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忍不住想了想那画面,“他没看见你吗?”楚慕寒既是同三舅舅同去,想必也没有藏着掖着吧,何况三舅舅那脾气也不是也不是委婉的人,他们就这么走过去,若是被楚景铄看到了反倒是麻烦了。
楚慕寒摇了摇头,“还好,当时我刚刚坐下,三舅舅人也长得高大,他便没有看到我,何况他也不知道我同沈家的关系,自然不会将我同三舅舅联系上来,这点我倒是可以保证。”
云惊澜也悄悄松了口气,没有被发现便好,照楚慕寒这说,这个酒楼楚景铄倒是经常去,即便不是他的老巢,想必也是有些渊源的,只要盯住这个地方,想必楚景铄也跑不了,想到这里她眉梢上扬,笑弯了眼,这倒的确是个好消息啊。
“不过我怕打草惊蛇便没有追上去,从酒楼出来了同三舅舅说起了此事,希望他能派人来听我盯着那酒楼,若此地便是楚景铄的老巢,那么我们想要将他一网打尽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云惊澜跟着点了点头,“恩,楚景铄现在可精明着呢,上次他明明发现了我却没行动,想必暗地里也在计划着些什么,如今我们还需要在中州带上一段时间,可不能被他搅和了。”
楚慕寒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云惊澜被瞧得心里有些发毛,“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总觉得你对他有些忒无情了些。”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云惊澜勾起嘴角冷笑,“怎么你希望我对他多情一些吗?我倒是不介意,某些人可不要整日吃飞醋才好。”
这话吓得楚慕寒连忙摆手,“多情就不用了,反正你只需对我多情就好了!”他略带几分讨好以为的贴了上去伸手来将她抱了一把,云惊澜心里有点不痛快的推了他一把,觉得自己没放下的事他,说她无情的也是他,怎么坏事都成自己做的了。
“是我胡说八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今日原本也是有话要同你说的,不过你这话说得我不开心了,本公主不高兴说了。”突然发现发一发公主脾气还是挺爽的嘛,楚慕寒更是毁的肠子都青了,好端端的他去同情可怜楚景铄做什么。
“那公主殿下你要怎么才能开心呢?只要您一声吩咐,小的万死不辞!”说着伸手来拉起了她的手,云惊澜成功被他逗乐了,“大胆奴才,竟然敢摸本公主的手,你胆子可肥了啊。”
“奴才不仅要摸公主殿下的手,还准备干些坏事呢!”说着他便要来挠痒痒,云惊澜这回是真的受不住了连连求饶道,“好了好了我说便是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不过就挠痒痒。”
她和楚慕寒似乎连架都吵不起来,每次他惹得她不开心,他便用这一招,偏生她还真就扛不住,已然朝着老夫老妻的剧情发展下去了,但生活终归是生活嘛,云惊澜要求倒也不高。
“说吧,今日那宁夫人进宫来同你说了些什么?”他虽是因楚景铄的事会急忙回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另一方面,楚慕寒也挺担心她会被宁夫人所刺激到的,回来时见到云惊澜缩在贵妃椅上睡着了,他的心里自然也更加担心了些,所以才亟不可待的将楚景铄的事说了出来,谁知云惊澜对他倒真是漠不关心。
“这个宁夫人脾气倒是很耿直,她一直喋喋不休的我面前说了不少陛下的坏话……”
楚慕寒无言以对,难道因为这个云惊澜心里不痛快?
“倒也不是因为这,你也晓得他虽然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母亲的死到底也是因他促成的,这些事宁夫人也没冤枉他,不过我更加在意的事,在宁夫人之前从未有人告诉过我,父皇的皇位来得并不太光彩,他不是先帝的亲封的太子,父皇能够登基为帝王家人可没少费工夫,这也就是他对王皇后深信不疑的原因,皇后想要的凤位,父皇也一直给她留着,他自觉王皇后没有必须去做这些事儿,何况皇后同我母亲交情不错,这让父皇和母亲心里对皇后更是愧疚,这点你也知道的,当时我都受到了这份愧疚的影响。”
这件事楚慕寒倒是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后云惊澜都忍不住对伽莲生出了一丝不满出来,既然娄箫早已同王皇后成婚了,她如此插足实在令人不耻,但今日云惊澜这么说却好像是得到了别的什么线索了?
他疑惑的看了过来,云惊澜却点了点头,“是的,宁夫人这么提醒我,我才反应过来,圣女宫原本距离皇宫圣女,我母亲到底是怎么会来到皇宫的?当时父皇的根基并不稳,民众的支持也显然是不够的,而王皇后却故意邀请她进宫来,为的便是借着我母亲的身份来为父皇稳固地位罢了……我现在甚至怀疑,母亲对父皇动心或许也在王皇后的计划之中,只是她太低估了父皇对我母亲的感情罢了,到最后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若真是这样,那这王皇后就太可怕了,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父皇还是为了她自己谁又知道呢?”楚慕寒听了她这话更觉触目惊心,若是王皇后不邀伽莲进宫,她便不会受此苦难的一生了。
“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听一听。”云惊澜的脸上的神情更加严肃起来,连楚慕寒都忍不住有些紧张了,“什么?”
“外祖母也说过,先帝原本是打算将母妃嫁给前太子的,只是母妃一直不愿答应罢了,这么巧的是母妃失踪后不久,这位前太子便因病去世了,你觉得……母妃的失踪会不会同夺嫡之事有关呢?”
“你怀疑你父皇吗?”楚慕寒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惊澜,不过好在她也摇了摇头,“父皇看样子是真的不知情的,但是王家人会不会这么做呢?前太子本十分得先帝宠爱,若是母妃再嫁入东宫,他若得到外祖母的扶持的话,对这些来说想要扶父皇上位就更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