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笑眯眯的看着她,假模假样似没听见她的嘲讽般来行了个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哼,你的戏倒是演得不错,不去做戏子倒是可惜了,连自己亲生女儿也可以利用,你倒是好本事。”王皇后喜欢小七是真,到现在她还是宁愿去相信,小七会对她大不敬是因受到了明妃的蛊惑罢了,如今见明妃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自然也就如此想了。
明妃对她会怎么想倒是不在意,现在的她只想去同王皇后说出那个爆炸性的大消息罢了。见王皇后不叫她平身明妃却自顾自的站起身来,“你……”
见此王皇后自是更加生气了,然而明妃却不为所动,“臣妾今日来可不是为同皇后娘娘吵的呢,想必娘娘还不知道吧,就在刚刚,娘娘的王家人已然全都被处决了。”
“你……你说什么?”王皇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明妃,“这不可能!本宫根本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
明妃笑了,“娘娘当然不知道,这两日娘娘不是被囚禁在寝宫么?是陛下不想被皇后娘娘吵得头疼故而特意瞒着娘娘的呢,臣妾是怕娘娘不知道特意赶来告诉娘娘的。”
王皇后伸手来指向了她,这个明妃分明是故意来看她好戏的,告诉她?早不说晚不说?偏生在王家人被处决后才说出这些话来?她打的什么心思难道她还不明白吗?
“你这个贱人!!”此时的王皇后早已顾不得什么仪态和修养,张牙舞爪的便要朝着明妃抓过来,可惜后者早已料到她会恼羞成怒,轻松便躲开了她的抓捕,王皇后扑了空,更是感到胸口一甜,随后吐出一口血来,那血溅到明妃的裙摆上,她厌烦的皱起了眉头,甩了甩裙摆后心情顿时也是十分的糟糕了,“真是的,我这可是一件新衣裳呢。”
叹着气的明妃同人招了招手,“看来娘娘今日是有些不大舒服了,臣妾便先行告退了。”说着她转身便要走,王皇后着急的想要伸手去抓住她却扑了个空,她身后的宫女急忙上前来将她扶了起来,王皇坐上了椅子,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你……你打听打听,到底还留了谁。”
那宫女点了点头,随后便出门去了,皇后的胸口一阵阵疼的厉害,被宫女们服侍着躺在了塌上,像是瞬间便苍老了好几岁,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天花板,仿佛间又看到了伽莲的模样,在她小的时候也是真心将她当做好朋友好姐妹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娄箫要爱上她呢,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同自己一样只能是单纯利用的关系呢?
种的什么因便结的什么果,云惊澜如今回来就是为了替伽莲报仇的,可是面对这样一张酷似伽莲的脸,仿佛看见的还是那个人年轻时的模样,她却已经很老了,欲海茫茫,她挣扎了这么多的年,到底还是有些乏力了,面对云惊澜的来势汹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许久后宫里才回到了寝宫中来,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王皇后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向了她,“怎么样了?”
那宫女摇了摇头,随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娘娘,全没了。”言语间带着浓烈的哭腔似乎也在为王皇后感到伤心一般,后者一听两眼上翻终于还是晕厥过去,吓得一种宫急忙将其搬到了软塌上,随后又急忙要去请娄箫过来,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晕倒了?
询问之下才知,原来是王皇后得知了王家的消息而晕过的,这倒是奇怪了,娄箫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要对王皇后保密,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
在娄箫的逼问之下那宫女才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明妃娘娘……来过了。”
明妃?娄箫皱起了眉头,心里无端腾升起了一股火气,可追到明妃宫里,又见她躺在软塌上,一旁宫女还在为她敷药,娄箫的火气瞬间便灭了,明妃急忙挣扎着要来请安,娄箫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他一走,明妃脸上的惶恐便很快烟消云散了,这后宫里会演戏的可不止她王皇后一人,先前的事儿娄箫本是知晓的,不过是因为无力去处罚王皇后罢了,现在他对她也怀有一丝愧疚,加之将王家处刑的本也是娄箫自己,造成这般后果的也是他,怨不得别人。
娄箫无奈只好又赶赴去了王皇后的寝宫,这个时候皇后还没醒,他做在椅子上了一会儿看着宫女忙上忙下着实有些无聊,毕竟太医说了只是急气攻心罢了,睡上一觉便没事了,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反正这件事早晚也是要被王皇后知道的,早晚她也会有这么一出罢了。
与此同时云惊澜却同楚慕寒一道跟着沈长林潜入了王家大院,楚慕寒之前假扮成工人来时,这宅子还是人声鼎沸,欣欣向荣的模样,转眼间却已然是人去楼空,连这院子里的东西都少了许多,他打量着王家大宅,心里却有些唏嘘不已。
云惊澜是第一次来,即便面对着已然被搬空了的王府,她却还是啧啧感叹了一番,“走私发家致富啊,这宅子里的装潢可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比得了,再看看那破破烂烂的宁府,同是陛下底下的臣子,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楚慕寒没去过宁府自然也不知道宁将军的府邸什么样的,听闻宁将军为人清廉,从不收礼,这也就罢了,再怎么一个朝廷命官的府邸总不能以破破烂烂来形容吧?
沈长林却附和着点了点头,“宁将军这人脾气耿直,有时候连皇上都受不了他,不过他那些奉银全都用来接济自己手下的人了,这也难怪宁将军手低的将领对其忠心不二了,所以这么多年了他为中州付出了不少,却也只是个怀化将军罢了,陛下,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啊,可惜的事这宁将军还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