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的王家?”娄萧的来信只是说了有使团同行,却并未提及过王家半句,这个王家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的,中州的皇后本姓王,其王家本也是赫赫有名功臣世家,可是近今年王家讲中州的禁品外出,王家府邸所抄之物早已赶超国库,除金银财物之外,更在其暗室之内搜出王家与孙家多年来互通的信件,儿媳同冥王正是因担忧陛下安微才着急回到天月来,今日查封了孙家的仓库,若是不及时将孙家人抓获,控其逃往中州,故而冥王心急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云惊澜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从王家暗室中取得的信件递给了内侍,再由此人将其转承给了承启帝。
高位上的人如何也想不到他本是如此信任的孙家竟暗地里早已和中州勾结,若非云惊澜的生世原由让他们不得不去往中州这事儿他至今都会被蒙在鼓里!
这些信件明显并非出自一人的手笔,旁人也就罢了,孙嫔的字迹承启帝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孙家同王家往来之中竟还有她孙嫔的参与?
座上那人瞪眼看向了孙嫔后者怎么也没想到,王家竟然还将这些信件留着,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信件竟然还落到云惊澜手中。
“孙嫔这些事你可知情?”
“陛下!信件之物怎可作为证据存在,再者即便孙家之罪属实,那冥王殿下将孙宅包围防止其外逃即可,趁机将孙家人屠杀难道不是冥王在发泄私愤吗?”即便感到有些心虚,孙嫔也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件事的,现在死死咬住楚慕寒不放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事情绕了一圈复又回到了楚慕寒身上,现在优先处理谁的事情全在承启帝的一念之间罢了,但他的犹豫却还是给了云惊澜希望。
她伸出来悄悄拉了拉楚慕寒的衣角示意他开口,瞧见了他二人这些小动作的承启帝忽然便像楚慕寒发难了,“跪下!”
云惊澜和楚慕寒愣了愣现在站在承启帝跟前的也就他二人罢了,承启帝这些话已然也是同他俩说的。只是承启帝为何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二人心皱眉尚在沉思,承启帝忽而冷笑了一声,“怎么现在朕的话,你们也是不听了?”
两人一愣随机忙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慕寒,朕问你,你可知罪?”
楚慕寒抬头来看向了他,“为得父皇旨意便私闯孙宅是儿臣太过冲动了,但儿臣对父皇的忠心日月可鉴还望父皇明查。”
承启帝正欲问罪,殿外却穿来了急报,说是中州使团拜访,承启帝皱眉,中州的使团这个时候来参合什么?即便她们是为云惊澜来的,又能拿他怎样?他本也打算给娄萧一个面子,不追究冥王妃的,中州也犯不着来管他的家务事。
想到这里承启帝便点头应了那人的话,“去将使团迎进来吧。”既然他们是为云惊澜来的,便让他们将人带走便是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云惊澜和楚慕寒顿时也猜到了,太长公主个小七想必是叫他们迟迟没有出去,怕他们出什么情况,故而着急的进宫来了,但没有楚慕寒和云惊澜,他们想进宫却并不容易,这个时候也只好表明她们中州使者的身份了。
虽然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但太长公主进宫来的话,锦妃的事也可在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个清楚明白了。
两人悄悄的松了口气,但孙嫔在听到承启帝这么说以后却生出了一股世界末日的感觉来,云惊澜的身份虽没有在天月公布,但孙嫔等人却早已知晓,云惊澜回来的时候,她们一心都在云婉钥的肚子上哪里有注意跟了什么过来,况且一般来说若是有中州的人前来至少也得先进宫来传递消息才是,孙嫔根本就没听说过使团的消息。
很快,太长公主便同小七一到来到了御书房,虽是使臣,但承启帝终究是皇帝,太长公主还是需要行礼的,但念她年事已高,承启帝先一步免了太长公主礼,又叫内侍来搬来了椅子,但不知为何承启帝瞧见太长公主总有些奇怪的好似在哪里见过到感觉。
老太太一脸冷漠的看着他,看起来但没什么不适,毕竟是中州皇族中辈分最高的一位,有些傲骨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便是锦儿爱了一生的人啊,太长公主幽幽的叹了口气。
听她叹气,小七也有些担忧的扭头看着她,“您累了吗?”
她这一开口,承启帝才想起,这丫头不就是去年年夜时推了云婉钥一把的人么?中州使团是由太长公主和七公主,安国侯组成的,来的是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小的那个自然也就是七公主了,这么说上次她便来过中州了?
很显然孙嫔也认出了小七来,云惊澜身边的人每一个她都记得很清楚,且都恨之入骨,还以为又是云惊澜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丫鬟罢了,可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是中州那位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孙嫔生怕小七发现自己,故而忙扭头看向了她身旁的太长公主,这一看,孙嫔更绝奇怪了,这个太长公主同楚慕寒的相貌竟略有几分相似,楚慕寒自小便不大像承启帝,特别在他知道了孙家那人一直爱慕着孙嫔后更是一度看楚慕寒极其不顺眼。
不!孙嫔突然顿悟过来,与其说太长公主长得和楚慕寒有些相似倒不如说是她与锦妃更为相似,她想起这些年来王家一直像他们打听着锦妃情况的事来,锦妃是中州人这点孙嫔倒是可以确信的,因王家不肯说孙嫔也就不愿去设想锦便是那位中州的第一美人罢了。
现在看到这位太长公主,她不愿去想象的事也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她的眼前,她本以为中州的使臣是为了云惊澜而来的,现在来看,事情却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想通这一点后,孙嫔猛然瘫软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