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了什么?”暴躁男问。
娘娘腔猛地回头,本来就白的他此刻面如死灰,看向暴躁男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绝望。
注意到事情的不对劲,沉着男看见他手中黑色的的方块问:“你拿的是什么?”
娘娘腔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沉着男,沉着男发现是个黑色的本子。本子上是打印出来的字体。
白纸黑字,句句带着戏谑。
“读出来给大家听听。”突然看见沉着男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她问。
沉着男推了推眼镜框,面色凝重:“欢迎大家来到我的party。这是一场杀戮的派对,当你们看到这个游戏规则时,就说明你们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完美的了解了自己的状况。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屋子里是没有可以让你们破墙而出的工具的,你们也不要绞尽脑汁的去纠结你们为什么回来到这里。因为——你们之间毫无关系。”
沉着的男声的声音回荡在着寂静的空中,像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死神之声,每一个字都像一个锤子,狠狠地敲在他们几个人的心上。
“……。现在,我来说一下游戏规则。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的氧气只够你们活三个小时。如果三个小时你们还不能解开密码,那么,不好意思——你们都将死在这里。”
“这是一扇密码门,输入密码的机会只有三次,一旦三次全部输错,不好意思,你们一样会死在这里。”
“……密码可能藏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有可能藏在死人的肚子里,活人的肚子里也不是没可能哦。”说到这,沉着男顿了顿,他明显感觉到空气凝滞了两秒,空气中开始渐渐弥漫起杀意。
是的,空气只够活三个小时,那么只有让一些人停止呼吸才能保证自己活得更久。何况,密码还可能在谁的肚子里。
“……现游戏开始,啊对了,这并不是你们解开了就能活下去了,因为,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能出去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听也听不懂?
娇娇皱着眉,努力的回想刚刚的“规则里”都说了什么。
“我们现在来总结一下,这里有什么关键词。”沉着男忽然觉得很头疼,这路头不对马嘴的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一样,心里憋得慌。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忘记任何线索。
“这里的氧气只够我们活三个小时的。”娘娘腔抱着肩膀,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颤颤巍巍的说道。
“密码门只有三次输入密码的机会。”暴躁男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想多吸几口氧气,可以让他多活一会。
这句话说完以后,沉着男将希望压在了娇娇的身上,前面两个废物,都说了关键词,结果他们还是给了自己最没用的东西。现在看来,只有娇娇还稍微有点脑子。
“他说活到最后,是不是说明,后面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我们?”娇娇一项敏感,因为自己有自闭症,所以对于一些不容易引起注意的细节踏可以很快的注意到。
一句话引起无端的孔慌、后面还有游戏?
他们其实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钥匙有可能在谁的身上。
“你发现了什么?”娇娇问一直左顾右盼的沉着男,沉着男指了指周围,说:“好像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你想想。”
“我想起来之前有一张纸。”看着抱着自己的娘娘腔,娇娇忽然想起来,娘娘腔的锁已经被打开,想到这个,她就忽然想起来包着钥匙的那张纸。
沉着男立刻从身后摸出这张纸,是的,他就是在想这张纸在哪。
“你是不是也有一把钥匙?”沉着男打开纸的时候,问。
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娇娇连忙找自己找到的那把钥匙。往自己的锁里一插,竟然打开了。
这让她十分的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打开了?
她站起来,揉了揉脚脖子,坐到沉着男的身旁,看着他手中的纸。
沉着男稍微测测身子,见她许久没有讲话,便回头看了一眼,见她紧皱眉头,盯着纸看:“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嗯。”娇娇深呼吸一口气,指着这张纸,说:“你看,着这张纸上是我们的五个人的位置。这些红点点是刚刚找到的线索。”
沉着男点点头,这个他看出来,只是不知道她又发现了什么,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只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拿着纸站了起来,趴在墙上仔仔细细的看着,然后忽然打了一个寒颤,背后一阵发凉。
“你想干什么?”
娘娘腔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拿着一把刀子抵着她的脖子。她一动不敢动,这是一把很小的刀子,自己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现在就已经能感觉到脖子上微微的刺痛,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滑落下来。
“反正你一个女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完全是浪费空气,还不如让我看看你的肚子里有没有钥匙。”娘娘腔大概是真的被吓到反常了,已经不知道害怕了。
“最没有的应该是你活着他把?”沉着男在娇娇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娘娘腔已经到了娇娇的身后,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手术刀。他把矛头指向了娘娘腔和暴躁男。他现在很需要娇娇,如果没有他,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条。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在刚刚近距离的看见她低头认真思考的样子。
那神情,好像在梦里出现过一样。
“你才没用!”娘娘腔忽然转头,咬牙切齿的瞪着沉着男,一嘴白森森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眼,一双因为戴眼镜戴久了的眼睛,眼球像死鱼眼一样向外突出,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你如果现在杀了我,你也得不到钥匙。因为钥匙不在我身上。”娇娇努力保证自己的镇定,她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剩下的钥匙和密码,但是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必须想尽办法把沉着男的锁打开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他比较可信。
“你怎么知道不在你身上?”娘娘腔的声音好像是猫爪抓过玻璃,在这只剩下呼吸声的房间里,显得尤其刺耳可怕。
“你先放开我,让我继续找线索。”
“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找到线索?”娘娘腔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我叫娇娇,是一名刑警,但是前段时间受到惊吓,在家静养。”
“我叫季止戈,也是一名刑警。”
“你们都骗鬼啊?都是警察?是警察为什么还会来这里?”
“你事真多!叫你放手你就放手!”娇娇的脖子已经流满了血,他有些担心。指望剩下的两个傻逼,恐怕真的只能英年早逝在这里了。
“我给你几分钟,你要是还找不到密码我就杀了你!”
重新获得自由的娇娇转身,眼睛注意到娘娘腔的手,手上是一把手术刀,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出现手术刀?
眼神微微一聚,像是征求意见一样,看了一下季止戈,只见季止戈好像和她想到一块了,冲她点头。
既然幕后黑手那么了解他们,那就说明他一定会让娇娇找到季止戈的钥匙,让季止戈获救,帮助别的人一起晋级下一关的游戏。
这一定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游戏一定还在后面。
那么一开始就让他们被杀了,那对这个变态而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吧你的手术刀给我!”娇娇跟在娘娘腔的身后,娘娘腔如临大敌,两只手握住手术刀,满是提防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杀了我?”
“杀你做什么?钥匙可能在死人的肚子里。”
娇娇一点也不想跟他废话,一个男人,能活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她还真想求娘娘腔爸妈的心理阴影面积。
“你真的不杀我?”
“要不然手术刀你拿着,你去给他解剖。”娇娇翻个白眼,他现在只想尽快通关,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娘娘腔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尸体,好像在做一个很严肃的决定,最终小心翼翼的将手术刀扔过去,离开娇娇的周身范围。娇娇捡起手术刀,将已经打开的凳子盖起来,人站在凳子上:“对不起了、”
说完,割断固定天花尸体的纱布,尸体没了纱布的固定,彭通掉在地上。本来已经不流血的血管好像是因为受到重击,再次崩裂。血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溅了娇娇一脸。
娇娇伸手将脸上已经冷却的血擦掉,蹲下身子,将手术刀狠狠插进尸体的腹腔。
手术刀的锋利超出娇娇的想象,毫不费力将尸体的肚子剖开。血液咕嘟咕嘟的冒出来,流了一地。染红了娇娇的脚,裤脚,一直不停的向上蔓延。像一直无形的魔爪,抓住了她。
娇娇将手插进去,像在里面探索。忽然指尖一阵刺痛,她头晃了晃,用力眨眨眼,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朝她袭来。
“你怎么了?”见娇娇好像不太对劲,季止戈问。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娇娇挥挥满是鲜血的手,喘口气继续寻找。忽然好想摸到了什么一样她连忙挖出来,果然是把钥匙。她急急忙忙的去给季止戈打开,果然不出所料,这把钥匙就是季止戈的。
暴躁男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低着头安静地睡觉。娇娇觉得不对劲:“你们不觉得他有些反常吗?”
“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不可能!”
季止戈自己否定了前半句话,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慢慢付下身子,想要看他在干嘛时,暴躁男忽然抬头狂笑,一双眼睛红的吓人,像一只疯狗一样,一嘴白牙配上鲜红的舌头,任凭季止戈有很好的心理素质,也被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