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因为生在辽东,民风剽悍!家世又不错,从小就请有师傅教他习武,所以在他入伍之前,就已经有了一身不俗的功夫。
只是这些功夫虽然出众,依旧没能让他抵御千军万马。
在与后金的战争中,依旧败在了茫茫多的敌军之中。
可战争终究是以多打少的事情,等回到了寻常的生活中,沈誉又恢复了不服输的性子。
一对一的情况下,他除了被沈志祥打服了以外,还真没人能让他服气,就算魏麒麟也只是算半个。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卯足了力气,还有些追不上前面那人的时候。
一时间也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脚下不停的发力,想要拉近他与前面那距离。
可追着追着,沈誉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从这人的举动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那小丫头绝对没有善意。
若是自己追的紧了,这人贩子忽然撕票可不好。
当即沈誉只得放慢速度吊在他身后,意图在对方松懈的时候,再出手救这小丫头。
就这样,沈誉跟着他在流云城的小巷中来回的穿梭,刚开始被他抗着的丫头,也在一个拐角处,用麻袋装了进去。
而且那丫头也没一点动静,想来是被用药蒙翻了。
这时候就算外人看见也不会奇异,只认为这尖嘴猴腮的人是一个搬运工人呢。
可沈誉却清楚的知道,他肩上抗的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若是自己不追上去把人救下来,刘婶和他女儿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了。
就这样一路追一路跑,到最后沈誉跟着这尖嘴猴腮的人一起来到了流云城码头附近。
这流云城码头的事儿沈誉也知道,听人说过是话了大价钱,把河道开辟宽敞,才天津引船过来。
看到这里,沈誉心中一愣道:“难道这人是准备偷偷将这丫头运到天津去卖了?这样也好,等他上船的时候,我就出手将人救下来。”
打定主意后,沈誉就加快步伐悄悄的跟了上去。
幸好他此刻穿的是清洁工的衣服,流云城的清洁工数量可不少,所以就算别人看见也不会起疑。可是跟了半道后,沈誉发现这人并不是上码头,而是从一条小道来到了流云城的城脚下。
因为这城脚下方空旷无一物,也没有什么遮体的,沈誉也不敢跟上去,只能在拐角处远远的望着。
看着那尖嘴猴腮的家伙扛着刘婶的女儿,在城脚上走了一阵后,直接猛的加速在水面上踩着水快速掠过。
看到这一幕,沈誉吓了一大跳。
水上漂?这个是传说中的轻功啊,就那个长的尖嘴猴腮的猥琐不堪的家伙,竟然都能够办到?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等沈誉看着那人跃过水面钻入一个松林里面后,才瞧瞧跟了上去,待沈誉来到他过河的地方,才发现了事情的端倪。
这哥们根本就不是轻功水上漂,而是在这河面上绑了一条绳子。刚刚没入水面,让人看不到这水中的绳子。
他只是一路踩着这绳子才轻松抵达对面。
沈誉试了下,刚刚走到一半就跌落水面,最终无奈只得以游泳的方式抵达对面。
等他上了岸后,也顾不得休息,循着前面的脚印悄悄摸了上去。
这片松林不是本来就有的,而是建造流云城的时候,特意在这荒山上种植的,将无关的杂草灌木剔除后才种的,有了这几年来也算是颇具规模。
最起码人藏在里面,别人还是发现不了。
搜寻了一阵子后,沈誉也是凭借着自己长年在辽东生活的经验,才让自己没有迷路。
最终他循着足迹,找到了一个小木屋。
这木屋外面站着两个人,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门口还摆有很多木头,以及打捆好的柴禾。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山林中起了房子的樵夫。
可沈誉发现他们劈柴那父子早就生锈了,也没见人打磨。
很显然他们这樵夫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
当即沈誉就趁着周围松树的掩护,匍匐在地上一点点靠近,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
“耗子最近办事效率也太低了,以前可是天天都收获,现在到好了,这都三天了,才弄到一个娃娃,我看啊!咱们这个月的花酒都没得喝了,只能天天待在这破地方啃馒头咯。”
“行了,你知足吧,之前那几个月已经赚了不少了,而且我们经常干这买卖,往往都是犯了事后,后面就更难做了,人家都有了警惕,咱们还怎么把娃娃掳走。再说了最近那姓魏的回到了京城,弄的满城风雨的。
那些京城里面的大官都变的老老实实,生怕除了这姓魏的眉头,底下干事的更是恨不得觉都不睡天天在外面猫着,干点事情证明给姓魏的看。耗子这都已经算厉害的了。”
“行吧行吧,有这几个人也算能交差了,咱们还是赶紧准备准备离开流云城吧,这段时间避避风头,免得阴沟里翻了船就不好。”
听到这里,沈誉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些人还是惯犯啊,那屋子里除了刘婶的女儿外,还关着其他人。
既然这样的话,自己就更得救了。
落在这种丧尽天良拐卖稚子的混蛋手中,那还能有好下场。
当即沈誉就悄悄向后退去。
退到了足够安全的位置后,才在这松林里面一点点绕开。
直到绕到了那小木屋的后方,才一点点接近。
等沈誉潜行到这小木屋跟前后,用手戳破了窗户上糊的纸。
刚准备用眼睛看一看里面什么情况呢,结果眼睛凑跟前一看,里面还有一块木板,直接将这窗户给封死了。
面对这种情况,沈誉只能另寻办法,就找了一处木板没有封严密的地方,通关这木屋墙壁的缝隙向里面打量。
这下,他总算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了。
这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还有三个被困的结结实实的孩子,在墙角蹲着。
那刘婶的女儿正在其中。
帮刘婶女儿回来的尖嘴猴腮男人换了身衣服后,就推门出去,跟外面那两人聊了起来。
见屋里没人后,沈誉将手放在窗户上一点点发力,将那钉死在窗户上的木板一点点推开。
而且期间还不敢用力太大,怕发出太多动静来惊醒了外面那三个人贩子。
哪知他辛辛苦苦将这木板推开后,一把挂在窗户上的斧头哐当掉在了地上。
“是谁?”屋外传来了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