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束的,好像都已经结束了。
"你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或者说是现在?"这是一个疑问句,但是我自己问自己。寝室的窗帘没有拉,可以看到对面职业学院的宿舍楼,粉红色的基调,倒是很有少女心,我瞥了一眼挂在桌边的粉红色口罩,洗了之后晒出去。
"我卡。"
"谁啊?"
"不用问了,听这个敲门声就知道是周若这个二货。"我站起来去开门,就看到她那一蹦一跳的进来。
"我来啦,你开始弄了没?"
"你来就开始了。"
"滚。"
"略略略。"
就像是故事里面的人忘记了一些事情,灯光下面我们在做以前做过的事情,正保持着以前一样的速度进行着,我不知道当下生活之中有些疲倦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往后余生,它值得用心纪念。
"又是这个?!"
"哈哈哈哈哈。"我在一边笑得差点就蹲下去了,他们交上来的资料,上面的内容要全部写到便利贴。
"我们能不能换一下。"
"不能!"
不管是谁,都在你的身边扮演了一个角色,我快速将表格上很死板的东西做出来,电脑里面放着《我和我的祖国》,突然觉得这首歌也挺好听,会让我想起小学的时候站在操场上对着那边国旗敬礼的场面,那时候的稚嫩是永远的天真。
"一个个来,你念给我,我把东西打上去。"
"行。"
所有的流程倒是一气呵成,周若回到自己的寝室,我的寝室倒也安静下来了,窗帘已经被拉上了,我把行李箱拿出来,好像离家刚好一个月。也不知道大一新生今天在面对分别的时候,有没有掉眼泪,两周的时间。我那个时候好像才军训了一周,我对我自己的教官,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看着他们排着队伍离开的样子,我还是红了眼眶。
"我们总是被感情支配,然后忘记这份感情。"
车票买太着急的后果就是,"我卡,这个老师到底放不放,她反正也不上课,直接让我们走啊。"
"占了下课的时间,还不让我们放?"
"不是说了让我们提早走的吗?"
"会点名吗?"
"不会吧。"
"走不走?"
"走!"
我把书包往肩上一背,直接从后面冲出教室,真的是佛了,当然还有更佛的事情,就是预约了的司机,不知道上哪儿去。
"..."
"取消吗?"
"四个人七十。现在就走的。"
"走,那个取消了。"
过高速加了十块钱,这个我倒是无所谓,只要速度快就好了,外面的风很大,我按着头上的帽子,就怕它一个不小心的从我头上出走了,"你和你男朋友说了?"
"他不和我一起啊。"我说道,"而且他在这边还有事情。"话音刚落,简易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到了没有。
"还没有,但是快了。"外面的风很大,我默默的看着前面的路不说话,听说台风就要来了,祖**亲的生日也来了,国庆期间也刚好是奶奶七十岁的生日。
"我等你。"
"你等我干嘛?"我惊了一下,手机差点没有拿住,"不是说不用送我了吗?"
"在动车站帮冷右接人。"
"女生啊。"
"人妖。"
"..."
刚下车就看到简易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你们心灵感应啊。"
"可能。"
"切,走了。"
刚想说什么,就觉得脖子上一凉,抬头刚好对上简易温柔如水的目光,我想我会把这个目光记一辈子的,这大概是我在自己还算青春的时候,真实见到的,最温柔的目光了,是一个男孩喜欢一个女孩最真实的样子。
"走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
上了车,然后等着下车,所有的循环往复,都不过就是为了让以后看着可以好一点,一点都可以,我靠在一等座的位置上,一时无言,旁边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孩浓妆艳抹,脚上是一双细高跟鞋,我就看着外面的风景,车子穿过了好几个隧道,然后信号就不好了。
广播里面已经开始播报了,透过车窗当我可以看到L市的风景的时候,好像脚下的踩着的地,都带上一点亲切感。
"循环着故事里面的样子,这个秋天,你会有不一样的回忆。"
我和徐夏去吃饭,"我到了。"顺手给简易发了个消息,"你到冷右那儿了吗?"
"还没有,他车子晚点了。"
"你小心点,我看W市好像开始下雨了,开车去冷右工作室的时候慢一点。"
"知道了,去吃点东西。"
"好。"
我戴上耳机,把音乐放大,隔绝掉这个城市里面嘈杂的声音,最近迷上了带着一点伤感的音乐,好像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看了看脖子上的爱心,真的是简单大方的款式,"你手机。"
"哦。"
是徐一辰的电话,他应该是看到我发的朋友圈了,"你今天回?"
"当然是今天了,不回都对不起我今天的课表好吧。"他现在应该是要去S市,"你是不是在动车站。"我听到了广播的声音。
"我现在在检票,你真的不去看看肖梦?"
我从来都知道徐一辰看重友情,这些年的相处下来,我想什么他自然知道,"王琛洋现在整体已经脱离危险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那我过去了,他也醒不来啊。女朋友在那儿就好了,国庆的时候我会想办法过去的。"我没有这种到处去看人的习惯,但是不管是杨畅悦还是肖梦,余生都是自己的,面对她们我还能说什么,安慰吗。
可惜了,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情。
客运站里面也真的就是人挤人,我都感觉不到里面空调的冷气,迎面而来的闷热气息简直是让我感觉到窒息。
我站着,徐夏去洗手间了。爷爷七十岁的时候,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的,而奶奶七十岁的时候,已经是缺胳膊少腿的了,我现在都还记得相册里面的一张照片。那个时候余子皓和余一凡都还没有出生呢,我被奶奶抱在手上,奶奶还指着前面的镜头让我看镜头。
那个时候是胶片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