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可谓是立竿见影,医生拿起针对着脖子就是一扎,红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治好病后的顾奈感叹劫后余生,刚刚他为了逃避痒,都快要掐死自己的。
不过好在实在是痒的没有力气了,这个计划才没有实施成功。
在治好了顾奈的病,又踏上了治疗其他人病症的旅途。
首先找到的是林可儿的主治医生,走在林可儿的这条路上,顾奈终于感觉到了痛经的痛苦。
而艾瑞莉娅的病也在不久后治好了。
最后烬的病是在一个黑漆漆的隧道里找到的,一走进隧道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以说,这些指路的标志非常清晰。
但是顾奈还是希望看到简洁明了路牌。
"你们要离开医院,必须得先去五楼。"
外科医生跟顾奈一行人说道,"走上五楼后,你们就会回到地面,然后就能搭乘大巴出去了。"
按照医生所说的,这一间医院,其实是倒过来的。
是一栋安置在地底的建筑,一楼是最底层的建筑,而五楼则是最贴近地面的建筑。
听了医生的话,顾奈便打算上五楼。
"你怎么不跟上,你不打算出去吗?"顾奈看见外科医生不跟上,出声询问。
医生摇了摇头。
"我是出不去的,我还要给其他来到这的病人治病。"
看来是有某股力量阻止医生踏出四楼。
既然这样,顾奈也不强求,跟医生倒了别,便踏上了五楼。
"五楼很危险..."
刚踏上楼梯,艾瑞莉娅便低声提醒。
"五楼有大量的神的遗愿。"顾奈和林可儿交换了眼神。
他们感觉五楼像一颗巨大的绿色毒瘤,扑通扑通的跳动。
这是神的遗愿的拟态。
莫名的压力压着顾奈有些透不过气,他扯了扯领子,只不过于事无补。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止他们的步伐,依旧在稳步踏向五楼,眼眸中都带着决绝。
五楼很静。
和三楼的无声不同,五楼就好像是一个正常的病院,所有的东西都在有序的进行,有着一个完整的循环。
"不对...之前五楼不是这样的。"林可儿之前上过五楼,明明有一个大会议室和器材室,但是现在都没有了。
"幻觉吗。"顾奈立即调动青光加强眼睛,但是却看不出半些端异。
"不对。"顾奈换了一个角度观察,这一次,顾奈看出了些名堂。
那边的护士倒了第三次垃圾,而远处的病人挠了第四次头。
他们都在重复一样的动作。
这确实是幻觉。
但是就是这个漏洞百出的幻觉,却让顾奈一行人深陷其中。
"走走看吧。"艾瑞莉娅建议,顾奈他们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幻觉里的人总在重复相同的事情,对于顾奈等人的出现也是无动于衷。
"听说院长病了,侬晓得吧。"
"哎哟,谁不晓得呀,院长都请假好多天了啦,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啦。"
"这个我倒是有听说的,好像是那个,肿瘤..."
"不是吧!癌症,多大的事情啊!"
护士的声音终究没忍住,惊动了周围走动的人。
随后她捂住了嘴,好像也知道说太多了,没有再说下去。
然后好像倒带一样,开始了重演。
"看来跟这个院长有关系。"
顾奈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明白了这家医院的变故和院长肯定分不开关系了。
"你们是新来的病人吗?"
忽然有人跟顾奈搭话。
是一个护士。
这是顾奈第一次和这个场景有了联系。
顾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医生,但护士也不理会顾奈,径直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跟上吧。"艾瑞莉娅显然对这个护士很感兴趣。
顾奈点了点头。
护士将他们带到了院长室。
顾名思义,就是院长在的地方。
周遭的环境迅速的无声,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消散了,那些人,事,物,都不过是尘埃,一吹,便消散了。
"请进。"
院长室里传来声音。
护士推开了门。
顾奈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好眼熟。
顾奈想起了之前在桌上做的那个梦。
那个主刀的医生,虽然他带着口罩,看不见脸,可是那双眼睛是何其的相似。
这就是他!
"好久不见。"
医生沉声说道,语气还有些感慨。
除了顾奈,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医生在说什么。
只有艾瑞莉娅看了眼顾奈,脸上透露了些担忧。
"果然是你。"顾奈声音有些颤抖。
"当初我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小,可现在,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咳咳。"
他说着话,猛地咳了两声,咳的有些眼中。
过了好一会,他才停下了咳嗽,拍了拍胸口,缓过气来。
"那个姓戚的女人是谁?"顾奈想起了那个将他从保温箱里抱起的女人。
他从没有听爸爸提起***名字。
甚至***消息,***过往,都没有提起。
小时候顾奈还会缠着爸爸询问,但是长大之后,顾奈便再也没有问过,好像忘了一样。
只不过现在,事实让顾奈没有办法回避,他必须问出这个问题。
"你还没明白吗?"医生伸出手,抵住了额头,以缓解他突如其来的疲乏。
"她就是你的母亲。"
"不可能!"顾奈摇了摇头,"明明生我的是另一个女的,为什么母亲是她?"
她明明只是一个局外人。
医生没有再回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不应该来这的。"
院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抒发他胸口的郁闷之气。
"为什么?"顾奈反问。
"你来到这,我们就得分出一个生死。"
"我真的很不想你死,但是现在的你太弱了。"
他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顾奈很清楚的感觉到院长体内逐渐汹涌的杀气。
"你现在,没有可能打的过我,所以,只能死在这里。"
院长眼睛猛地亮堂堂的,看着顾奈,眼神中是矛盾的凶残和畏惧。
"哪怕...哪怕你是那个人的儿子,哪怕你有多大的潜力,今天依旧只是个毛头小子!"
"今天,我不可能会死,死的只有你!"
说完这段话,院长猛地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