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很认真地看着江若宁,拍着自己的胸膛,“世人皆知,我白锦堂来自江湖,原是浪子,可没人知道我来到京城,是为寻一个可以心动的女人。今天,我心动了!”
他朗声宣布:“凤歌是我的!”
江若宁微张着嘴:“脑子有毛病!”
然,金柳却当真了,苦笑道:“我说过,一旦你找到喜欢的女人,我就会放手。凤歌说得对,朋友夫不可欺,从今日开始,我与你再无瓜葛,我要放手了!”
江若宁只是想劝金柳啊,不是这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想告诉金柳,一个总是对其他女人用美男计的男人,不可取。
她不应该为这个男人再坚持下去。
可是这该死的,怎么对她表白,还狂妄地说:她是他的。
她是她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他的。
这个男人今天第一次见面,他居然说心动。
难不成他是被虐狂。
“白锦堂!”江若宁不想把误会闹大,“我刚才就是和你开玩笑,你千万别当真。那个……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不是你,别胡说八道。你和嘉嘉才是一对,就算你要拒绝嘉嘉,也不用把我拉上,我可是名花有主。”
“这主人必是我白锦堂!”
江若宁摆了摆手,对金柳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一定是报复我刚才开玩笑,这种玩笑我可不信。”
然,片刻后,只道蓝影一掠,化成一道流光,不待众人回过神来,江若宁已被他揽在怀里,更让人着恼的事,他的唇快要覆在她的唇瓣上,差一粒米的距离,还是这等暧\昧的动作。
这欲亲又未亲的动作,最是让人痴迷,还是一个美男拥着一个美女,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江若宁道:“白锦堂,这玩笑开大了!快放开!”
他捧住江若宁的脸颊,认真地道:“我当真的,你必须当真!你要是敢喜欢别人,我就把那人给杀了!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
江若宁吸了一口气,这是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她一个反击,一个过肩摔,而对方似早有防备,她未摔动立时使出六合拳与搏击术。
旁边的几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打斗的两人。
江若宁脚下一滑,险些摔倒,白锦堂伸手一捞,她全力一扯,一个转身立时将他的手反叩住,将嘴附在他耳边:“你不是白锦堂!”
“凤歌初初与我相识,又如何知道我不是?”
但凡她接触过,留意过的人,都会记得他们身上的气息,而白锦堂的气息让她觉得熟悉。她伸出手来,往白锦堂的脖颈处摸去。
“哈哈……凤歌也对我动心了。”
狗屁!她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易容了。
很显然,结果让她失望,因为这小子顶的是一张真脸。
白锦堂真的长得不错。
可缘何,她在他的身上闻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在这之前,她一定接触过他。
白锦堂一定还有其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谁?
“给我闭嘴,你一定带着面具!”她在他脖子下摸了一个遍,偏在小子竟然将自己的衣襟扯了一下,半露着胸\膛,脸上生得够白,身上却是浅麦色的肌肤,而且有一块块的肌肉啊……
完了,她想哪儿去了。
在暗楼里,她见过的男女不少,这会子怎就走神了。
美男计,这可是白锦堂最常用的伎俩。
江若宁在他身上用力嗅了一下,这气味越来越给她一种熟悉感。
“凤歌这是作何?我身上的气味很迷人?”
江若空细闻之下,脑海里立时掠过一个人:御猪!
她在定国公府时,御猪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熟悉,那个气息的主人是谁?她至今都忆不起来。
但,总有一天,她会弄明白的。
江若宁见他是真的长得这般模样,定定地打量一番。
如果白锦堂是御猪,那么他应该还有一个身份。
他的样子是真的,那他到底是谁?
江若宁移着步子,就这样直勾勾地,带着探究,带着审视地望着他。
“凤歌这是要记住我的样子?”
“你这张嘴很让人讨厌。”
“是因为我亲了你?”
江若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猪!玩过了可就没意思了。”
他面容微沉:“你骂我?”
猪……
江若宁低声道:“十二肖!别人认不得,我可认得的。”
她是如何认出来的?
就凭她刚才像狗一样的闻嗅?
他们十二肖的人,身上的气味都差不多,怎可能独独记下他的。
猪?她不是骂人,而是指御猪。
她竟知道他是御猪!
在确定的刹那,江若宁又闻嗅了几下,确认自己没辩出,勾唇一笑,“你骗得旁人,却骗不得我。”
十二肖的高手,可隐于江湖,隐于朝堂,他可能是某位重臣,也有可能是某位看似文质彬彬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吏,但他们,却是皇帝最信任的十二肖高手,是皇帝散布在天下的耳目。
御猪,竟然是白锦堂。
这个发现对江若宁来说着实太意外了。
可她在定国公府第一次见到御猪的时候,也觉得熟悉,那么在那之前,她在何处见过御猪,难不成御猪除了是白锦堂以外还有另一个身份?
白锦堂一转身,抛开被江若宁识破的尴尬,揖手道:“郑刚,大理寺可欢迎白锦堂?”
四美面面相窥,他把她们哄入明镜司,他却要入大理寺,这也太坑人。
第一次见面,他就说动心了。
若有人信了,还真是见鬼。
江若宁心里暗道:莫不是父皇派他来保护我的?父皇知道我在追查贵族幼女失踪案,猜到后头的大东家身份复杂,恐我生出意外,方给白锦堂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派他来保护我?
一定是这样。
她可不信,自己与白锦堂打趣几句,白锦堂就会跳槽。
她自认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尤其是白锦堂这样的男人,是经过风浪,也是万花丛中过的,没道理对她另眼相待。
有暗卫保护自然是好,可她不需要多一个爱慕者。
这样一来,白锦堂就可以出现在明面。
白锦堂是御猪,御猪又是谁?他身上的气息,在定国公府得遇御猪时,她可以肯定不是第一次闻到,为什么她就忆不起来?
白锦堂肯定还有一个身份。
想到这里,江若宁不由得雀跃起来,她可以直接问父皇。
但十二肖的身份之谜,算是朝堂的秘密,皇帝不一定会告诉她。
就算他日,她得晓了白锦堂另一个身份,也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郑刚问:“白锦堂,你认真的?”
白锦堂可不仅是长得好,武功不错,女人缘不错,更重要的是过去数年也着实破了不少大案子,他几乎拥有力挽狂澜之势。
“郑刚,你看我像开玩笑?”他冲她笑,笑得古怪。
江若宁心头渗得慌:入宫后,一定要告诉父皇,她才不要这么个人来保护自己,她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
白锦堂这厮笑得太妖孽,她来到京城后,认识的美男不少:慕容琅、淳于斐、白锦堂……真真是一个比一个长得美,个个美色可餐,又下饭,又养眼,还能养足胃口。
郑刚干笑两声,“欢迎!欢迎!无论是刑部亦或是大理寺,我们都是替朝廷办差。”
江若宁发完了花痴,正容道:“都是一样的嘛,刑部、大理寺原是一家,都是替皇上敬忠,替百姓谋福的,哪儿都一样,所以这只花孔雀哪来回哪去。”
她不是俗人,赏美男便赏了,可不能痴迷。长得好的男人,很少靠得住啊。
阿欢伸手轻扯江若宁,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白锦堂看,“师姐,白公子长得真好看,和李公子一样好看,你就让他来我们大理寺嘛。他如果来了,说不准金柳姐姐她们也跟着过来。”
江若宁用手一凿,低声斥骂道:“大白日的,你少给我发花痴丢人。你姓尚,不是姓花的,可不能跟他一家子。”
“师姐叫先生花蝴蝶,你又叫他花孔雀,他们怎么都姓花?”
江若宁轻拧了一把,怒道:“你是不是也想改姓花!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花和尚、花姑娘、全都姓花,是不是很好听?”
阿欢扁着小嘴,很无辜地道:“银家就觉得奇怪嘛?”
冷小冰呵呵一笑,“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姓花的,都是骂人的意思。花公子、花萝卜、花蝴蝶、花孔雀……”
宋蓉蓉道:“花蝴蝶、花孔雀何解?”
夏叶也想知道。
江若宁正色道:“蝴蝶很美,花蝴蝶就更美,意思就是很美的男人,有时候也指花心的男子。”
花蝴蝶,其实是个贬意词。
淳于先生、白锦堂二人相比对,她更愿与淳于先生做朋友。淳于斐养眼又富有才学,与他下棋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白锦堂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未解的谜。她解开了一个,还有一个,这个人感觉藏得很深,让人看不透,这种感觉让江若宁很是不安。
阿欢似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头,“淳于先生好像一点也不花心,除了喜欢与师姐下棋,他也没干什么得罪师姐的事?不过淳于先生真的长得很俊。”
江若宁又道:“听过一句俗话没有?”
“哪一句?”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说的就是花孔雀、白锦堂!”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他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