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殿下所选的人,那她自然也该相信的,江茹点头看着她说道:“我虽没有听娘娘说起中州,倒是挺她说她家中的一些事,印象中娘娘的家长长辈似乎很多,宅院也很大,兄弟姐妹也不少的样子,因同传闻说娘娘来自山野间被陛下所发现有些出入,因而印象深刻了些。”
她这么一说楚慕寒倒是垂下了眼睑,这些事他做儿子都没有听说过,关于锦妃的过去他知道的太少了,小时候竟也没有问过他有无外祖母的事情,现在看来他对锦妃实在太不关注了。
这么说来的话锦妃应该是离家出走来到天月的,不过她的家族既然如此兴旺又为何要离开呢?难道是大家族的通病,逃婚来的?
这个可能性高得吓人啊,云惊澜有些欲哭无泪,中州这样的大家族多了去了,也不知要从何查起,不管怎么说知道这点总比茫无目的好吧。
“江姐姐,母妃可能来自中州这件事还需要你保密哦。”
“这个自然,王妃请放心,不过王妃问这个是打算查明娘娘的身世吗?”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即使查到锦妃的娘家怕也没什么用了吧。
“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此前我们人便在中州,得到了一些线索,凑在一起只觉得当年之事恐怕还有更深沉的隐情我们并不知道,既然江姐姐已成为了陛下的美人,我们也没有办法再带你离开此处了,其实这样对王爷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从前宫里的事我们都是从皇后这边打听的,如今皇后不在,便只能麻烦江姐姐了。”
听她这么说,江茹忽然浑身充满了干劲,她至少还是有用的,她至少还能再帮助楚慕寒,所以她要更加小心翼翼一些,在宫里活的时间更长一些,这样才能继续为楚慕寒传递消息,“奴婢明白了,奴婢会小心的。”
从含元殿出来后,楚慕寒才问出了当着江茹的面无法问出口的这个问题来,“你为何要鼓励她留在宫里?”
“我们的确需要一个可以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人不是吗?”她却扭头反问,她这理所应当的态度确实让他有些恼怒,“可你应该知道父皇他是个什么样的。”
“我当然明白,所以我们只能兵行险招不是么?慕寒,你以为只有你为母妃的事感到痛苦吗?你想过没有,比起你来说,血魅的心里除了痛苦,更多的是愧疚,你不希望她遇见危险,那你就要让她平安的呆在外面每日承受心中的折磨吗?”
他抿着嘴沉默,他当然都明白,只是他失去了太多,不愿再得而复失。
“何况你以为她在宫外就不会有危险了吗?你又错了,哪怕是我们,明日所面临的危险也并不弱,人各有命,你就由着她去吧。”
比起云惊澜来说,他对血魅的感情会更深厚一些,所谓当局者迷便是这个理了吧,她说的确实没错,若他阻止,没有谁会好过。
两人回到冥王府便开始准备行李,娄箫派来的护卫在得知他们要回中州早已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而另一边太子在处理好李皇后的丧事后,倒是也在空闲之余考虑好了正事,他到底是小看冥王夫妇了,尽管从前就知道这个云惊澜并不简单,他同她接触的次数不多,大多还是听到李皇后说的,他倒也真怕李皇后死的时候云惊澜还在天月,万一李皇后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云惊澜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那样他甚至连同楚慕寒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好在她回来这么久也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否则以她同李皇后的私交又怎么会不找上他来闹腾呢。
李皇后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的长眠于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想到这里,楚煜祺勉强自己笑了笑,却不知为何笑得心中有些发苦,他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必须去想云惊澜,去想她这次带来的麻烦,为了以后能同楚慕寒抗衡,他也必须要为自己找到一个更好的支柱才行,如今对他来说,最好利用的还是李家。
趁着李皇后刚走,他还刚成年,李家上下对于他到底还留有一丝的怜悯,思来想去,想要获取李家信任的最好办法办法还是要联姻,他年纪虽幼还不到成婚的时机,但提早将婚事定下也未曾不可。
他必须要让李家人感受到,他现在孤苦无依,需要找人来照顾他,这个人当然只能是李家的人,李家出了三位皇后,当然希望能更多一位。
这些日子众人都沉浸在皇后仙逝的痛苦中,连承启帝也不列外,李皇后死前也曾说过承启帝答应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眼下必须要让承启帝同情怜惜他,可是该如何说,也是需要技巧的,总不能皇后刚走,他就急匆匆的要寻个伴侣,在承启帝看来这又像什么事。
楚煜祺有了主意便先一步借着探望之由去拜访了李家的长辈,虽明面上李家也表示自然会支持他,但多疑的太子到底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领着随从要离开李家时一个毽子却从天而降,那随从急忙将他挡在了身后,楚煜祺却不以为意,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不知道的看他这架势还以为是什么毒箭暗器呢,将随从推开后他弯腰将地上的毽子捡了起来。
在手中掂量了几分后,前面两名小姑娘扭捏着走上前来,模样有些相似,看来是一对姐妹,大的个年纪比他大一些,看起来脾气温和且知书达理,小的那个年纪又比他小了一些,一看便是被惯坏的模样,此事,那姐姐拉着噘嘴的妹妹来同他请罪,妹妹虽说不情愿,但在看清是他后到底还是变了脸色。
姐妹二人连忙跪在了地上,“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他将手中的毽子递了过去,那妹妹也顾不得这么多礼仪,伸手一捞便将那毽子夺了过去,顺道还拉着眼皮冲他做了鬼脸,楚煜祺忍住了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