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连忙将她拉扯起来,柔情万分的抚摸过她的手背轻声,道:“你这样说本王很感动,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代替本王去瞧瞧南慕那丫头,顺道请冥王妃来晋王府坐坐。”
王妃也不是傻的,所谓的让冥王妃来坐坐,可不是请这么简单的事了,她心知肚明,剩下的交给自己便可,没有再追问下去,晋王忍不住有些欣赏起这个女人来,懂事听话还很聪明,留在自己身边最是合适。
一方面追风已经联系上了那日见他的年轻人,听闻了晋王如今的状况,那人看来也是十分的焦急,只说这事他不能做主,需得同人商量一番,追风握着酒杯,打量起了这人,他人在南浔,端王同翼王却在天月,他还能同人商量。
看来,端王对他们还有所保留啊,他将心中的猜测禀明了晋王,得到的也只是晋王的叹息而已,如今他顾不得这端王翼王在南浔还隐藏着什么,只要他们肯在这时帮他一把就已经足够了,他还哪里还敢深挖的罪与端王翼王呢?
追风一想也的确是这个理,先将冥王解决后再来考虑这个隐藏的人到底是谁,很快端王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支持晋王提前动手,左右对他们来说也不吃亏,倒是晋王要考虑清楚自己的未来。
晋王的势力亦是不可小觑,毕竟能逼得皇帝这个地步,如今不成功便成仁,试着反抗一下又能如何。若是任由大理寺将此事查出,到时候不也照样人头落地,即便日后承启帝怒了,有个楚慕寒垫底,他也不亏。
见他态度坚决,端王的人也没了意见,只是悄悄为晋王准备了人手。
而另一边,南慕公主病重的谣言散播得十分快速,从集市上买了才回来的紫苑便已经听到了这消息。她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云惊澜,以至于做饭时盐都放多了,云惊澜才挑了一筷子就吐了出来,紫苑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很……很难吃吗?”
“太咸了,阿悄你替我倒杯水吧。”
阿悄连忙将水杯递了过去,云惊澜伸手接过一饮而尽,眼神负责的看向了紫苑,她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的,“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紫苑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你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我是吗?”
紫苑又点了点头。
将茶杯放下后她定神看了过来,“既然如此的话不如说来让我听听。”
“听说是南慕公主,自打贵妃去世后就一直病着,后来又听闻晋王出了事,这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好像……好像有些不行了。”
不行了?云惊澜愣了愣,什么叫不行了?南慕那么一个活泼开朗的人,难道因为母亲病逝就要一蹶不振到崩溃吗?
“你听谁说的?”
“集市上都在传。”南慕先前的确是病倒了,这个她们是有目共睹的,至于有没有因为晋王的事加深病情这点就不得而知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还是去看看吧,云惊澜下定了决心便想起身出门,却被辛夷伸手拦住,“王妃,如今晋王被逼到这份上,小心有诈!”
云惊澜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南慕因为晋王不肯帮助他们她能理解,但若说南慕会帮助晋王来对抗自己确实万万不可能的,“南慕不是这样的人。”
见无法说动于他,辛夷也只好侧身给她让出路,茯苓同紫苑一路跟了上去,辛夷却一把将准备跟去的阿悄拉住,后者费解的看着她,“你先别去,我去帮助王妃,你去南峥公主府上劝说她赶紧去看望南慕公主。”
阿悄明白了她的意思,辛夷想来心思缜密最为聪明,南峥原本也是南慕的姐姐,叫上她本也无可厚非,见阿悄点头,辛夷这才跟上了云惊澜的步伐。
马车停在了公主府,门口的护卫在确定她的身份后,甚至没有传话便开门让她走了进去,云惊澜心里起了一丝不安,不过想想既然是在南慕府上即便出了什么事,她相信南慕也一定会来保护自己的。
很快侍女便将她们带到了南慕的房间,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倒是让云惊澜有些意外,没见过的面孔?
那床上的人抬头来看见了她,眼里瞬间爆发出了一丝希冀的目光,她将手伸了出来,弱弱的开口唤她道:“云姐姐……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云惊澜笑了笑,南慕还是那个南慕而已,若是她能够因为楚贵妃去世转而站在他们身边就好了。她走近床边,伸手将南慕置于半空的手握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抚向了她的脉搏,知道她在替自己诊脉,南慕也没有多说话来扰乱她的注意力。
原本坐在床边的那人让开了位置,云惊澜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坐在了床头,那人低着头,探寻的看着她,这目光让云惊澜有些不大舒服,抬头瞥了她一眼,“这位是?”
南慕如梦初醒般,“哎呀,你们还没见过呢,这位是我的嫂嫂晋王妃。”说完她又替晋王妃介绍起了云惊澜,“这位是天月的冥王妃。”
二人相互行了个礼,这位晋王妃看起来倒是个好相处,同晋王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也真是天差地别。“晋王近日被父皇禁足在王府,听闻公主病了急得是团团转,这才吩咐妾身来照看一下公主,毕竟对王爷来说公主如今也是他最亲的人了。”
这人说话也很意思,三两句就把南慕同晋王的关系点通了,再看南慕的脸色便知道,这位晋王妃刚才恐怕在她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吧。云惊澜脸色的笑意越发深了,看来这个晋王妃是来者不善啊。
方才她替南慕把过脉了,她身体素质不错,现在躺着也不过是因为风寒无力罢了,吃点药,休息几日便可,可是呢,外面传闻南慕都快死了一般,也不知是谁的杰作。
“晋王妃有心了,不过南慕公主并未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