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话音刚落,云茵茵却有些愣住了,他家主子让她等着?这是个什么意思?目前来说,这些人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囚禁她么?目的呢?是想阻止她去给什么人通风报信吗?如此说来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她心里倒是有数了。
她扶着张生站起身来,“老爷你受伤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会儿再说吧。”
张生点了点头,在云茵茵的搀扶下起身蹒跚着回房去了,这一路她都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张生也为刚刚自己的冲动行为感到有些羞愧,云茵茵想要出来谈判,是他将她阻止了,可随后她询问他究竟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却拿不定主意,这让张生越发的羞愧起来,他身为男人,身为一家之主,却无法去保护自己的妻子,面对担忧着急的妻子时他更毫无头绪,因而才急红了眼冲到了门口。
夫妻二人沉默了许久还是云茵茵来打破了沉默,“老爷你先休息,明日也请假不去早朝吧,看样子,事情解决前我们是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张生点了点头,亦是无可奈何。现在的他倒是有些后悔为何没有自己培养一些护卫,眼下他即便想冲出去,这张府却没一个人能打的人,“目前来看我们也只好这样了。”
楚慕寒回到冥王府的时候云惊澜便同他说了这事儿,他倒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倒是苦了张生的,但早前他便提醒过他小心受到云茵茵的拖累,这人却是不听,他也是爱莫能助的。
云茵茵嫁给他也是因看中他的才华,可是这些年来,张生想要依附楚煜祺那人并不需要,他虽有心来靠拢楚慕寒,却又因云茵茵而让楚慕寒心生防备,如今他想要去辅佐楚简,又因云茵茵贩卖私盐这事儿也不被阻拦在外。
这张生也的确是够倒霉的,楚慕寒虽同情他,但也绝不能因他而坏了自己的大事,他点了点头,对云惊澜的行动表示了肯定,“这样也好省得他们去同孙家的人串通一切,明日早朝我会去替张生请假的,让他先在自己府上安静的呆着吧。”
云惊澜开心的恩了一声,这几天她都在陪着太长公主,对于楚慕寒所做的事儿,他都没能帮上什么忙,如今难得能帮助他一回也总算是能同他多说几句话了。
第二日楚慕寒难得上了朝去,承启帝也因此将他留了下来,随后将他带入了御书房中,楚慕寒本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要是要同自己商量,却没想到承启帝却是要给他办接风宴。
皇帝年纪大了,就喜欢搞些热闹的名堂,无论是中秋年夜,他都要举办宴会,这上半年是没有什么节庆,估摸着是无聊吧,因而想借着给楚慕寒接风洗尘的名堂来办个宴会,楚慕寒却是不大乐意的。
若是举办宴会,太长公主和小七被是要进宫来的,如今这云婉钥还没到生的时候,到时候这孩子出了个差池,别又怪到他们头上来了,楚慕寒恭敬的行礼道:“多谢父皇美意,不过来去中州也不过半载,实在也没必要接风洗尘,何况去年南方大寒,加上青城的天花,朝廷拨了不少的善款前去,如今国库虚空,还是不应铺张浪费的,父皇欢迎儿臣,儿臣心里有数便好。”
承启帝垂着眼,有些怀疑的看着他,这个楚慕寒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中州的太长公主和七公主到天月也好些天了,却不肯进宫来见他,这又是什么道理,他好歹是天月的皇帝,这些人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既然已经递上了拜帖,却又不见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他沉着声音,显得有些怒意道:“既然冥王这般说了,朕自然也不能强求,只是那在中州的太长公主和七公主,还是不进宫来见朕的吗?”
楚慕寒抬起头来笑道:“父皇理应知道,这位七公主殿下本是中州王最为疼爱的女儿,如今多了个皇姐,自是亲厚非常,如今到了天月,又非得让王妃领着她四处游玩,虽是公主,却也毕竟是个孩子,顽皮也是应当的。再者楚夫人也是在这几日便要生产了,待到皇孙出世,太长公主和七公主带着中州的祝福进宫来向父皇道谢岂不是名正言顺么?”
说起云婉钥肚子里的孩子,承启帝的怒意才算消退了一半,他说得倒也没错,这太长公主组和七公主逼近是陪着云惊澜而来的,如今他们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云惊澜,到时候孩子出生了,他举办宴会也是顺理成章,这些人来庆贺也是合情合理,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承启帝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就这样决定吧,也就这两日,让那七公主收收心,别到时候也乱跑找不到人。”
楚慕寒点了点头,行礼后才退出了御书房。
而承启帝则因他的提醒想起了永和宫中的那人,今日本事好心要来个楚慕寒半个接风宴的他却不领情,他心里有些郁闷,便想着去看看自己的孙子平复一下这心情。
到了永和宫,却听外面的宫女说楚子晋也来了,承启帝点了点头,不管楚子晋过去做过什么坏事儿,先前他毕竟也是疯了,又受尽了人的欺负,前尘往事皆可不提了。
那侍女有急忙进宫先一步禀报了孙嫔,原本楚子晋还大刺刺的躺在软塌上吃着葡萄呢,听闻宫女来报说承启帝来了,他一个不小心,险些被葡萄籽也卡住了,孙嫔整理了自己的衣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了他,“慌什么?傻子难道就不吃东西了么?”
楚子晋闻言端坐起了身子,又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没有做声。
云婉钥却扶着腰想要起身来,孙嫔顺手便扶了他一把,二人一道去迎接了承启帝,见到云婉钥的肚子,承启帝便露出了难得的笑意来,孙嫔将云婉钥交给了宫女来照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