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将这十二种灵花凑齐,再酿制成如意酿,没有两年的准备是不可能完成的。
可想而知,杭淑荣养玉蜂蓄谋已久!
“杭淑荣,铁证如山,你还怎么狡辩?”
荣贵妃双手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害怕的……
“本宫要见王上,这是误会,本宫不知道玉蜂会蜇王后啊!”
这种瞎话会有人信?
反正宁棂月不信,直接让侍卫将人拖走。
荣贵妃眼中的怨恨极重,心有不甘。
“宁棂月你不能这么做,本宫是王上的宠妃,是逸儿的母妃,本宫为东腾诞下了皇子!
本宫要见王上!!”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愤怒到极点,两颗眼睛气得快凸出来。
吼完之后,她大口地喘气。
可她这把怒火对宁棂月而言,就像将纸片扔进河里,一点浪花也没有溅起。
宁棂月慢慢走到她面前,姿态高贵,看向她的眼神带着轻嘲。
“你以为你生了皇弟就了不得了?
你以为这些可以和我母后相提并论吗?
你以为父王为何要派我来?因为他根本不想看见你。
你以后都将关在永巷,永世不得出来!”
随着宁棂月的一声声质问,荣贵妃这时才感到害怕。
尤其是最后一句,永世不得出来。
她看着华贵的静华宫,再想起上次去永巷的场景。
“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神情恐惧、抵触。
宁棂月轻笑,道:“父王还下旨将你降为答应,杭答应。”
本来情绪激烈的杭淑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胸口不断起伏,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样。
不可能的,她是贵妃,为王上诞下皇子的荣贵妃,怎么可能降为答应?
宁棂月挥手让人拖走,去永巷好好享受。
临进入永巷前,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宁棂月,你个贱人,本宫是逸儿的母妃!”
宁棂月一巴掌甩出去,杭答应连着倒退两步,自己进了永巷。
宁棂月冷笑道:“宁棂月也是你叫的?
关门!”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杭答应的世界立即变成了黑色。
永巷内,杭答应是唯一一个身着华服的人,意识正常的人。
跟一帮脏兮兮的宫女挤在一起,她整个人都快疯癫。
天天拍打大门,叫喊要见王上。
头一天精神挺好的,到第二天就坚持不住了。
昨天送进永巷的饭菜是按人头算的,一人一碗汤,一个馒头。
馒头干硬,与她平时吃的糕点相差甚远。
吃惯了好东西,这些饭菜根本难以下咽。
再看这肮脏的环境,更是睡不着。
但是,这里不是静华宫,没有人服侍她,没有人讨好她,不吃就等着饿肚子。
第二天,没有办法的杭答应勉强吃了几口。
她在永巷待了四天,终于看见院子大门打开。
要么是有犯事的宫女进来,要么是身份尊贵之人来了。
杭答应远远看见门外的侍卫行礼,忙爬起来跑过去。
一定是王上来看她了!
杭答应兴冲冲地跑过去,不想看到的却是宁棂月。
“你又过来做什么?”杭答应没好气地问道。
“杭答应,王上让奴才带您去冷宫。”苏公公笑眯眯地说道。
杭淑荣的眼睛中立即闪现一抹光亮:“本宫就知道王上不会那么绝情,不会将我一直关在这里的……”
哪怕是冷宫,也比这里好。
永巷内关的是犯了罪的宫女、嫔妃,而冷宫内住的是不受宠的女人。
在冷宫,她起码住得舒心,还能带一名侍女。
这种待在永巷里的生活,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杭淑荣立即打起精神,神情昂然地往外走。
不想外面连辇轿也没有,她诧异地回头。
“苏公公,你要本宫走过去?”
杭淑荣在心里抱怨道:“苏公公也是王上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连这点眼力劲儿也没有?”
王上让自己移居冷宫,便是准备给自己升位分了。
毕竟,这后宫就她一个女人!
苏公公尴尬地笑了:“王上这么安排的。
您快走吧!今个儿天黑前,您就得入住到冷宫里头。”
杭淑荣一心想着冷宫,便不再抱怨。
只是冷宫在乾西边,要穿过东西六宫和正三宫,是一条漫长的路。
如果没有辇轿,需要走足足一个时辰,她这脚绝对要起泡不可!
就在她心里闷闷不乐的时候,宁棂月却上了辇轿。
那是皇太女的专用辇轿,红纱幨帷上绣着金凤凰。
这是王后与皇太女的专属图案。
杭淑荣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地面。
她心中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东腾的王后,母仪天下,扶持皇儿登上皇位!”
整整一个时辰,她终于从永巷走到了冷宫。
她一年走的路都没有这么长。
“本宫的侍女呢?”等她到冷宫之后,发现雪菊并不在这里。
苏公公抬手请她进西边的屋子,道:“杭答应,您先进去,这是为您准备的住所。”
杭淑荣远远看着还算体面的屋子,便先进去。
在其走过去的瞬间,苏公公命人将冷宫大门关上。
除了宁棂月,谁也没有进西边的屋子。
屋内到处都是灰尘,一进去便呛人得很,杭淑荣刚要发作,一回头看到的却是宁棂月的脸。
她质问道:“苏公公呢?”
宁棂月不语,黎飞将门关上,杭淑荣心里莫名地害怕起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问着,杭淑荣脚步后退。
当她看向黎飞的脸时,瞳孔地震。
以前,她去皇太女府的时候,就觉得黎飞眼熟。
后来回宫左想右想,她才记起。
他原来是柏呈珉身边的一名死尸,但他和那个女人关系极好!
宁棂月冷笑,命黎飞拿出东西。
毒酒、白绫。
杭淑荣瞳孔紧缩,看到这两样东西,步伐后退。
“宁棂月,王上知道你这么做吗?
就算你恨透了本宫,但本宫是逸儿的母妃,王上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妄想得到东腾皇位,本宫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直到身体退到墙根,再也没办法后退!
宁棂月为杭淑荣的这种自信感到可笑,她反问道:“你真以为你在我父王心里有那么重的地位?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我父王都不知道?
你真以为,你诞下的孩子是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