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惊澜还在仔细坐着准备工作,那边太子却已然着重于派人调查云惊澜所采购的那些物件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那日似乎还听见了他们说什么治病,楚煜祺眉眼低沉,治病?
他们当然要治病,林简这人他虽没正面交锋过,但暗地里的观察却也是没有少过,这是一个防备心及重的一个人,可恰好的是林母生病了,云惊澜的医术又这般高超,当初的太子,后来的皇后,都有经她的手,虽并未做到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好歹也为她们延续了性命,这是宫中太医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
当然一开始他也是想借用这个方式来让林简对自己心怀感激,他也对太医的医术的充满了信心,然而现实还是狠狠的给他扇来了一个耳光,对于林母的病太医束手无策,那林简不知是否有所察觉,在他决定动手的前一刻带着双亲离开了他安顿林家人的小院,以至于后来他对林简束手无策。
当初即使怀疑云惊澜将林氏双亲劫走后他其实也没有这样担心,那林母的病是他一直瞧着的,再昂贵的药用在她身上也不过是拖着她的性命罢了,她云惊澜就算是再厉害,总不能是神仙吧,她还能从阎王的生死簿上将这人的姓名划去么?
可昨日探子来报的事却还是让他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了,这个云惊澜莫不是真的有办法来救治林母吗?
难道他还是小看她了?她的医术竟已经比太医高这么多了吗?虽难以置信,太子却仍不能不防备。
他派了人去紧锣密鼓的打听着冥王的情况。
这些凶神恶煞的暗卫是不行的,他需得换个方式,即便云惊澜提前同楚慕寒打过招呼,要冥王府的人闭口不言,但这么大座王府难免有几个嘴巴大。
这一日,冥王府的一名护卫在家休息,他隔壁家的二狗子便提着一壶好酒来同他聊天,这名护卫也是个老光棍,平日里也就喝酒赌博的小爱好,好在他也不沉迷,因而才没有被冥王府赶出来。
自己的好友来家相邀喝酒,这护卫也答应得十分的爽快,当即便去街上割了二斤牛肉来做下酒菜,几杯热酒下毒,两人都醉眼朦胧,相互扯皮吹牛起来,但这名护卫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这位知己好友,今日却是有备而来,连喝的酒都是半喝半洒,喝得兴起的护卫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两人勾肩搭背的一杯接着一杯。
也不知怎么就将吹牛的话题绕到了冥王府去,这名护卫惦记着云惊澜院里的丫鬟,毕竟也是光棍一条,王妃院里的丫鬟比被的丫鬟也高一些,加上长得也不错,又是能打能杀的泼辣妹子,自是十分的对他的胃口,这名护卫对这几个丫鬟也就狗腿了一些,因而倒也看到了不少的事情。
两人原本是聊着这冥王妃院里的丫鬟,那二狗子却非要说冥王妃,还说他是每种去跟冥王妃讨这几个丫鬟,护卫有些不服气,“别看王妃院里的丫鬟个个身手不凡,王妃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连个重物都搬不了。”
“你这么说的话你们家这王妃还比不上这几个丫鬟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家王妃她……医术也是厉害啊,就比如小院里那妇人,帝都里大夫都瞧遍了都说是没得救了,可我们家王妃还是有办法的。”对于楚慕寒和云惊澜,这护卫也很是敬佩的,虽然他觊觎宁园的几个丫鬟,但也不能将云惊澜踩下去啊,虽是醉酒这人心里却已然如明镜似的。
这话却是正中二狗子的下怀,他要打听的便是这件事,上门有人给他一百两来护卫这里打听消息,不过就是喝顿酒罢了,对护卫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以后那一百两里再分这护卫一半好了,他一边宽慰自己一边忍不住将继续问了话。
“既然全帝都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你们家这王妃想必是要用什么特殊方式吧?”
护卫点了点头,“这个我也不也不太清楚,不过一大早王爷就下令让我们务必要锁好自己的嘴巴。”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一大早楚慕寒说起的话来,急忙伸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二狗子见状有些受了惊吓。
“别怕,咱们俩什么关系,保证不会给你说出去的,你倒是说说,这王妃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他好奇的凑近了几分。
这护卫也心带炫耀的成分,毕竟是全帝都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而他们家王妃就可以,借着酒劲他打了个嗝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个也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动什么手术,好像还要用上刀子,那药园都不许旁人靠近了。”
二狗子吓了一大跳:“还需要懂刀子吗?那妇人的家里人也能答应?”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要不就死路一条了。”护卫打嗝打得厉害,最后干脆退了他一把扭身冲到了门口大吐特吐了出来。
二狗子连忙追了出去,却见这人已经吐了干净抱着房柱呼呼大睡起来了,得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大步流星而去。
将自己所打听了的这些信息告知了留在家中等待的暗卫,那人丢下了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什么也没有多说,随即便扬长而去,二狗子也懒得管他到底是何人,有银子拿便行。
这暗卫一路进了宫门,将打听来的消息全数告诉了楚煜祺,在听到这些话时,太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云惊澜看来是要动用非常人之法来救治林母了,其实动刀子这种事,他在古书上也见过,不过风险太大,所以几乎不应用于医学之上了,在医学上来说也是严厉禁止的,但前提是若又子女亲属答应便没什么问题,楚煜祺自然也不能拿这事去告云惊澜,别到时候刚好给了他们一个将林简送到了承启帝面前的机会。
楚煜祺抬起头来,既然如此想是十分麻烦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