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公主取来药来,云惊澜便醉心于炼制新药,这些药材名贵可不是一般药物能比得上了,因而一小株便足够她炼成一大瓶,她在偏殿练药,小七公主便几乎扎根在了此处,两个最疼爱的女儿都在偏殿,娄箫自然也少不得要时常往来。
甚至于他下完朝便要过来瞧她们一瞧,娄箫的医术并不精通,因而也就只是看看插不上嘴,楚慕寒更是说不上话,你小七公主倒是个聪明的,没多久便能帮上她的忙了,云惊澜看得也是颇为感慨,她这一生本事,若每个人来继承倒也可惜,从前阿悄等人的资质实在太过愚钝了,教了也是白教。
但娄箫来的次数多了,这宫中的风言风语自然也就紧随而起了,谁都知道偏殿住着一位相貌酷似伽莲的人,这种事娄箫从前没少做,现在也不足为其,但起盛宠过度,自然也就会惹人嫉妒的。
云惊澜倒是不在乎,她要的本就是要将隐匿于后宫中的那人逼出来罢了,既然当初为了娄箫,这个人可以对伽莲赶尽杀绝,那么对于一个酷似伽莲的她,这个人会袖手旁观吗?
何况眼下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只是可惜,小七公主毕竟是个孩子,许多的事她尚不清楚,问了得到的也不过是孩子天真的回答罢了,云惊澜叹着气,想着宫中安全,便让茯苓和紫苑去打听打听消息。
小七公主到底是年纪小坐不住,这一日便拉了云惊澜出偏殿要去是荷花池钓鱼玩,云惊澜知道以她贪玩的个性,能憋着气同她枯坐这么久已经十分难得了,眼下再不满足她这一个要求怕是要适得其反。
于是她干脆也收拾了一番便提着鱼竿同她出去。
中州王虽然暗示过她,他所派来的宫女都是他精心挑选过值得信任的,云惊澜却还是不喜这些人跟着,除了了茯苓和紫苑她谁都不相信,小七公主身边时常有四名侍女陪同,这会儿也不列外,她可以不带人却没有办法阻止小公主需人伺候着。
四名宫女前前后后替小公主又是搬椅子又是抗鱼竿的,排场可不小,云惊澜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把小七公主伺候好了,她自己倒是没耐心来钓鱼了,反而是让一个宫女蹲在旁边看着。
她自己去采花也就罢了,还偏要拉上云惊澜一起,反正钓鱼这种是向来不是她的爱,两人便在旁边的花丛中采花来编做花环,一个没留神她手中的一朵月季便滚落在地,云惊澜弯腰去捡,却从旁塌来一只绣花鞋,鲜艳欲滴的月季便成了了她的脚下亡魂。
她抬起头了微有了些怒意看向来人。
是个年轻貌美的妇人,从衣着打扮来看她也不难猜出,想必是娄箫的后妃罢了,她就知道这些人不会如此轻易罢休的,正好,她也想看看,到底谁才是当年之事的幕后主谋。
她冷了脸坐正了身子。
那妃嫔却双手抱胸以一种看猴子般的目光看着她,能计划好一切的人怕是不会如她这般浮夸的,她心中有了答案便不想再同此人过多纠缠,起身便想离开。
那妃嫔见此岂能不来气,“站住!”
这种趾高气昂的语气莫名让她想起了刚到这个世界时的情况,特别是这人像极了当初的云婉钥,她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那人,“有事?”
“大胆!见了德妃娘娘还不下跪。”那妃嫔没说话,倒是她身后的宫女狗仗人势的开口训斥道。
云惊澜扯着最近冷笑,德妃?就这德行还德妃呢?
“刚刚好像有只狗在叫哎。”
看到这边情况的小七公主连忙叫了自己的宫女赶过来,双手叉腰一副要打架的模样,随后听见了云惊澜的这句话又没崩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那德妃原本只是想羞辱云惊澜一番的,这小七公主平日里就目无尊长,如今在她面前被一个乡野女子给言语侮辱了,将来她还如何在七公主面前抬起头来?
“果真是乡下来的丫鬟罢了,不过是仗着同那人略有几分相似,便真以为自己能深得王上宠爱了?”她冷笑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回顶过去。
云惊澜的脸色却忽而变得暗淡,一她不是什么见识的乡下丫头,二娄箫是她的父亲,所以她说的话都错了,不顾事实张嘴就来是不是她们这类人的通病。
但很可惜,她不是云惊澜想要找的人,自然不屑于同她一般见识,权当一直狗在乱吠罢了,小七公主却是不答应了,人是她带来的,自然是她要罩着她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德妃欺负得说不出话来呢?
“德妃娘娘这话说得实在太难听了,父皇留下澜姐姐,是因为澜姐姐救了小七一命,这好好的报恩却只德妃娘娘眼中变成了这等龌蹉的感情,实在令人不耻!”义愤填膺的小七公主又怎么会是这个浸淫后宫多年德妃对手呢。
她弯着腰靠近了几分,“七公主可不要被某些人的伎俩给蒙蔽了双眼,听闻公主最近还时常去太医院取药?难道不是受此人的蛊惑么?公主平日贪玩也就罢了,引狼入室这种事还是反省一下才是。”
小七公主被气得一脸涨红,“你胡说八道!澜姐姐才不是这种人,那药是澜姐姐用来教我医术的,炼好的药还在我手里呢!”
“即便如此,因为公主,王上也没少往偏殿去吧?”她眯着眼看着小七公主被她逼得一脸通红就觉浑身通畅,大仇得报,让这丫头平日里目中无人,难得抓住一个训斥她的机会,她可不想轻易放弃。
“只有德妃才会喜欢争夺父皇的宠爱,澜姐姐早就已有夫君了,还在偏殿住着呢!”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她这么说那德妃愣住了,但很快又更加嫌恶的看了一眼云锦,“既然已有婚嫁,还做出这种有伤风华的事来,你这夫君心倒也是真得到挺大的。”
“你你你……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