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在积水潭上滑冰的人很多,因此安娜与王绪他们发生的冲突,也被很多人瞧见,知道了魏麒麟等人的厉害后,也不敢再来寻他们的麻烦。
而经历了这件事情后,安娜也变得有些兴趣缺缺,仿佛因为她给魏麒麟找麻烦了一般。
关于这事儿,魏麒麟也没多说,而似是没有发生一般,推着柳如是继续滑行在这积水潭上。
尽管柳如是还不会滑冰,可是有了魏麒麟帮他,让他也有了奇特的提议,每到惊险时候引的惊叫连连。
另外一边,大玉儿则笑道:“不用担心,在北京城除了皇上,就咱们夫君最厉害,不用管这些无赖就行,今儿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一玩。”
说着大玉儿脚下一蹬,便向前划出去好远,冲着魏麒麟背影追去。
尽管大玉儿非常聪慧,可是毕竟年少,此刻还童心未泯,再加上魏麒麟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他们为了避嫌,就只能一直呆在府中很少外出游玩,现在魏麒麟回来了,自然要跟着魏麒麟一块儿好好撒欢,因此这王绪、熊子骁之辈,根本不可能影响她的心情。
更何况,之前这事儿就不曾少过。
可林锦绣已经答应要教安娜滑冰的,这会儿便拉着慢慢朝着积水潭边上走去,同时嘴里还劝慰道:“你可是还在为刚才那事儿而不开心?”
安娜点了点头,她一心想要融入魏家,尽管婆婆对她不错,可是总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感觉,现在一块儿出来滑冰,又为魏麒麟招惹了这等麻烦,甚至还得让大玉儿出来提他出头,心里也多少有一些自责。
“不用担心啦!像我们这么漂亮的姑娘,遇见这种有非分之心的流氓很正常,这更能说明咱们夫君眼光好啊!
而且这事儿,对于咱们夫君来说很常见!你不知晓,这整个京城的官员,暗地里都在骂咱们夫君,可是百姓们又都在说咱们夫君的好!
这些人呐,都是既没本事,又斗不过咱们夫君,只敢北地嘴上逞能!你没发现大玉儿和如是都不在乎这事儿吗?”林锦绣开口劝慰道。
安娜闻言愣了愣,道:“这种事情真的会经常发现吗?”
“可不嘛!这里是京城,是大明皇帝居住的地方,也是大明所有高官聚集的地方,因为随便拎一个人出来,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官宦的亲属,因此甭管是谁,都极其自傲,瞧见喜欢的姑娘又不认识,上前兜搭一番,也是很正常的事儿,你也不用为这事儿难过!开心些,实在不行就你把夫君搬出来,甭管这些人再凶,听到夫君的名字后,也得老老实实的当耗子。”林锦绣又道。
听到这比喻,安娜也掩嘴轻笑了起来。
这会儿,她们已经来到了积水潭便,看到一旁的很多孩童正在大呼小叫,便对林锦绣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林锦绣瞧了一眼,见这些人,用绳子圈出了一个范围称之为“城”,里面有两个懵着眼睛的孩子,正在不停的走动着,去抓一个没有蒙眼的孩子。
这孩子手中拿着木鱼,时不时敲响一番,来用声音告诉蒙眼之人他的方位。
同时在外围的孩子,也大呼小叫,告诉蒙眼之人那拿木鱼之人在何处。
当然,他们告知的消息有对有错,这蒙眼的娃娃得辨别真伪,才能够将那拿木鱼之人抓到。
就在林锦绣观看的时候,那蒙眼的孩童,手臂一伸就抓住了想从他身边逃过去的人,大呼道:“我抓到了。”
见到这一幕,那人便被请出“城”內,由“城”外的孩童进来蒙上眼睛开始摸鱼,而抓到持木鱼的人,则继续持摸鱼调戏这蒙眼的孩童。
瞧完以后,林锦绣笑道:“这叫摸虾儿,是孩童们玩的游戏。”
说着林锦绣又跟他讲了一番游戏规则。
这摸虾儿又叫摸瞎鱼,可谓是流传比较久的游戏。
而且也不需要什么工具还有多种玩法,就算没有绳子也可以在地上画一个范围,没有木鱼也可以拍掌发出声音来误导摸鱼之人。
并且还一个一个摸鱼的人,多个条虾儿等着被摸,总之在孩童之间也是非常被人青睐。
等他们放眼望去,不远处除了这些摸虾儿的孩童,还有不少孩子正在斗拐骑竹马。
总之,在正旦的这一天,便的比以往更加热闹。
因此这些孩童们也被大人放了出来,在外面可劲的玩耍。一时间,这些孩子们的欢笑声,也使得安娜心中阴霾散去大半,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儿,便拉着林锦绣道:“咱们去找夫君他们吧,我还要学滑冰呢!”
说着他们两人便朝着积水潭中间滑去。
而这时,灰溜溜的离开积水潭的王绪两人,挥退了那些跟班后,熊子骁看着王绪,脸色难看的问道:“王兄,今儿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咱们办?是咱们招子不亮,得罪了魏麒麟,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别忘了,上次魏麒麟在京城的时候,可是直接将顺天府府尹叶大勇给砍了,就咱们这些没有官身的人,根本斗不过人家……”王绪叹道。
熊子骁还是有些不忿道:“可是我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啊,咱们就只是动动嘴又没说什么,先让那女人打了,后来又被魏麒麟一顿打!他年纪也与咱们相仿,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王绪看了一眼熊子骁道:“就凭他跟我们年纪相仿,他已经是大明的庄园,而我们连举人都没考上!
就凭他跟我们年纪相仿,已经官居一品!就凭后金在京师附近劫掠的时候,是他站出来将后金击退!
而最近不光处理的南京的假币案,更是将广西与安南的战争也处理了,除此之外,就连南汉的事儿也被他处理了。
与我们年纪相仿的人,已经做出来这么多大事,可是咱们却只能这样游手好闲!你觉得他打你记下怎么了?
打你也是应该的!
毕竟脸上的疼痛,与他相比,内心深处的羞辱感……更让我难过。”
熊子骁听到这话一脸震惊,等他细想一番,不觉得脸上就燥热起来。
“这……”熊子骁一时间面带羞愧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是看向王绪的眼神之中也多出了一些炙热。
因为王绪说出了他以前心中所想,却不敢说出来的事情。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魏麒麟的厉害,只是碍于父辈的立场,不愿意承认魏麒麟的所作所为而已。
“若不是我爹,说不定我现在就像刘益农、卢象升一般在他手下做事了!最起码平复南汉之事,不能让那吴三桂一个人专美。”王绪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