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韦金爵虽然不能像魏麒麟这样触类旁通,可还是有一些医学功底的。
通过号脉观察与询问,发现了这人的病情基本上稳定了下来,但是似乎感染上了上峰。
虽然,他不能弄清楚,魏麒麟根本没法治愈这疫病,只能一点点排除,可还是帮病人解决了问题。
而魏麒麟则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病人患上了热伤风。
想一想也说的过去,毕竟这时候新宁正是燥热的时候,再加上他们这么多患者聚集在一起,照顾起来肯定不方便,而且他们还刚刚患了大病,抵抗力下降严重,再患上热伤风,也属正常。
“热伤风?”韦金爵愣了愣道:“对了,就是这情况。”
这时韦金爵转身看向魏麒麟的眼神就多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从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就让韦金爵知道,这年轻人怕不仅仅是略通医术,只怕这医术比他高明不少。
“你先找个凉快些的地方歇着,我等下让他们再给你准备一副治疗热伤风的药。”魏麒麟说着又对韦金爵道:“我们再去看看其他患者吧,我担心这些患者中,有不少都患了热伤风。”
“好的。”韦金爵应道。
随后他们在这知州衙门内转了一圈,犹豫环境比较恶劣的原因,患上热伤风的患者真的不少。
也幸好魏麒麟他们早早发现了这一点,若不然都将这热伤风当作是疫病的后遗症,只怕情况会变的更加糟糕。
全部查看完以后,魏麒麟便将一个巾帼旅的小姐妹唤到跟前道:“里面患热伤风的患者不少,你让大伙儿注意下,给他们更好的解暑环境,该有的解暑条件也不能少了,现在他们情况好一些,也可以让他们吃一些冰镇的水果一类。
对了等下我再给你开一个个方子。”
“好的魏帅。”那巾帼旅的小姐妹应道。
没多久便准备好了纸墨,魏麒麟没有任何思考,便笔走游龙的写下一个方子。
韦金爵凑到跟前看着魏麒麟的方子,慢慢眉头就皱了起来,道:“经略大人,您这方子,好像不是专门治疗热伤风的方子啊,我怎么就没有见过?”
魏麒麟笑了笑道:“是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让药效不那么猛烈,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体都比较虚弱,这样温吞的药慢慢调养才是对他们最好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些药的计量为何都这么少,经略大人的应变能力,是韦某人远远不及的。”韦金爵叹道。
魏麒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向那巾帼旅的小姐妹问道:“我看这些病人的数量远远不及一百多?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病人安置地方?”
“因为这里放不下了,就把一些病人安置到了空置的镇南旅驻地中。”那巾帼旅小姐姐答道。
“原来如此。”魏麒麟应了一声,带着众人就又转道向镇南旅的驻地中。
一番巡视下来,镇南旅驻地的患者到是比知州衙门内好多,似是环境的问题,感染热伤风的并不多。
看情况不怎么严重后,魏麒麟就将这事儿交给韦金爵处理,自己则与贾愣子他们一同去了一趟知州大牢。
在曾经关押郑梉的房间内,看到了那个被他们从岜汪抓回来小头目。
被抓回来这几天,都没有理会他,让这胡权看到人后,瞬间就用安南话大喊道:“放了我,放了我,我能给你们很多钱!”
由于魏麒麟也不懂安南话,便只能将视线投向随同的翻译官。
那翻译官解释了一番,魏麒麟笑道:“放了你?你还是想办法,让人拿赎金来救你吧。不过从你被关了这么多天,郑松都不管不问来看,估计也没人愿意为你掏赎金吧。”
那翻译官慌忙将魏麒麟的话反应了一下。
听到这话,胡权像是绝望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许久后,又道:“不会的,我叔叔一定会救我的,就算别人不会救我,我叔叔也会救我的。”
听到这里魏麒麟愣了愣,冲那翻译问道:“你问下他叔叔是谁?”
“我叔叔就是平安王手下第一号战将胡杩,跟着平安王立下赫赫战功。”那胡权就像是看到的了生的希望一般,大喊道。
听到这里,魏麒麟想了想道:“郑松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吗?”
“没听说过啊?”贾愣子也有些懵圈。
这时魏麒麟只好又问道:“你说这胡权,我都不认识,你莫不是在忽悠我吧,我觉得你还是先说一说岜汪的事儿,兴许我心情好了,就放了你。”
这胡权也没有因为对面不认识他叔叔就沮丧,当他听到魏麒麟肯放他,就赶紧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番。
“当初郑椿殿下派人到新宁抢收稻谷,被你们猎杀了不少人,就准备安排伏击,将那些猎杀我们安南人的家伙全部杀死。
这事儿本来是郑弘君负责的,可是他碍于我叔叔胡杩的势力,才不得不将这指挥权交给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叔叔胡杩在郑椿殿下跟前有极高的声望,我要是能在岜汪将你们击败,也恩那个获得极大的军工,到时候升官加爵都将不是问题。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被你们给抓到了。”说道最后,这胡权也露出了一副惋惜的模样。
这时魏麒麟才意识到,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新宁战役的时候,之所以很少听到胡杩的名字,只怕是因为这郑松的二子郑椿,有意保存胡杩的力量,因为这胡杩是郑椿的嫡系,有他的存在,郑椿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固。
而那些大头阵的势力,只怕大多都不是郑松势力的中流砥柱。
可就算这样,他们这么多天还没有来问这家伙的情况,只怕岜汪那事儿损失太大了,郑椿以及他叔叔,十有八九已经将这家伙当作的弃子了吧。
也就是说,这个弃子身价根本比不上郑梉,也难卖出一个好价钱来。
“魏帅,是不是这家伙,换不了多少赎金了?”贾愣子这时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哭丧着脸道。
“那也未必!”魏麒麟则笑了笑,向那翻译说道:“问问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