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我结婚了,我以为吊死鬼会一副失望的表情,可没想到,吊死鬼嘿嘿一笑,“道我,这就是命。前几年,大将军是都要的大小伙子,但后来,大将军说大小伙子不好玩,太生涩了,就该要有经验的了。道我,你长得这么英俊,大将军肯定会特别喜欢你的。”
我听着浑身打了个恶寒,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了,我现在就想知道,我怎么出去!
我威胁吊死鬼带我出去。怕他喊出声,我把他的舌头从嘴巴里扯出来,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
“带我出去,要不现在就灭了你!”
“呜呜呜……”
“别说话了,我听不懂。你在前面走就行!”我踹了他屁股一脚,让他去开门。
“呜呜呜……”吊死鬼被我踹一脚,向前走两步,却又不动了。
“你是不是找死!”我抬起手掌就要打。
吊死鬼拼命的摇头,眼泪汇成两条小河向下淌,一副怕急了的样子,“呜呜呜……”
“你想说什么?”
“他想说,本将已站在门外了,他不敢带你走。”
我话刚落,就听一个洪亮嗓音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来。
接着,门从外面被推开。我警惕的后退了几步,与门外的人拉开距离。
从门外走进一个很英气的男人,宽肩窄腰,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西装,皮肤白皙,五官立体俊朗,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只看模样,让人觉得很儒雅,但他一进门,从他身上散出的强大气场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毕竟是大将军出身,他狭长的眸子半眯,敛起危险的气息,转眸看向我时,我察觉到了军人素有的严谨和肃杀之气。
我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很久没有这种,看到大鬼双腿发软的感觉了。
真不是我怂,是我与他之间的差距清晰的摆在这里,他就像高山,我就像蝼蚁。
“你可以出去了。”
吊死鬼卑躬屈膝的点头,逃命似的出去了,临走还没忘了,把门关上。
大将军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脱去西装外套。
我警惕的盯着他,手结出法印,紧张的手心不停的冒汗。
“你不用紧张,这些年本将也学习了不少新东西,比如道法。”
我听他说这句话都要哭了,尼玛的老子今天真是倒了血霉,怎么碰上了这么个变态男了。
这时,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关上门动我的人,活腻歪了吧!”
在房门被踹开的那一刻,我以为是夏越来就我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可听到声音,我的眼泪又止住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压在我身上的大将军比我反应更大,刚才黏着我跟膏药似的,听到女人的声音,立刻跟避瘟疫似的远离了我。
我难受的蜷缩起身体,抬头看向走进来的女人。
女人穿着复古欧式的贵妇长裙,头上戴着大皮草的帽子,跟脑袋上顶着一只动物似的。手上还打一把小洋伞,看身材是位美女,可看到脸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小嘴巴大,尖瘦的下巴,即使画着妆,也没能遮住她尖嘴猴腮的本来面目,加上帽子大,一对比更显得脸尖牙凸,丑的十分有特点!
“夫……夫人。”大将军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指着我,“是这小崽子勾引本将的,本将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夫人的事!”
靠!还是我勾引你!
不过,这女人竟然是大将军的夫人!怪不得大将军每两年就要村民进贡一个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脸色一沉,“宫洺,把她杀了!”
大将军愣了一下,“夫人,这不好吧。杀人是犯业障的,本将虽然是鬼,但业障多了,会影响投胎的。这个人是村民送来孝敬你的,你就留她在身边当个佣人什么的,不也挺好吗!”
女人冷哼一声,“你蒙谁呢,你还想投胎!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吧!你不动手,那我帮你!”
女人说完,眼底涌现杀气,纤细的手指暴涨出尖利的指甲,向着我心口挖了出来。女人的指甲并不是鬼常见的鬼爪,而是像刀片似的,更像某种动物的爪子!
“别……”我也没时间细想是什么动物,赶忙向旁边一滚,躲开女人的攻击,“等一下……”
女人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手掌向上一翻,指甲割破我的衣服,在我后背划出几道伤口。
“啊!”我疼得叫了一声,剧痛让我大脑清醒了些,我赶忙解释,“我不是村民,我是被人害的!你……”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贱人!”女人眼睛一瞪,鬼爪又向我刺过来。
我连爬带滚的躲开她的攻击,但她的速度快,我即使躲开了要害位置,身上也被抓出了好几道伤口。
剧痛的唯一好处就是让我大脑恢复了冷静,体内的药效被疼痛覆盖过去。
“你能不能听我说话!啊!你别抓我了,再抓我真的火了!啊!”
我也就威胁威胁她,给自己壮壮胆!大将军那么怕她,她的修为应该在大将军之上,要是女人全力对付我,我估计她一招,我就见阎王了。
“呦呵!你火一个我看看!来!”
我已经躲到一个角落了,无处可逃了。女人逼近我,尖利的指甲闪着寒光。
我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觉得这样死了,自己太冤枉了。
我猛地想到了夏越教我的生存之道!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抱住女人的大腿,开始哭,“女菩萨!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对您男人没有半点的觊觎之心,我也有老婆,女菩萨,您长得这么面善,您可不能杀我!您把我放回去吧,我发誓,我对我老婆是一心一意的,而且我对天发誓我不是个GAY,我连大将军的正脸都没看。女菩萨,你……
“这算表白么?”
我话音刚落,夏越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转头看过去,夏越一身黑色女式长礼服站在门外,在夏越身后,密密麻麻的站着一支阴兵军队!夏越冷漠的扫视屋里一圈,走了进来。
“还抱着!快过来。”夏越垂眸看我,戏谑道。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还抱着女人的大腿呢。我赶忙松开手,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走到夏越身边,抱住了夏越的腰,“抱这行不行?”
大将军看了一眼外面的阴兵军队,冷哼一声,“阴兵借道,夏家人?”
夏越抱拳,“夏越。”
大将军回礼,“宫洺。”
女人走到大将军旁边,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了夏越两遍,“你就是夏家留在阳世的那位大小姐啊。能打开宫洺的结界,本事不错。你来干嘛?”
夏越扫了一眼我身上被女人抓出来的伤,看着女人的眸光冷了下来,阴冷道,“来接我的人。”
女人冷笑,“大小姐,我劝你这样的人最好别要了!”
“你胡说!”我反驳。
夏越冷冽的眸光看着女人,“我记得宫洺大将军并不是合葬墓,你是谁?哪个坟头跑来的?”
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哪个坟头跑来的,不就是在骂女人是野鬼么!
女人气得眼睛一瞪,“夏越,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急了姑奶奶,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宫将军,这个女人是?”夏越无视气急的女人,转头问宫洺。
宫洺面露难色,明显是不想承认,但还是说,“是本将内人。”
夏越闻言轻笑,“宫将军是一只鬼,跟一只鼠仙成亲了?”
我一愣!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是个什么动物,原来是老鼠!
“她是老鼠?”我故意提高音调,表现出一副很惊讶和很厌恶的样子。
女人气得磨牙,嘎吱嘎吱响,“我看你俩是找死!”
女人说完,双手化作利爪,向着我跟夏越扑了过来。
夏越抱起我,躲开女人攻击,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阴兵冲了进来。
“我是仙,你想用鬼来困住我,夏越,你是黔驴技穷了!”
阴兵虽多,但女人是仙,爪子碰到阴兵,阴兵就会化成一捧黄土。
“宫将军,你是因为她是仙,才不敢反抗的?”夏越抱着我,落到宫洺身旁,低声问。
宫洺脸白一阵红一阵的,最后说,“鬼字辈的总是斗不过仙字辈的。”
夏越把我放下,“我能帮你解决了她。”
宫洺一喜,“当真!”
“不过,我不会白帮忙,我要天照鬼决。”
宫洺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凝住了,“你要天照御鬼决做什么?你要点燃镇殿大鼎?”
夏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淡然道,“镇殿大鼎已经改名叫千里摄魂炉了,而且已成夏家之物。白某即使想点燃,也是点燃自家的东西,将军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宫洺眉头皱起来,摇头,“本将不能给你。天照御鬼决只有在邪神现世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本将守了这么多年,现在天下太平,本将决不能把它给你!”
“好,那我也不勉强。告辞!”夏越抱起我,转身就要走。
宫洺一把把夏越拉住,“夏大小姐,有事好商量。本将都忍了好几年了,本将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根黄瓜,求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