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到九点半,坐起来的时候一阵目眩,"外公的手机好了?"
昨天外公打电话来,说手机声音没有了,妈妈在电话里说,让我明天早上去看下,但是早上也没有叫我啊,"外公手机好了,家里没肉了,你也不去买。"妈妈还在更年期的"病患"期间,明明嗓门比以前还大啊,"起床了。"
"哦。"我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又想睡回去了,但还是起床去洗漱,真不知道为什么起个床就这么累呢。马桶上坐了五分钟,才算是勉强的清醒过来。
洗完脸出来就看到桌上放在花生,妈妈在听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歌,还难忘今宵呢,"妈,你们哪个年代听什么歌?"
"我们,听费翔,邓丽君。"
那离我都多远了,数学不好,算的我翻白眼。"是不是你手机响?"
"啊?"我愣了一下去房间,果然是我手机在响,是简易打来的电话,他突然找我干嘛,我按下接听键,"干嘛?"
"你接电话都是这样不客气的?"对面的传来的声音平静而带着寒意,他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东西一样,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那是因为通过电话,所以才显得我有些不耐烦好吗?怎么了,找我干嘛,吃饭啊。"我抱着床上的被子,漫不经心的问道,心里捣鼓着他千万不要问肖梦或者萧筱的问题,我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好吗。
"你是不是不管接谁的电话,都说吃饭啊。"
"废话。"
也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找我干什么,"你到底干嘛,说吧。"
"确实是请你吃饭。"
"噗!"这还真的就是我的第一反应,"你知道从S市到音木要久不,虽说现在交通发达,来回的前都够吃好几顿饭了吧。"
"你怎么搞的和老妈子一样。"简易打断我的话,搞的我一时语塞,但是我说得确实是实话啊,"我九月会在W市,你应该开学了吧。"
"是啊。"九月一号开学,"你那个时候请我吃饭啊,你还没有开学?"
"嗯,我六号。"
"好吧,那你微信发我不就完了?"还要特地的打电话...
"感觉对话起来比较好。"
"随你。"
说要请我吃饭的男生,他不是第一个,但是我第一个我没有拒绝的。高中的时候郑宇杰也说过请我吃饭,到后来的王汝斌,他们其实一类人,是我不会喜欢的人,但其实每次面对郑宇杰的时候,我总还是会有愧疚的情绪在里面,总觉得有些事情当初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可惜啊,世界上就是没有后悔药。
下午要去拿之前拍了的一寸照。我顺便发了个消息给苏岚清,让她陪我一起去,顺便去医院看看牙齿,我的四颗智齿,估计是已经长不上来了,但是牙根是正的,我也不是很像拔,趁着今天要出门,就去看看算了。
"你出门了吗?"约好两点半的时间。
"准备去等车。"
"那我出来了。"
"你在南街的饰品店等我吧。"
"行。"
外面的太阳很大,撑着黑胶伞我都感觉自己背后在出汗,头发一下子就变得温热。柏油路上扬起的味道,简直让人感觉到窒息。刚上微公交就被虫子咬了...
"去哪儿?"
"广场。"
"我说你怎么不坐前面七路车。"刚才七路车就从我眼前过去。
"到不了啊。"
"那个车凉快。"因为有空调。
等我到的时候,就看到苏岚清坐在电瓶车上,老远的我就开始笑她了,"我都要被咬死了。"街道两边种着树,加上这样热的天,那种小小的虫子就特别多,看她那"怂样儿"我就忍不住的想笑,真的就是自带笑点了。
取照片,感觉自己被P得眉毛都要没有了,不过我对拍照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能是自己长得不太上镜的原因。
取了底片之后,去医院,"我们去中心医院吧。快,小毛驴飞起来。"
"飞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看到几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估计是高三的,毕竟距离开学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呢,停好了车子之后,两人走进医院,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里面的人比人民医院的少了太多了,"人民医院每天都挤得和沙丁鱼罐头一样。排个号都要早上五六点去。"
我妈看病都是我爸早起去拿号。
等我醒来时候,估计我妈都已经看上病了,看了医生之后,果然是建议我拔掉,"难受。"我拖着脚步走出医院大门,也真的是不想拔牙,"不拔应该也可以吧。"
我和苏岚清走出来,我一边在心里琢磨,"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也觉得,再说吧。"
眼前晃过一个人影,那不是我初中的同学,她妈妈还扶着他,整个人感觉"老了"一样,我记忆里面好像是白白的肤色,现在整个人黝黑发亮的,胡子也没有刮,感觉像是步入了中年人的行列一样。
"真是可怕。"我在心里犯嘀咕,这边苏岚清已经把车子骑过来了。
"小毛驴,飞呀。"
"飞个头,这个车的电瓶也没有什么用了。"她说道,"我爸把之前那辆车给卖了。"
我忍不住笑了,我妈卖了电瓶车,柳絮她妈也把她家的电瓶车给卖了,"今年暑假是卖电瓶车的日子啊?"
"那我家还再买了一辆。"
"给你妹用?"
"对啊,给她上学。"
我耸耸肩,坐在她身后她反正也看不见我的表情,准确的来说我并不是很喜欢她妹妹,不是说她有多么的不好,只是"顽皮"过了头之后,就只剩下讨厌了。
因为普高之前是我上初中的地方,我知道那里一贯是没有地方停车的,"那个时候自行车经常被偷。"
"真的。但是她就是不住校也没有办法。"说白了还是条件太差,我们其实也没有权利说她们是不是很矫情,只是,我们已经过了那样的时间,三岁隔一代,很多东西过一年认知就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