她,“你还敢有后宫?”
“我怎么不敢?”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后宫中到底有谁?”
“那可就多了,什么金城武啊吴彦祖啊你怕是没见过吧?”她掰着手指头仔细数了数。
她名字说得越多楚慕寒的脸色就越黑,她还真敢说,看来是刚刚的教训不够,索性便伸手来揽住了她的脖子,终于是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声音,轻纱薄帐缓缓放了下来。
结果正经事还是没有说出来……云惊澜抬头看着头顶的蚊帐,再看看早已把人吃干抹净扬长而去的某人的背影,气得她只好捶向了身下的床铺,怎么这么经不住*的,愚蠢愚蠢!
算了他不知道就罢了,这件事还是她去办的好,将自己收拾一番后,她领着刚刚回来的辛夷便打算去见一见娄箫,身为中州的统治者,由他出面调查总归是会她这样瞎转的好。
只是那副丹青,既然那位老先生说了画得有些失真她也就不带上了。
这个时候的娄箫刚刚处理完公文,听见内侍传报说云姑娘求见,他可正求之不得,便连忙让人将她领了进来。
云惊澜的礼数倒是没有落下,到底是天月的王妃,原来她的这些礼仪也不是与生俱来便会的,知道了楚慕寒的身份,娄箫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宽慰的,虽然出嫁前她过得并不太好,但成为冥王妃后,楚慕寒同她的恩爱在天月也是出了名的,更何况如今的冥王府并没有侍妾侧妃之类。
光这点就让娄箫对楚慕寒的印象好了许多,他做到了自己所不能做到的,他很羡慕楚慕寒也很羡慕云惊澜,但既然人都不在了,说再多也是枉然,这些话若是说给云惊澜听,恐怕是护被她嘲笑的吧。
特别听说今早她还去同皇后请安过了,他的后宫也并不太平,被她瞧见了自然也会多想吧,抛弃了伽莲所换来的地位名誉还有这些妃嫔,没有一个让他不操心的,对云惊澜来说,对伽莲来说何尝又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呢?
事实上云惊澜真的没有这么想,这些事在天月她早就见惯不怪了,而且皇后还不错,至少也没为难明妃和小七公主,这在天月也是十分难见的画面了,李皇后虽然不怎么与人为敌,但想要将别的妃嫔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般宠爱却是不可能的。
皇后是真的很宠小七,这点云惊澜从未怀疑过。
让她平生之后,娄箫起身从案桌上走了下来,云惊澜的目光顺着他而移动,最后见他越过一道珠帘门走向了旁边的书架旁。见她不懂,娄箫又伸手过来同她招了招手,云惊澜如梦初醒般的跟了过去。
领着他走到书架旁,娄箫伸手打开了窗户,窗外是一片池塘,水草之下几条锦鲤偶尔跃此处水面,随后噗通落入水底,云惊澜的双眼放光,干脆便单膝跪上了那窗台下的软塌,双手便搭在了窗台之上。
微风拂面,掀起了她耳侧的一缕发丝,一只燕子靠着水面略过带起了池塘的涟漪,她惊喜万分的扭头看向了她。
这张脸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起来,娄箫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能自已的伸出手来。
伽莲就这样靠在窗边扭头来看着他,“王上,你看有只燕子。”
“王上?”但他的手在即将碰到伽莲的脸时,眼中的幻影渐渐退去,留下云惊澜一脸错愕的模样,娄箫仿若被雷击一般,退了几步,靠在了身后的书桌上。
吓得云惊澜连忙凑过去扶起了他,“王上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靠着书桌稳定了心神,这么多年来他虽四处寻觅与伽莲的相似的女子,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云惊澜的,不过片刻的恍惚罢了,他将仿佛看到了伽莲还活着时的样子。
“没事。”
“我扶您到软塌上坐会儿吧。”
“也好。”他点了点头,任由云惊澜扶着他靠上了软塌,不过现在再看她,却又觉得她再无半分同伽莲的相似的地方了,像是貌,不同的却是形,比起伽莲来说,云惊澜更加强硬一些罢了。
“方才,王上是想起了我娘了么?这个地方她也曾坐过是吗?”
娄箫又点了点头,她方才的动作简直同伽莲一模一样,难怪说是母女么?连看向池塘的眼神都是一样的,他原本也没有希望太多,只是在看到她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的想要告诉云惊澜更多关于伽莲的事吧了。
她出生的时候伽莲都未能抱过她,想必她对于伽莲的印象都是经过红儿的口述所生成的吧,可若说了解,红儿又怎么比得上他呢?
他怕自己忘了她,也更怕云惊澜忘了她。
“澜儿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云惊澜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有事要找娄箫的,她侧身坐在了他身旁,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我家中有个长辈,小字锦儿,别的便不太清楚了,这次回到天月后听到了关于她的一些事情,同中州有关,刚好我又来了中州,家里人便让我帮忙打听一下,说是她出生在中州的一个大家族之内,相貌尤为出众,不知王上可曾听说过?”
江茹说过,锦妃生于大家族,官宦世家或者簪缨世家等才有诸多子嗣,其实也缩小了许多范围,如今来问娄箫更多也只是试一试心态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