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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早饭,江若宁、阿欢换上捕快服。
阿宝已经起来,现在有专门服侍她的大丫头。
阿宝揉着双眼:“娘亲今天要去玩球球?”
阿欢道:“宝小姐,你已经有十个球球了,可以自己玩。”
阿宝不悦地嘟着小嘴,“我要娘亲的球球,带洞洞的。”
“宝小姐,你有三个球球也是带洞洞……”
“和娘亲玩的不一样,我要娘亲玩的球球。”
管事婆子扯着嘴角,阿宝好歹是镇北王府嫡长孙女,“大\奶奶,你看……要不就弄个球球给宝小姐。”
阿欢提高嗓门:“谢婆子,你真要那样的球球?”她压低嗓门:“我师姐捏的是死人骨头,被宝小姐给瞧见了,她认不得居然说人头是球球……”
管事婆子吓得栗栗打颤,死人头,我的个天,哪有人玩这个的,偏阿宝还当那是多好玩的东西,一讨就讨了半个月,越是不给她,她越是想要。一个名门小姐,要是真拿着死人头玩,还不得把人给吓死。
阿宝见江若宁走了,追到院门口,被管事婆子强行给抱了回去,扯着嗓子哭得刺耳。
江若宁过意不去,“阿宝,乖,等娘亲回来,给你买耍玩意儿。”
“我要你玩的球球。”
“好,娘亲给你买。”
阿宝跟上江若宁:“师姐,你真要给她弄个死人头?”
温如山一听这话,立时蹙着眉头,太难听了。
江若宁摆了摆手,“真的没有,找个差不多的还是可以,比如猫的头骨。”
温如山立时脑补,幻想着了女儿拿着猫的头骨玩耍的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阿宝就不知道怕,居然讨人头骨当耍玩意儿。
耍玩意儿这词,是温如山近来跟江若宁学的,整个江宅的人都会说。
“不行!”他大喝一声。
江若宁没心没肺地道:“回头我就告诉阿宝,我原给她弄了一个球球,被你抢走了,我现在没有了。”
要是阿宝讨,就让她缠着温如山要。
阿宝被惯坏了,因是女童,长得又可爱,王妃等人知她身世,对阿宝更是多有偏爱。
“温大人,丁刘氏案的卷宗都整理好了?”
“好了。”
“我一会儿取来瞧瞧。”
“在师爷那儿。”
一行四人走在大街上,江若宁不紧不慢跟在温如山身后,“大理寺那边有回音了么?”
“还没有,不过大理寺已经发了海捕文书,将落网的冷面人画像下发到各大官府。另外,杨副捕头等人递来话,说大理寺去了定国公府问话,冷面人是刘家安排给刘丁氏做护卫回娘家的,可拿着他画像时,整个刘府竟有九成的人说府里没这么个人,就连护院长也说他手底下没此人……”
“若不是刘家安排的,其他护院一早就会发现。而丁家的二管家、婆子证实,当时另三名刘家护院说过,那叫‘刘西’的护院是新来的。
护院添人,除了经护院长同意,还得大管家过目,之后报请刘家当家人知晓。那定国公当是知晓的吧?”
温如山也觉得这事怪异得紧,丁家下人一口咬定刘家护送刘丁氏的下人里头,确实有一个叫刘西的冷面人,可到了刘府,护院长竟一口否认自己手底下有这么个护院,便是大管家也一口否认。
温如山道:“大理寺那边要接手此案,要求我们近期把卷宗、证据移交大理寺过来捕快。大理寺卿出自京城谢家,是个急脾气,怕是这两日就有人过来。”
“是你家的亲戚?”江若宁微微一笑,转而又问道:“刘府大管家、护院长都否认刘西是他们府的人,是不是立马就有里面的护院说那几日有事,他在外头请了个人代替?”
汪安一怔,“夫人高见,听说确实如此。这被代替的护院在事发后就畏罪自尽了。”
“欲盖弥彰,这里面显然就有阴谋,刘家这是想把自己摘干净,怕是没那么容易,这可是十四条人命,里面的董氏、铁猴子及一干下人又何其无辜。我今天要细看卷宗。”
江若宁进了县衙,在一间僻静的房子里看卷宗。
卷宗除了证人证词,还提到了一些物证,比如董氏脚底的人皮、浸泡过蛇毒的铁钉,细看一遍后,她又看了几处关键地方。
丁府二管家、婆子、下人曾有人提到,丁婆子与两个交好的婆子聊天,提到刘丁氏在定国公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还提到三\奶奶、四\奶奶与刘森保持暧\昧,有几次四\奶奶来访,见刘森归来竟不回避,还当着刘丁氏的面与刘森打趣,最后竟偎依在刘森怀里。
三四奶奶因与刘家是姻亲,自幼常在刘家作客,尤其是四\奶奶是定国公的外甥女,从八岁到十六岁间的八、九年时间里她住在刘府的时间比自家还长,与刘森的感情最深,早前刘家便有意在二人中选一个配给刘森,可最后两人因争斗得厉害,几番算计闹出了笑话,而三奶奶之所以嫁给刘三爷,据说是被四奶奶算计与刘三爷抱在了一起,坏了名节只能如此。三奶奶仗着自己是刘夫人娘家侄女,得刘夫人看重,为报仇也算计了四奶奶一把,让四奶奶睡到了庶子刘四爷屋里,最后这两人错失与刘森的缘分,另嫁他人。
对后来者居上,高嫁刘森的刘丁氏就成了她们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刘三爷因为三奶奶早前喜欢刘森,自成亲之后,就不愿碰她,而他屋里又有三个美貌的姨娘,甚至对刘夫人强行逼他娶刘三奶奶也多有抗拒,身为男子,谁愿娶一个心系旁人的女子。
刘四爷则不同,他原是庶子,在家里地位不高,又娶了姑母的女儿,可刘四奶奶仗着自己是官家嫡女,又有母亲、舅舅撑腰,根本就不把刘四爷放在眼里,照常与刘森保持着暧昧关系。一个能在嫡房奶奶面前,竟与人丈夫投怀送抱,不顾自己已嫁他人,不顾对方已娶娇妻,可见刘四奶奶的猖狂。
江若宁看罢之后,合上卷宗,这宗案子极有可能是情杀,但不排除刘丁氏发现了刘家隐密,最后被杀人灭口的可能。
关键人物还在“刘西”,只要寻到此人,就能突破案情。
中午,江若宁在衙门用饭,小草到了午点,见她们未归,便送了饭菜来。
江若宁又与师爷、温如山等人分析了案情,还对卷宗里面一些暧昧的词汇进行了修正,“这是人命案子,必须要用最恰当的言辞记录,这不仅是对死者的敬重,也是对国法的严谨。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案子的突破点在刘西与刘府。大管家、护院长都说不认识刘西,大户人家,一个护院有事,当与护院长说明,自由其他人代替,毕竟他们要保护的主母,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相熟的外人来顶替,从这一点来看,刘府有大问题。”
师爷道:“夫人说得是,可是我们是青溪县衙,没资格宣刘府问话,这件案子也只有刑部和大理寺能定罪。”
黄昏时分,江若宁领着阿欢先一步出了县衙。
两个人却没回江宅,而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处新建好的院子,阿欢轻呼一声:“师姐,这院子建得不错。”
“你师姐亲自设计,岂有不好之理,这小院可花了二百两银子,住别人的地方到底不如自己的好,我们先进去瞧瞧。”
这是一座二进院子,大门上挂着铜锁,门前有两棵柏树,她掏出钥匙,一推门便能看到一堵墙,墙下有石座,墙是巨石沏成,上面雕刻着春晖圣母的神话故事,高约二丈,长约四丈,上刻‘勤俭之家’四个大字。
江若宁绕过石墙,就能看到一座四合小院。在大院的一侧,又有间小屋子,屋子里有床、案等物,只是还欠缺了床褥等物。小院设有两扇院门,院子里有一条弯曲的石径,院中有一口井,两侧种了几丛月季,也有一处极小的荷花池,池上有半人高的假山,假山下是水车,正轧轧地转动着,给这座小院增添了几分雅致。
还有新植的桃梅树,正房三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亦有三间。
正房与东厢房间有一道小角门,穿过小角门,能看到后院,院子里有两畦菜地,一侧设有牛马棚。
江若宁道:“阿欢,这地方就是我们俩的家。早前的房子虽好,到底是温大人的,要是他拿捏我们,我们就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东头第二间是你的房间,你去瞧瞧可满意!”
阿欢应了一声,推开东二屋,竟是里外各一间,里面是闺房,外头设成了小花厅,里头的家具也都齐全了,小花厅的一角还有个小榻可以用来小憩,而里面竟有单独的净室,屋子摆了绢花,还有兰花等物,生机盎然。
“师姐,这房间比我之前住的要大,也更漂亮。”
江若宁道:“你再瞧瞧,还需要什么,回头我再采买了补上。到时候我们挑个好日子就迁过来。”她顿了一下,“这里离早前的地方不远,喊一声就能听到,倒也方便,就算家里来了朋友、客人也有地方住,西一间、西二间都设成了客房,西三间依旧用来养绿霉。”
温如山带着两名护卫、汪安回江宅,分明看到江若宁与阿欢离开,一回家,阿宝就奔了过来,“爹爹,娘亲呢?娘亲呢?”
汪安四下一张望,“夫人没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