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追杀她的人……到底是谁?”她有些激动的起身来捏住了云惊澜的胳膊,对于她的举动,云惊澜倒还不意外,坚持了多年的结论到头才发现都是假的任谁都会崩溃的吧。
但站在她身旁伺候的阿悄却皱起了眉头来,急忙想要宁夫人的手拉开来,云惊澜摇了摇头阻止了阿悄的行为,又起身来将宁夫人从新按在了椅子了上双手称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这也是我一直在追查的真想,我需要夫人你来帮帮我,帮我一起找出当年追杀我母亲的凶手。”
宁夫人似乎被她的气魄所震慑住了,茫然的看着她嘴里却喃喃自语道:“我……要怎么切帮公主你呢?”
云惊澜松开了扶手转过身去,背对她道:“夫人也知我并非在中州长大了,关于中州的一切我也都不太熟悉,此前这些事是宫里的一位娘娘告诉我的,但她毕竟身处后宫,我对她并不能完全信任,有些事我自己也不太方便去查,若是夫人能帮我去查一查便好了。”
“公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妾身便是了。”
宁夫人这个时候也回神过来了,连忙起身站在了她的身后,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此前她虽对娄箫心怀怨恨,但如今他毕竟也是中州的皇帝,且不说自己人微言轻并不能拿娄箫怎么样,就算她可以,娄箫死了,中州的百姓又该如何自处呢?
她不能这么自私,如今云惊澜告诉她,害死伽莲的另有其人,她的心倒是更加坚定起来了,在护住中州的情况下既可以为伽莲报仇雪恨,自然是她所希望的啊。
云惊澜转过身看向了她:“其实本宫一直怀疑的是王皇后,方才听了夫人所言,这让本宫更加确信了一些,我母亲好好的待在圣女宫,王皇后却执意要邀请她到陛下身边来本就已有所图的,原本我在得知王皇后同我母亲关系交好的时候心里还万分愧疚,毕竟是我母亲插足于她同陛下之间了,可现在看来,这一切或许本就是王家人计划好的,从头到尾他们只是想利用我母亲来为陛下验明正身,随后再将她抛弃。”
宁夫人恍然大悟的看向了她,早前她就觉得王皇后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虽说邀请伽莲入宫是皇后的主意,但若是连娄箫和伽莲的感情都在她的计划内的话,这个女人就实在有些太可怕了。
这些也不过是云惊澜的猜测罢了,当初的娄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清楚,她同伽莲也从未相处过,更加不知道她所爱的人就是什么样子,但她可以确定是,这件事从一开始错的便是王皇后罢了,若非她急于求成邀请伽莲入宫,他二人又怎么会相爱,若是她有意让伽莲倾心于娄箫好为他树立起在百姓心中的声望的话,那便更加可怕了。
或许王皇后唯一后悔的事她太过低估娄箫对伽莲的感情了,自古都说君王无情,哪一位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或许一开始伽莲同娄箫之事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直到伽莲怀孕了,没有子嗣的王皇后这才有些着急了,她迫不及待的像伽莲下手了。
可怜的是这二人或许至今都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故而伽莲才会一直躲着不吭声,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夺走了朋友的丈夫,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公主是希望妾身能够去查一查王皇后吗?”
云惊澜摇了摇头,“王皇后现在在宫里,我来查她会比夫人更加便利些,一个王皇后倒不是什么难事,难的事她身后强打的王家,但王家的事在宫外,本宫却是有心无力的,不知夫人可否帮本宫一把?”
宁夫人一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振奋起来,“公主放心这件事抱在妾身身上便是了,妾身虽没有别的本事,但宁将军手下的将领倒是耿介忠心,只要我们说一声,他们便会多多注意王家人的行动的。”
听到她这么说,云惊澜也就放心了,王家人既然敢动这样的歪心思,自然是家族内部有些问题,才会如此急于来捆绑这娄箫。
只有有问题,便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来,宫外她的势力不足,沈家人又要去调查锦妃之事,她自然不愿去麻烦她们,原本还陷入僵局之中呢,如今见到了宁夫人她倒是放心了。
“那么王家这边便多多麻烦夫人了。”云惊澜说了这么多也感到有些口渴,转身便入了座端起了茶杯,宁夫人眼也不眨的瞧着她,看到她这一举动,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来。
她急忙坐在了云惊澜身边去,开心的看向了她,“公主说起王家人,妾身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了。”
云惊澜顿了顿,但还是先喝了口茶,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她,“夫人说来听听看?”
“这件事也是宁将军说的,我夫君出生微寒,本也不是皇城之人,后来老家发大水,他便同发小一道来了皇城谋生,我夫君参了军,那人却依附上了一个大户之家,为其打杂干活,后来这户人家却成了皇亲国戚,那发小也跟着发达起来了。”
“他是王家办事的?”云惊澜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倒是巧了,她找来宁夫人为的便是查办王家的事,没想到刚好她这边便有门路了。
宁夫人点了点头,“这些事儿妾身也是听宁将军说起的,他二人所走之路虽是不同,但得空却会喝上一杯酒来叙旧,大约是这几年我夫君越发一帆风顺,此人心有不甘吧,同我夫君醉酒时便说起了自己的苦楚来。”
宁夫人还记得宁将军回来同她说起这件事时还很是惋惜的模样,此人当初为求捷径才放弃了同他一道参军的决心,转而投入了王家的怀抱,一开始他的确是比宁将军春风得意,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却毫无起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