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棂月”三个字在宁棂月的脑中划过,是了,她叫宁棂月。
四星帝国四位皇子、公主他们分别叫宁杉坚、宁柏轩、宁枫平、宁桐芷,都是从木。
细想四星帝国皇上的名字,便会发现他们第二个字皆是从五行,五行循环。
刚好,她所在的东腾国也是如此,祖父从土,父王从金,她从木。
宁棂月眉头微皱,这其中莫非有何关联?不然,为何四星大陆会有《白凤玄经》?
父王曾说,五阶擂台与《白凤玄经》都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宁家祖训便是不可修炼《白凤玄经》。
宁家的祖训和不完整禁忌之术,与四星帝国的完整《白凤玄经》,是巧合还是本就是一家?
宁棂月愣住,各种思绪在她的脑中闪过,各种表情在她浮现,几息之间,宁棂月脑中便有了结果。
她朝上官翎岚看去,两人的视线在月光下交汇,上官翎岚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
东腾国出自四星帝国,东腾宁氏是四星帝国的分支,他们曾是一个先祖。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为我拿到凤珠,我便放你出去,否则,天涯海角你都逃不掉。”
宁棂月话音刚落,楚漠便龇牙咧嘴地犬吠,灰色的毛发全部竖立起来,看起来很是嚣张。
楚漠一叫,一旁的虎鲸兽立即安静下来。
原本水花四溅的屏障内,也一下子变得平静无波。
宁棂月小声告诫道:“只要它闻过的东西,只要你们还在这世间,它一定可以找到。
更何况,你还是轩王殿下的身边人,你会放下你苦心获得的这一切吗?”
宁棂月说话之际,眼神像是可以穿透鲸落一般,让鲸落有种自己的秘密被宁棂月看穿的错觉。
这是她最不想揭开,也是她最害怕被人提起的过往。
在四星大陆最西北的地方,有一个名为北麻山的地方,她便出生在那里。
她的娘亲是被买来的,她的爹爹是个大脑不太发达的男人,整个北麻山都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于是,他倾尽所有从外山人手里买来一个最贵、最漂亮的媳妇,后来便有了鲸落,鲸落有着与她娘亲一样的美貌。
可娘亲从小便不爱与她说话,也不和爹爹说话,娘亲整日待在家中,爹爹也不舍得娘亲干活儿,多大的太阳、多冷的天都不让娘亲去地里。
直到八年前那场天灾,地里的庄稼都死了,本就堪堪裹腹的庄稼人,一下子没了收成,北麻山的人都绝望了。
爹爹看着最后的半缸米,本以为能坚持到秋收,不想……
除了娘亲生下鲸落的那天就再没哭过的男人,时隔十年,再次哭出了声。
而就在第二天,娘亲就上吊自杀了,整个北麻山回荡的都是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鲸落看着爹爹将娘亲从院子里的枣树上放下,无声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她一直以为娘亲不喜欢自己,可直到生死存亡边际,娘亲却用自尽的办法为她和爹爹省下口粮……
鲸落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这么恨自己,夜里为什么睡那么沉,连娘亲出去了都不知道。
鲸落跪在娘亲的面前,十指扣进掌心,大滴的血珠与眼泪一齐落在黄土上。
没有娘亲,半缸的米果然能多支撑一段时间,但没了收成最终必将走向饿死的结局。
北麻山别的没有,柴火最多,爹爹便每日砍柴换钱,鲸落也跟在后面,父女俩相依为命,常常因为每天的一枚灵石两人笑开了花。
但因为西北天灾,粮食价格猛涨,一枚灵石连半斤糙黄米都买不到了。
父女俩不得不天不亮就出去砍柴,争取多换一些灵石活下去。
一日,两人走到崖边,鲸父忽然瞥到一抹红色,兴奋地跑过去,嘴里喊着:“无忧果!”
那表情就像看到成堆的灵石一般:“落儿,有了这个果子,我们一年的口粮便不用担心了,而且,还能买肉吃!”
鲸落屏息,看向树梢上的那颗红果子眼睛放光,口中不自觉溢出口水,肉……
就在鲸落发呆的一会儿功夫,鲸父已经爬上了树梢,朝崖外的那根树枝爬去。
“咔!”
一道什么断裂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鲸落对肉的幻想,只见承载着爹爹的那根树枝正在裂开。
那一瞬间,她看得非常清楚,树枝彻底脱离树干,爹爹在自己的视线内彻底消失……
“爹、爹!!!”
鲸落趴在悬崖边大喊,伸手去抓,却连一片衣角也没有。
“落儿!”这成了爹爹最后一一次喊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空荡荡的屋子内只有她一个人,再也没有啰嗦的爹爹和沉默的娘亲。
好空的房子啊!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接连失去了爹娘。”
“有什么可怜的,跟她那个狐媚娘一样,成天顶着一张勾人的脸,小小年纪,你看村里多少男人都盯着她看。
张婶儿,你家那口子不也是?”
闻言,张婶儿脸色一变,骂道:“小贱蹄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学着勾男人!”
入夜,鲸落睡不着,她一直觉得外面有声音,哪怕头蒙在被子里也掩不住,反而越来越清晰,鲸落越发恐惧。
忽然,她听到一阵喘息声,猛地将被子掀开。
漆黑的夜里,一个男人就站在她的床前,裤子也脱了。
鲸落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半身,更是在夜里被人闯入家中的情况下。
“啊!”鲸落吓得尖叫。
“唔唔唔……”男人快速捂住,将鲸落压在床上。
鼻息处传来一股羊骚味儿,整个村里唯一养羊,全家身上都沾着羊骚味儿的只有张丰年家。
“落儿,既然你醒了,就让张叔爽爽,张叔不会白沾你便宜,明日就给你杀头羊送来!”
说罢,另一只臭手在鲸落的脸颊上摸来摸去。
“啧啧,真滑溜,跟咱村里的娘们果然不同,不愧是外来的种儿,跟咱北麻村的娘们就是不一样。
想必你娘摸起来也是这样的,嘿嘿~”
张丰年淫笑的声音刺耳之极,他那只黑手在鲸落惊恐的目光下,沿着领口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