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手中有李魁的手书一份,纪录了当年王氏一族陷害李家的全过程,这些年来李魁一边躲藏这王氏一族的暗杀,一边悄悄收集着认证物证,只要陛下一声召唤这些人便可到陛下跟前来还原当年的真相。”
内侍将他递来的手书接了过去,娄箫当着云惊澜的面打开来,后者却没有瞧过一眼,宁将军认识李家的人,这事儿她一点都不知道,那宁夫人她……知道吗?那个背影同李家小姐相似的丫鬟真的因为巧合才出现的吗?
她抿着嘴,心里有着许多的问题,可却因当着娄箫的面也不便说出口来,可是对她来说,心里的怀疑却是越滚越大起来,本以为她是在接住宁夫人的力,却没想倒是自己先被利用了,宁将军借着她的手来打压王氏一族,随后再来为李家平冤,这计划倒是密不透风,她真真是一点都没有发现过。
虽说她想解决掉王氏是真心的,当初宁将军将这件事说出来她也会很乐意同其合作的,可如今这暗地里的一手却是将她当傻子来耍云惊澜自然是没什么好心情了。她冷冷的看向了宁将军,大约是因为问心有愧,宁将军也只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看完手书之后,娄箫将其搁置在了一旁,他抬头朝着宁将军看了过去,“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将这些证人证物全都移交到刑部吧,除刑部外,安国候监审此案,包括王氏一族走私之案。”
王皇后跌坐在了地上,有了李家这个血案在,想要再为王家求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这个时候她能做的也就是弃车保帅了。
“陛下,李家的这件事臣妾并不知情,王氏一族走私之事臣妾也并不知情,但臣妾仍旧相信王家对陛下忠心耿耿觉悟二心还请陛下明察!”
她这话倒说得好,既为王家平了冤,又更加一步的表明自己的确是不知情的,王皇后的意图,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不过眼下王家也看出来了,娄箫又没有判王家的人斩立决,只要王皇后活着就尚且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可不能轻易放弃,不管怎么说也必须将王皇后保下才是。
王家二子急忙想同娄箫声明王皇后并不知情的这个事实,然而却被王大人拦了下来,现在王皇后已经说不知情了,他们要的做的是抱住王皇后才有机会翻案,若是他们现在去替王皇后说话岂不是反面的说这件事儿就是他们做的么?娄萧人已然这般愤怒了,再闹下去即便保护了王皇后又能怎样。
那人被他这么一拦,随即也反应过来了,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王皇后见此倒是悄悄松了口气,随后楚楚可怜的看向了娄箫,虽然对于这个人他心中并无任何的男女之情,但为了伽莲,他毕竟还是要给这人一些机会的,何况如今她既是无辜的,自然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才是。
娄箫叹了口气,“朕也相信,这些事皇后并不知情,朕也可以给皇后一个机会,但这些事希望皇后还是不要插手了,刑部和安国候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没有的事朕自然也不会冤枉了王大人,但此事若是真,朕也绝对不姑息,希望皇后也能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才是。”
王皇后连忙磕头谢恩,王家人心里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些事王皇后也的确是不知情的,不管怎么这也是他们的姐姐和妹妹,若是能保了她,清明寒食有人祭祀也知足了。
随后王家人被带了下去,关入了天牢之中,王皇后目送他们离去,眼里带着一丝不舍和一份恨铁不成钢王家如此的荣耀已是普通人难以匹敌的了,为何他们却还要铤而走险去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他们就这般缺钱吗?她无法去理解自己亲人手足的心思,就好像王家人也不明白,她为何就对娄箫如此死心塌地一般。
云惊澜放下了手中的袖子安静的退在一旁看向了王皇后,她的伤心和绝望都是真的, 看来她也的确是不知情的,如今王家倒塌了她这王皇后恐怕也就有名无实了,毕竟宫里人后台过硬的可也不少,大伙儿怕她不过是惧怕王家的势力罢了,若说宠爱,王皇后所分得的不过是一些残羹罢了,谁又能比得上伽莲在娄箫心目中的地位,从前这些后妃便是伽莲的替代品,因而也没少得到他的宠爱,可如今伽莲的女儿回来了,她更是长了这样一张酷似其母的脸,娄箫更是连看都不愿多看这些后妃一眼了。
如今的王皇后也就是巴金吧罢了。
王皇后缓缓爬起身来,“陛下,臣妾有些不大舒服,就先回宫去休息了。”
娄箫点了点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她心感疲惫也是应该得到,还是让她自己回去休息吧,王皇后一走,那宁将军也急忙要离开,这会儿云惊澜倒是站不住了,她有些问题必须弄明白,这宁将军和宁夫人到底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利用她的?
“父皇,儿臣也先行告退了。”
她同宁夫人往来这些事倒也没藏着掖着,娄箫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宁将军来说上这么一些话,云惊澜想要去问个明白倒也是理所应当的,故而他点头放了她离去,沈长生本是有话要来同云惊澜说的,不过看她急忙追着宁将军而去到底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去王氏犯案这些事还有许多细节要同娄箫说清楚,他二人只好留了下来。
云惊澜却追着宁将军出了御书房。
“宁将军请留步。”
被点了名的人背脊一僵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艰难的扭身过来看向了云惊澜,“公主……有何吩咐?”
她冷笑了一声,“宁夫人进宫来见本宫这件事不会早就在将军的计划中吧?”
该来的早晚还是要来的,宁将军幽幽的叹气,“臣知道公主在怀疑什么,但事情并非如公主所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