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
“你琢磨琢磨神通,再琢磨琢磨我的誓约与制约。”
“你到底要说什么!”
“冷静!冷静!你修的是逍遥道,就算死了又怎样,重要是要活得快乐。”
“我倒想冷静,我冷静不下来!!”南卿都快哭出来了。正常人忽然间发现自己不是人,不是一句“你要快乐”就能够冷静下来的。
“你先冷静冷静,这种事儿并非没法解决。”沈默也理解。
“那你给我一点儿时间。”南卿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每个修士都有调节自身的法子,南卿的也例外,她的法子就是发呆。
沈默也不着急,跟着坐了下来,掏出一本书,开始看起来。密林之中,一个女孩儿在发呆,一个男生在看书。时不时有虫鸣鸟叫,就是气氛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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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圩之森内
南部人族防守线,正在打坐的流樱猛地吐了一口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他旁边的百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老头,你怎么了?”
“没事。”流樱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的分身被那个小子杀了。下手挺狠的。”
“沈默?”百花皱眉。
“是啊,他也快来了。”
百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分身罢了,没了也就没了,只要那小子能给我提供高出分身的利益便可。若是提供不出……”流樱说到这儿便没继续说下去了,闭上眼睛调休。
“没必要与他结仇。”
“小徒儿,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把萧焱放跑了,你又该如何自处。”流樱眼睛都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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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了,师兄!”南卿深吸一口气。
“嗯,行吧,那说回刚才的话题,神通和我创造的伪神通有一个共同之处。也是这个世界的共同之处,那就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
“没错,付出一份能量,术法的威力就会提升一部分。情绪,也可以当成能量来使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灵魂之力。誓约与制约就是在这个逻辑之下生成的东西。”
“所以,师兄你觉得那个术法会有很大的缺陷?”
“没错!”沈默打了一个响指,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总算培养出一个能跟得上自己思维的人了。
“那又是什么样的缺陷呢?”
“你琢磨琢磨,抛开你是当事人的身份来说,这个能力强不强?”
“强!而且强得离谱,若是能分出一万个分身,不说别的,吸收的灵气就足够把人撑爆了。若是感悟,在一年之内领悟一万年的知识,这种能力简直逆天。”南卿认同地点头。
“没错,可以说,这种神通用离谱来形容还是太弱了,简直变态。可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种神通必须有一样变态的极致的制约。”
“那师兄你认为的制约是什么?”
“吸收分身,需要杀死分身,并且,本体的强度不能高于分身。若是本体失败,则分身成为本体,我觉得,至少要有这样的条件才有可能成功。”
“可这有破绽,若是哥哥帮本体怎么办?”南卿觉得这里面的bug太多了。
“你会这么想可太好了!可这是制约,必然不可能让别人出手,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总归有自己的机会的。”沈默乐呵呵地说道,像这种这么离谱的技能,其限制必然苛刻至极。他觉得,至少得有生命危险,亦或者换魂的危险才能够撑得起这么一个术法。
“呼,那就好。”南卿轻呼一口气,若是那种见面就被秒了,那她不干,若是有机会反抗,打上一场,谁输谁赢又有什么关系,输了就没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清楚这层的南卿也不纠结了。
“其实你不必过于纠结,这只是一种猜测,还不一定是现实。高阶的手段太多了,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只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这是最差的境遇,若是遇到的,别呆呆的接受不了现实就行。”沈默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这事儿只是万千可能的一种,万一这姑娘的灵魂有什么问题呢?需要一遍一遍洗涤来解决呢?这都不好说。
“我知道的!”南卿点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你,师兄。”
“嗯,没关系,对了,你知道法则之海嘛?”
“法则之海?”南卿有些迷茫。
“那没事了。”沈默看着姑娘的样子也知道她是不知道的。
“说说呗,说说呗!”小姑娘又恢复了属于她的活力。
“我进入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像是“界”……”沈默把他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师兄你有什么猜测嘛?”南卿好奇地问道,她知道,自己这个师兄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猜测,你看看,分身这种事情是正常人类能猜得出来的嘛?这不是搞人心态么。
“有,但是我不说。”沈默摇了摇头,法则之海,距离他还太远了。
“哼!坏师兄!”南卿一撇嘴,转过头去。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咱们看看地图,大圩之森也该去了。”沈默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一张地图,从他们这个位置往西北方向,就是大圩之森。行程如果用坐骑类的法宝的话,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元婴期修士一周的路程,也算得上很长的一段路了。
“我们慢慢走过去,还是直接过去?”
“慢慢走过去吧,这么远,我还没有来过呢?咱们不是咸鱼……嗯,逍遥道嘛!”
“行吧……那走吧。”沈默点点头,欣赏欣赏美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
飞雪宗,流樱谷分部。
岳诗瑶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报告,只感觉整个人都麻了,流樱谷旧址被毁了?大师兄带着小南卿跑路了?!剩下的全交给她这个掌门去处理?!
“掌门,事情就是这样。”张林头皮发麻地汇报了全过程,这是上层的斗争,他压根不想参与。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岳诗瑶无奈地挥了挥手,喃喃自语:“师兄,你连你存在的痕迹也要抹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