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楚慕寒兴奋的无以伦表,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一把抱起云惊澜试图表达自己的幸福。
气的一旁的太长公主上前试图要打他,怀孕的前两个月可是最为关键时刻。
这小子,看来要看好了,一点都不知道轻重缓急。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后知后觉的楚慕寒不由的反应过来,心情骤然开朗,跟外祖母逗起嘴巴来。
看着外祖母比自己都高兴的神情,知道这一切都归功自己的夫人,望着云惊澜,傻乎乎的只顾这笑了。
“你这傻小子,还不快找一个地方,让她好生歇息一番,这又吐又吃不下的,往下走,怎么能吃的消?”
“哦,好,我,我,我,我就去。”
楚慕寒激动的都有些结巴起来。
看的云惊澜嫌弃的撇了撇嘴巴,却什么都没有说。
南浔国,一个豪华客栈内。
太长公主一路紧随,弄的楚慕寒几次想过去跟云惊澜说话,都被太长公主给阻拦下来了。
俨然一副维护的架势。
辛夷看着太长公主犹如一个老母鸡一般的架势,也哭笑不得。
明知道楚慕寒一肚子话想跟云惊澜诉说一番,哪知道太长公主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弄的楚慕寒说不出的辛酸。
“外祖母,您一路辛劳,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房间,要不,让辛夷服侍你先睡下。”楚慕寒一边讨好的给长公主捶背,一边冲着辛夷说道。
辛夷当然明白王爷楚慕寒的心思。
哪知道,太长公主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用麻烦了,我跟澜儿歇息在一处,省的她有什么不妥?你又不会照应到她,我在这里,也能安抚她。你去休息吧,晚上还要值班,以后,这晚上就交给你来守护了,这孕妇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无法休息好,你就专心把这件事做好即可。”
云惊澜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自己一个异时空的学医之人,对怀孕,曾经的女性生理学,都学习过。
怕就怕,外祖母明明知道这中间的道理,就是憋着不告诉楚慕寒,让他跟着紧张。
虽说外祖母这一招让楚慕寒会跟着担惊受怕。
可想到这样一句话:“这女人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就彻底变成了保姆。”
云惊澜表情看似无奈,心中却被外祖母这举动给逗的乐的不行。
作为守夜者,楚慕寒还真的没有任何分辨的理由,让自己不去听从外祖母的意见。
好在云惊澜躺下后,没有太多的不适,他也就放心不少。
哪知道,楚慕寒刚离开,太长公主就紧挨着云惊澜絮叨起来,“澜儿,你可万不能心软,多亏这一次外祖母跟着,要不然,稍有差池,万劫不复,你是不知道,这怀孩子可是一道鬼门关,别听那些传言,说分娩的时候如此,如此,最为危险的可是这前三个月,必须有一位长辈给你们掌舵,不要那个小子说几句好听的,你就把他放进来,还有,这头胎有什么不妥的,会影响你一辈子的。”
云惊澜听到太长公主的话,几次欲启口,都被她给打断了,说来说去,也是为了自己好,自己总不能让她老人家看着自己犯错误。
“澜儿,你可记清了。”太长公主不忘嘱托道。
“外祖母,澜儿记下了,您去歇着,我一定谨记在心。”云惊澜再三保证道。
辛夷看着云惊澜疲惫的样子,也劝太长公主去歇息,这太长公主自从知道了自己有了重孙,整个人顷刻间都精神焕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采。
“那好,好好歇着,有什么不妥的,一定要说出来,医不自医,明白吗?即便你医术再高,也不能拿孩子冒险。”太长公主依然不忘临行嘱托。
云惊澜笑着冲太长公主说道:“外祖母,您就放心吧,他可是我最大的梦想,如果他来了,我怎么能不守护好他。”
是啊,这个孩子,她心心念念多久了?
曾经也想过,如果,如果,今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自己会如何?
以至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满满的,不让自己去刻意的想,但凡有过这样的念头,对她都是一种奢望。
如今,这孩子果真来了,她还真的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有外祖母在,真好。
怀孕的人嗜睡,果真如此。
楚慕寒都不知道自己第几次偷偷潜伏过来了,可望着她酣睡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唤醒她,内心深处极其渴望,跟她好好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舟车劳顿,如今又有了孩子,他不仅心疼云惊澜,用眼神示意辛夷,对她多照顾,刚起身想要离开,可不能让太长公主抓住,要不然,不知道她有如何叨叨自己。
阴森森,恐怖的一个空间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晦气,潮湿,还有说不出的一种窒息。
云惊澜有些惶恐,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那里,更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再入睡。
可这种亲身经历一般的感觉,让她无法忽视。
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魇住了!’
对于云惊澜来说,不相信这样不争的事实,作为一个学医者,原本就应该有无神论。
偏偏,她却看到了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让她整个人不敢动弹,脚上更是犹如拴上了一道沉沉的脚链,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在地狱中惨遭磨炼。
这,这到底怎么 一回事?
她不敢声张,不敢动弹,不敢靠近。
血腥的味道充斥着自己的鼻息间,让自己无法回避。
突然,一道晴空霹雳,电火雷鸣一般的击打在她的身上。
那副身体犹如被炸了一番,衣襟飘起。
闪电的冲击力,让她看清楚了那个白衣上的字迹。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击而来。
云惊澜豆大的汗珠一直不停的往下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狭隘的地下牢房内,到处都是污渍,迦莲,竟然是母亲,带着手链,脚链,一身血衣,长发蓬垢,紧紧的被锁着,倒挂在墙上。
母亲,伽莲,是母亲,她正饱受煎熬,这,这是哪里?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惊澜看的心惊肉跳,整个人惶恐不已。
“母亲,母亲——”
云惊澜突兀的声音,吓了两个人一跳。
楚慕寒紧张的一把抓住云惊澜的手,试图唤醒他。
“澜儿,你怎么了!”
“澜儿,我在,不怕。”
楚慕寒看到她眉头紧锁,饱受折磨一般的痛苦的表情,吓得一怔。
原本怀孕都是一桩美好的事情,到底她在梦中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害怕,或者说让她心中出现这样的惊恐。
不,不应该啊,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他们好不容易才盼来自己的孩子。
她到底怎么了?
“澜儿,不怕,不怕,澜儿,有我在,不要害怕,没事的。”
“别,别怕,只是做噩梦了。”
“一场梦而已。”
柔和的声音不停的安抚,让云惊澜从梦中醒过来。
“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云惊澜虚脱的说了一句。
楚慕寒看着她一脸的疲倦,额头上都浸出汗滴。
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来。
他温柔的帮她擦拭汗珠,都说怀孕中的女子最为敏感。
也许什么事情引起她的注意,而自己没有在意。
看来,外祖母说得对,自己要时刻注意她的情绪了,她这般辛苦,楚慕寒心中实在不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