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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道:“乖啊,快给我买果子饮,买回来,我跳舞给你看,我会跳很美的舞,很美很美的,你没瞧过,呃……你不是好奇,我的劈叉为什么那么厉害吗?你给我买一坛回来,我就告诉你……”
她已经醉了,这是阿欢认识江若宁几年来,江若宁第一次喝醉。
阿欢看着她,“师姐,你就会欺负我,都醉了还吊我胃口。”她不是醉了买了,她抱着坛子出去,然后装一坛凉茶回来,哄哄她就好了,反正她又不知道是凉茶。
阿欢如此一想,“我给你买一坛果子饮,你就告诉我秘诀?”
“买了我就告诉你,快买!”
江若宁见阿欢抱着坛子出去,旋转着身子,嘴里“啦……”地哼唱着,张开臂,双腿踮着脚尖,挥舞着手翩翩起舞,她转着、跳着,就出了院子,月光下看到两个男子,她一把扯住淳于先生:“师妹,一会儿没见,你长高了啊!”她依旧跳着,全是芭蕾舞的动作,一举一动,说不出的轻灵柔软,飘逸若仙。
“啦啦……”她继续跳着,旋转,飞跃。
夏天的夜,因为她闹出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松青院、松涛院的捕快注意,不知道是谁在那大喊了一声:“江姑娘喝醉了,在园子里跳舞,大家快去瞧热闹。”
淳于先生忙道:“谢少卿,助我把人扶进屋里。”
两人一左一右扶住江若宁。
她不由恼道:“哪来的狂生,敢吃本姑娘的豆腐!”
拳腿并用,只一招,两人就被她推开,再一招,只听“啊呀”一声,淳于先生栽倒在地,谢少卿直接摔了四仰八叉。
江若宁双手叉腰,指着她们道:“本姑娘艺高人胆大,美貌如花,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想吃我豆腐——欠揍!”
她一个转身,突地坐到淳于先生身上,伸手轻拍着他的脸,“小公子,长得还不错嘛,好人不做,学什么坏蛋,还想调\戏本姑娘!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喏,给你亲一下我的手。”她直接将手背往淳于先生的嘴上一碰,“不要脸!让你亲就亲,你这种人就是做薄情汉的料,尤其是你这脸,长得太诱姑娘们犯过,所以呢,本姑娘决定拿凶器把你的脸毁了。”
冷二铁血赶过来,见十几个捕快围在旁边观望,“你们……”原打算替淳于先生解围,却被郑刚一把拦住:“大理寺难得有这等好戏,淳于先生这只狐狸,被江姑娘调\戏了,还是酒醉调戏的……”
有趣啊!
淳于先生是大理寺卿朱拯的师爷、谋士,整个大理寺上下都敬称一声“先生”,此人学富五斗,才华横溢,精通律法,最善智谋,而且还懂晓医术。早前郑刚、铁血等人不服他,被他设局算计了几回,虽是个文弱书生,却最是个小肚肌肠的人物。
这会子,众人见醉酒的江若宁戏人,初是意外,后便当成是好戏瞧了。反正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子,就当是瞧笑话了。
淳于先生大恼:“你们还站着作甚,把她拉开。”
“谁敢过来?”江若宁指着众人,“想找打的就过来,这是我这小公子之间的个人恩怨。”她伸手拍拍淳于先生的脸。
想他淳于斐英明一世,竟被小姑娘给戏耍,真是……太丢人!
向捕快求助,一个个乐得看好戏,尤以郑刚、铁血二人为首,郑刚环抱着双手,铁血则是一本正经,那表情纯粹就是置身事处;还有旁的捕快,也都是作壁上观状模样。
江若宁拿了支墨笔出来,“小公子,乖啊,姐姐把你画得漂漂亮亮的。”
她哪来的墨笔?
她拿着笔在他脸上画了起来,这里一笔,那里一画,“嗯,不错!像小公子这样长得天怒人怨,害姑娘相思的,就应该变成花蝴蝶,我在你脸上画了花蝴蝶,从今天开始,你就这样出门好了。”
阿欢换着一坛凉茶水,刚过来就见院子前面围了一群人,尖叫一声,扒开人群,却见江若宁骑在淳于先生身上,还在淳于先生脸上画蝴蝶。
淳于先生挣扎了一阵,谁曾晓得,江若宁的力道不小,将他压在身下,他竟不能将她推开:可恶!这臭丫头居然欺他!更可恶的是那些捕快,站在旁边围观也不替他解围,今儿这个仇是结下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他们。
“师姐!”阿欢放下坛子,扑过来就拽江若宁,“你在做什么?”
“给这害姑娘相思的花蝴蝶画一只花蝴蝶。”
明明是男人,居然长得这么英俊。
李观长得好,温如山也是仪表堂堂,就连淳于先生也是美男子一枚,他们个个都是才貌双全,一看都是祸水。
阿欢汗滴滴地,今儿江若宁太失礼了,喝醉了酒,还欺负淳于先生,偏淳于先生手无缚鸡之力,还由着江若宁打趣欺负了,而周围的捕快竟没有解围帮忙的意思,“师姐,你真是醉得不轻,那是淳于先生。”也不晓道,明日淳于先生会不会恼啊。
“淳于先生……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她想了片刻,看着谢少卿,问道:“你也想要花蝴蝶?”
谢少卿连退几步,这丫头醉了武功还这么好,一招就把他们俩放倒,他可是会武功的,貌似淳于先生也会一些,没想就被她轻轻松松给制住了。
阿欢拉了淳于先生起来,连连赔礼:“先生千万别和我师姐计较,她今儿醉了,耍酒疯。”
“谁说我醉了,你看本姑娘……哈……”她打了呵欠,“我走给你看。”扑通一声扒在草地上,用手拍了拍,“这床好咯人,师妹,明天替我买点稻草铺上。师妹做个好梦!”
阿欢奔了过来:“师姐,这是草坪!”
“别吵我,我要睡觉。”
阿欢伸手来拖,拖不动。
求助地看着众人,淳于先生的脸被画花了,阴沉地看着草地上的师姐妹。
阿欢连连摆手:“先生,师姐醉了,还请见谅,绝非我师姐故意为之,你大人有大量,莫与一个小女子计较。”
大人大量……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个小女子吃豆腐、欺负,还骑在他身上,在他脸上画蝴蝶……
今晚丢的脸面够大了。
酒疯子!酒疯子!今日他淳于斐算是领会到什么是真正的酒疯子。
可恶的江若宁,今日真真让他颜面丢尽。
如果他计较了,就是小肚量?这大理寺上下,谁不知道他淳于斐的肚量原就不大。
阿欢见淳于先生阴沉着脸,继续道:“先生,我师姐醉了,她是第一次喝醉,你要怪,怪阿欢好了,如果不是我我买了果子饮,也不会被师姐贪杯喝完……”
喝果子饮也能吃醉……
可见这江若宁的酒量也多低,这果子饮可是京城贵女们当茶水饮的饮品,貌似还是温太后令人酿出来,这几十年来,颇受贵妇、贵女们欢迎。男人们多不饮此物,也就女人喜爱。但貌似他们还没听说有人吃果子饮就能吃醉的。
江若宁是真醉了,双颊酡红,面泛红霞,举止张狂……
这不真是醉了!
美人醉酒,能娇如春花,媚如流霞……看得他们个个直了眼。
众人见淳于先生的脸,仿若夏天的暴风骤雨,早有机敏的,趁机开溜,千万不能被先生发现他们在旁边看戏啊,弄不好他日就要报复。
一个溜、两个溜……
一时间,捕快们逐一散去。
阿欢原想扶江若宁回屋,怎耐醉酒的人软如烂泥,而她的体形原就生得小巧玲珑,至今也是个瘦弱如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状,嘴里急道:“郑大哥!郑大哥,帮帮忙,帮我把师姐扶起屋里,这在外头睡,刚下过雨,可是会受凉的。”
郑刚走了过来,将江若宁横抱怀里,大踏步进了院子,又将她放到东屋的床上,然后一转身:“阿欢,明儿你师姐醒了,记得告诉她,淳于先生向来睚眦必报,她醉酒戏耍淳于先生,怕是明儿有麻烦了!”
这话还真是被郑刚给说中了。
*
江若宁躺在床上,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头痛如山,这是醉酒后的反应。
“师妹!”
她大呼一声。
阿欢奔向东屋,苦着脸道:“师姐,你总算醒了,淳于先生让你醒后去他院子里,说是有任务了。”
“我梳洗就过去。”
江若宁动作够快,三两下就拾掇好了,还换上了捕快服。
路上,江若宁道:“师妹,我昨晚做了好奇怪的梦,梦见我又唱又跳,最后还在淳于先生脸上画了只蝴蝶……”
阿欢暗恼:还梦呢,原就是真的啊!“师姐,这是真的。”肯定有大麻烦了。阿欢昨晚也担心了一宿,她也听其他捕快说了,淳于先生瞧着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实则有时候公报私仇。
啊——
她一转身,真的给人画了一个花蝴蝶。
她还是不去了。
耍酒疯了?在人脸上画蝴蝶了,这回死定了,她梦里还有一群围观的人啊,丢人死了。
她怎么酒后乱性呢,不对,酒后冒充女侠,愤世嫉俗。
阿欢拉着她道:“师姐,郑大哥说淳于先生睚眦必报,叫你有个准备,我们还是快去吧。”
“师妹,我还是不去了吧?”
丢死人了!
她怎么发酒疯了!
酒后乱性,这话可一点不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