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你这次还真是找对人了,找了一个不怕冻的,不过你的改变确也让我的很惊讶,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的好多了。”恒王觉得现在冷秋叶比那个冰冷的冷秋叶给人感觉要好很多。
以前的冷秋叶让人无法接近,现的冷秋叶只是让人难以接近,难以接近只是让人有些畏惧,不代表接近不了,至少会让人看希望不是。
“对了,我以为你会带落玲一起来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宝贝她,不管反正这次过来,我是一定要见到落玲的,万一你趁我不在欺负她,那可怎么办?”
冷秋叶一进门便开始张望,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心里有些失望,而恒王也一句话没有提,所以她便忍不住问了起来。
“叶儿,你再也见不到玲儿,她已经死了!。”恒王手上握着酒杯轻轻的转动着,眼晴看着怀里的酒水,一种淡淡的忧伤在他的眼底化了出来。
“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冷秋叶虽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但是她明白这是真的,恒王不可能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更不可能拿这件事骗她,因为恒王是那么的爱落玲。
冷秋叶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眼晴里蓄满了泪水,随时都可以往下掉,可是她死死的撑着眼皮不让那些眼泪掉下来,这是她从未想过会发生的事,她以为落玲可以幸福,到头来竟是这个下场。
冷秋叶不想责怪恒王,因为她明白的,落玲的死,恒王的心才是最痛的,她也相信恒王一定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落玲的,只是命运弄人终究还是要先带走一个,她可以走出来,她的身边可以出现司城流镜。
可是冷秋叶不知道恒王能不能走出来,他的身边能不能再出现一个像落玲一样的女子,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这是害了两个人,天人永隔是天下最凄凉的事,这种想爱却只能思念,这种想见却无法相见,这种梦醒泪的干的感觉才是最折磨人的事。
“叶儿,你知道吗?我正准备写信告诉你的时候,你却已经告诉了我,你最痛苦的事,我正因为明白你那个时候心情,所以才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当初恒王接到冷秋叶的信说百里枭死了,其实那个时候落玲也才刚过头七。
恒王没有那个时候告诉冷秋叶,因为他知道如果告诉了她,这对她而言又是一个打击,他以前派人调查过叶儿与玲儿的关系,知道她们非常的要好,所不他不愿意在那个时候把这件事告诉叶儿,只能强忍着悲伤提笔安慰她,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心其实是一样的痛。
恒王在那个时候甚至连一个诉苦的人都没有,那些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他不能借酒消愁,他不能在外在面情表现出悲伤,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才敢把眼泪流在枕头上,本是同床共枕,相眠美梦,却弄得了个阴阳永隔的下场,他是该恨那个造成一场悲剧的人,此生没有了她,他早已身无可恋,只求能在活着的时候给她讨回一个公道,免得下了阴司地狱没有脸面见到她。
这落玲是冷秋叶在百里国的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想当初落玲和恒王认识,还是冷秋叶介绍的,两年前落玲和恒王的事在百里国也算是闹了个沸沸扬扬。
落玲贤亲王的女儿玲郡主,跟冷秋叶算是惺惺相惜的知已,那个时候落玲已经许配给了靖安侯,这个靖安侯本是有夫的人,只是夫人难产死了,落玲虽然是郡主却不得贤亲王的喜爱。
有一次靖安侯去贤亲王府上不知怎么的便闯进了后院看到了正在跳舞的落玲,这那一次冷秋叶是在场的,本来靖安侯是看上她们两个人,刚开始以为她们是贤亲王的小妾便上前调戏了一番。
最后贤亲王出现了虽算是解了调戏的危机,却没有想到靖安侯竟然当场向贤亲王讨要她们两人,贤亲王本来不喜落玲,一听靖安侯讨向他讨要落玲,再想一想如果和靖安侯了结了亲爱,那么他在朝庭的位置想必更稳了。
便与靖安侯商量好日子准备迎娶落玲,靖安侯虽答应将落玲作正妻之礼迎娶,却在当天晚上去冷国公府提亲,当时冷秋叶的叔父冷国公听到这事以后大怒,一口回绝了靖安侯,还要把罚冷秋叶跪佛堂。
冷秋叶虽然是冷国公的侄女,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娶的,冷国公辛辛苦苦陪养了两个闺女,他定是要打算好好的利用,依当时冷国公府的势力,根本就没有必要与靖安侯结亲。
靖安侯在冷国公府这边碰了灰自然就只能等着迎娶落玲的日子,便也没有再闹下去了。
冷秋叶当时以为这事这么了解了,虽然她希望落玲嫁给靖安侯,可是每个人生在这世上都是生不由已,以她当时情况,不宜暴露自己,她只能眼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被至亲之人推进火坑。
那段时间冷秋叶经常往贤亲王府跑,每次看着落玲那个悲伤的样子,她的心里非常不好受,她甚至有点怪自己,明明是可以帮的,却那么自私的选择了袖手旁观。
就在这个时候冷秋叶与恒王,她觉得恒王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去有些阴觉,不过她相信恒王决对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因为她和他是同一种人。
所以当时冷秋叶就萌生一种想法,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住看着自己的朋友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便用点手段让落玲和恒王偶遇,而实事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落玲和恒王的确互相产生了好感。
最后恒王便向百里国皇帝提出来要联姻,而这联姻的对象便是落玲,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冷秋叶的掌握之中,直到恒王起程离开百里国的那天,她前去相送,她才知道恒王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她设的局,可是恒王最后却对她说,感谢她设这一场甜蜜的局。
当时冷秋叶就明白,其实没有什么局能瞒过恒王的眼晴,恒王之所以掉进她设的局里,是因为恒王本身就非常愿意掉进去,而恒王最后那句是在告诉冷秋叶,不要因为欺骗了朋友而内疚,让冷秋叶的心里少了负担。
“流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安想要杀光一切都我不利的人了,安这么其实是对的,因为在乎的人死去,那个活着的人整个生活都变得黑暗,比无间地狱还要黑暗。”眼泪终于从冷秋叶的脸上掉落了下来,一滴纯净的泪水滴在了掉子上,紧接着又滴一下了一滴,然后那泪滴如雨般的掉落了下来,
不管冷秋叶如何去忍,始终忍不过自己的心,走到这一步,她还有一些什么,而她这拥有的,也可以会随时失去,她是不是也要像安那样,把一切的威胁都要抹杀掉,用尽何力去保住那些生命中的最重要。
司城流镜看着冷秋叶那一滴滴的眼泪,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叫做落玲的到底与叶儿是什么关系,但他明白叶儿现在的心情非常的难过,他不知道要怎么让她不那么难过,而那个恒王也是满脸的悲伤,这样一顿饭他们还要怎么吃下去。
“叶儿,别想了,我们都不是脆弱的人,你不可以这个样子,我讨厌看到这样的你,更加讨厌看到这样的自己,这不是玲儿的希望看到的,来,把眼泪擦干。”恒王递给了冷秋叶一条手帕,这帕子他早就准备好了,他早知道叶儿会问起这个,既然叶儿已经来了雪国,那玲儿的死讯是断然不会再瞒着她了。
恒王一直都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每次一想到玲儿临死前的样子,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痛,他多么想随她而去,可是不行,他在这世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完程,至少也要给她报了仇,他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地下找她,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落玲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冷秋叶看着恒王质问道,努力使自己冷静,落玲已经死了,落玲永远都已经回不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落玲是怎么死的。
“玲儿,是因为我才死的。”恒王轻叹了一口气,那些事他实在是不愿意提起,却不得不与叶儿解释个明白,不然他相信叶儿一定会纠缠着他,要他说出真相的,如其那样,还不如他主动说出来,只不过他实在不想让叶儿卷进去,这毕竟是雪国的事,他不想把她连累进来,如果叶儿在雪国期间出了什么事,那么他到了地底下一定没有办法向玲儿交待。
可是恒王也明白就算他不说出来,以叶儿的能力也一定会查到的,到时候叶儿肯定也会主动卷进来,如果硬要把叶儿拉进来,那么就由他来拉吧!
“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个丈夫的,为什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决对不能让落玲不明不白的死在异国他乡。”冷秋叶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恒王的手帕,擦干了眼泪,她不能哭,哭是一个弱者的表现,而她就是弱也不能表现在外面。
“是碧落,是她抓了玲儿威胁我交出兵符,哪知玲儿不愿拖累我,便自尽在碧落的娘家宅子里,碧落得知此事后震怒,便让人把玲儿的尸体烧成灰,撒在污水之中。”恒王说到这些,眼底也湿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