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大大怎么了?"
风信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白夜看着跑回了房间的墨雪,心中泛起了一丝笑意——看来墨雪那丫头又犯了老毛病了啊!
"没什么,我们继续说吧。"
"嗯——刚刚说到哪儿了?"
"刚刚我们说到要如何处理瑶露事件的善后工作了。"
"嗯,那就继续这个话题吧。"
"之前我们说过,这次的两个人的矛盾也是由于瑶露的原因引起的——小铃属于瑶露一党,她故意挑衅雨漓很有可能就是受了瑶露的指使。"
"看来瑶露对我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风信子苦笑着说道。
"瑶露的计策,绝对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想出来的,在她的背后——我们之前说过是皇爵——他才是我们首要的敌人。"
"可是...皇爵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啊!"
"的确是这样,所以为了能够对付皇爵,我想我们需要多考虑一些问题。"
"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眼前的事情...和我说一下雨漓这个人吧,你给了她代替你处理剧团外事物的头衔,看来你是很重视她咯!"
风信子缓缓点了点头,道:
"我和雨漓是高中同学,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她从高一开始就是我的同桌,我们一直同桌了三年,对彼此也都是十分了解的。"
"那雨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雨漓她...能力还是很强的,也很干练,办事能力和效率比我要好很多。只不过..."
说到这里,风信子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
白夜注意到风信子有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东西才是重点。
"她这个人脾气有些急,而且禁不住激,只要有人一激她,她便会忍不住发火。"
风信子说完之后,白夜缓缓地叹了口气。
"果然...和我预料中的一样啊!"
"所以说,这样一来就很难办了...因为雨漓只要一生气,不是很容易便能够恢复如常的,连我都很难把她劝回来。"
"看来瑶露便是打的这样的心思吧?"
白夜说着将茶几上的书回身放在了墙壁的书架上,然后接着说道:
"她故意让人去激雨漓,让你因此而损失一员大将。"
风信子叹了口气,道:
"是啊,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可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双眼望向白夜住处客厅的天花板,眼中透露着复杂的神色。
"可是即便知道,我却没有办法解决啊!"
很显然,白夜也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这才是重点所在,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然后直视着前方一字字道:
"如何劝回雨漓,这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重中之重。"
听了白夜的话,风信子缓缓地叹了口气。
"难啊!"
她叹道。
"的确很难,"白夜低声说道,可是说到这里,他却话锋一转,"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听了白夜的话,风信子不由得一愣。
"白夜大大,你有办法么?"
"说不上有办法,"白夜说道,"只不过有一个简单的想法,至于可行度倒是不能保证。"
"没关系,只要有办法就好!快说快说!"
风信子急切地说道。
"你这么急么?看来雨漓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很重要嘛!"
白夜揶揄地笑道。
"...我们毕竟是一起那么久的同学嘛。"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白夜的眼神中带着看透一切的闪光。
"..."
风信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我承认,不只是这个原因。"
"说吧,"白夜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咖啡杯,"我洗耳恭听。"
"...其实,我之所以会这么在意雨漓,是因为她...是因为她..."
风信子说到这里,停顿了好久,方才继续开口说道——
"是因为她...是我一直以来所依靠的人。"
"依靠的人?"白夜敏锐地察觉出了风信子所说的话之中有着很深的内情,于是便安静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听着风信子的讲述。
"其实在我小时候,和现在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别——"
于是,风信子开始讲述起她的故事。
"当时的我,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多朋友,也没人和我说话。那时的我是很孤独的一个人,我把自己圈禁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人主动来和我搭话。而相应地,我也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也不会主动去寻找别人的关心。
"这并不是因为我的性格孤僻,而是由于我缺乏安全感。我不敢主动向别人说话,害怕他们会讨厌我、害怕我结交朋友的请求会受到拒绝。正因为害怕被拒绝,所以我连开始的勇气都丧失了。
"就这样,我度过了三年的幼稚园、六年的小学和三年的初中时光。在这漫长的十二年中,我一直都孤单一人,可是我从未放弃过寻找朋友的道路。我希望能够有一个人接受我、愿意让我做他的朋友。
"我一直等待着这个人的到来,一直,一直,可是这个人却一直都没有来。
"我被迫变得越来越孤僻,因为没有人和我做朋友,我只好独来独往,也是从那时起,我爱上了看书和写作——因为这两件事是当我无聊的时候最好的同伴,我将书和写作作为我的朋友——这也是我唯二的'朋友';。
"而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两件事也是唯二的心灵慰藉了。
"就这样,我的孤独时代持续了十二年之久,直到高一开始的时候。
"——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天,那天下午,我照常地选了角落里的座位坐下,然后我像往常一样拿起了书来看,很快便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中——孤独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甚至连自娱自乐的方式都熟练得讽刺。
"而就在这时,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发生了——有人突然出现在了我旁边的座位,将书包在我的面前晃过,然后笑着问我: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