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底粉带的腰封将纤腰束的不盈一握,裙摆长可曳地,袖子和身前都绣着如凤尾般的漂亮花纹。
魏渺渺兴冲冲地跑过去挽住宁棂月的手臂,两人差不多高,打眼一看,还真有种姐妹的感觉。
上官翎岚看着笑嘻嘻的魏渺渺,脸黑如碳,直接从中间把她和宁棂月分开,霸道地牵着宁棂月的手:
“还有十天就到约定的时间,我和月儿该去炼丹了。”
说罢,便牵着宁棂月往无人区走去。
“哎……”魏渺渺抬了下手,第二个字还没说出来,两人便瞬移没了踪影。
魏渺渺无奈地放下手,她怎么感觉上官公子有些不待见她呢?
魏渺渺的嘴角一撇:“我做错了什么?”
无人区内,上官翎岚继续写新丹方,宁棂月则祭出铜炉,将二十八味灵草重新炼制。
修为晋级,宁棂月感觉得心应手许多,原本掌控不住的提纯也变得轻松许多。
二十八味灵草全部提纯完毕的时候,宁棂月将最后一株药渣扔出,盖上炉鼎继续炼制。
丹决不断,白焰之火随着她释放的修为,将铜炉烧得通红,时而又温度骤降,这些都需要炼丹师有着强大的控制力!
周围的土灵全部坐在树枝上看她炼丹,当到第六个时辰的时候,铜炉内突然不稳定,眼看就要炸炉,一直观望的土灵们哈哈大笑起来。
宁棂月忍住心中的怒火,将体内的修为全部放出,不管怎么样也要稳住。
铜炉没有炸炉,宁棂月长吁一口气,铜炉内的饴糖也是如此,她真的快吓死了!
宁棂月冷眼朝后扫去,单手掐诀,一手吸收空气中的灵气,连带着土灵吸进了几个,周围的土灵立即逃命。
这个女人眦睚必报,好可怕。
九个时辰后,铜炉内总算传来一阵药香,宁棂月起身拂袖,一掌拍开铜炉,里面飞出两枚桔色的灵丹,杂质八成。
还不算太坏,能用!
宁棂月连忙跑去找魏渺渺,远远看见就大喊道:“渺渺!”
“宁掌门?”
三个时辰后,魏渺渺重新梳妆,惊呆了魏丁的双眼:“渺、渺?”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孙女,魏渺渺身穿一袭素净的白衣,肤色白皙如上好的白玉,一头秀丽乌黑的长发及腰披散,身姿盈盈。
这哪里是一米五,足足一米六六!
窈窕淑女、肤如凝脂、嫣如丹果、领如蝤蛴、螓首蛾眉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他家渺渺的美丽!
“宁掌门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对我们爷孙的恩情,我们定会铭记于心。”说罢,魏丁朝宁棂月抱拳一拜。
这是他打见到宁棂月后第一次这么有心地尊敬她、敬重她,只因她有真本事,值得人尊敬。
“魏掌座客气了,我还有一事相求。”
“宁掌门尽管说,哪有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宁棂月心中一笑,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请魏掌座借天鐗刀一用。”
闻言,魏丁先是一愣,天鐗刀是他的宝贝,他收集无数天材异宝炼制而成,并请人炼灵、画符。
哪怕是面对武影强者的全力一击,天鐗刀也能保命三次。
随后,魏丁又是一笑:“老夫赠与宁掌门,还请笑纳。”
说罢,将天鐗刀和七夕笄一起交给宁棂月。
天鐗刀实则如匕首那般大小,短小锋利,只有八寸。
宁棂月瞧见天鐗刀那短小精湛的模样,瞬间喜欢上了,当手碰到的瞬间更是被其中的温润给惊叹到。
“此物对已温润,对外寒彻。”魏丁解释道。
魏丁才说将天鐗刀送给她,这东西就知道她是自己人了?
殊不知是魏丁告诉天鐗刀宁棂月是它的主人。
“多谢。”
“宁掌门,你们是不是要走了?”魏渺渺问道。
现在的她站在宁棂月面前,比宁棂月高出一个头来。
“嗯,丹阳宗内还有人等着我们回去。”
魏丁、魏渺渺爷孙二人将宁棂月、上官翎岚送到琉焰宗外,沿途琉焰宗弟子的目光无不落在魏渺渺的身上。
“她、她是……魏渺渺?那个侏儒女?”
旁边的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瞎说什么呢?小声点,魏掌座都看过来了!”
魏渺渺再怎么难看,也是魏掌座的亲孙女,当着他的面说魏渺渺是侏儒,以后还想不想在宗门里混了?
那人赶紧闭嘴,再朝魏渺渺看去,他都快流口水了。
以前那个又丑又矮的侏儒,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么一个大美女了?
若不是她的样子与过去有几分神似,他都快认不出这是那个侏儒女了!
“听说是丹阳宗掌门给治好的,前些日子,魏渺渺就已经长高不少,基本与常人无异。
现在,在常人中已是出类拔萃,不可多得的美人啦~
可惜,这与咱们也没关系,灵草堂的李密那小子有福了。”
……
丹阳宗内,鄜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宁棂月盼回来了,还好掌门平安回来。
“掌门,东西借回来了吗?”鄜月问道。
宁棂月点头:“柳掌座如何?”
“一切尚可,没有生命危险,只等掌门回来。”
病房内,只留下宁棂月、上官翎岚和鄜月三人,并且布下重重阵纹,以防有人打断。
宁棂月接下来要做的是划开心脏上的鬼雾符箓膜,稍不注意便会要了柳清随的命,一定要排除一切可能发生的外在意外。
半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宁棂月取出银针,在白焰之火上烧红,扎入璇玑、华盖、紫宫、玉堂等穴位。
随即又将天鐗刀烧得通红,当天鐗刀划破肌肤的瞬间,一滴血液没有流出,鬼雾符箓膜终于露在宁棂月面前!
鄜月协助宁棂月,帮柳清随稳住心脉,给心脏供血。
宁棂月先用神识锁住鬼雾符箓膜,其薄薄的一层,宁棂月就算手握天鐗刀也要极其小心。
若是过渡用力,伤了心脏,柳清随也就到此为止。
而过轻,鬼雾符箓膜划不开就贻笑大方了,手中轻重是一门技术。
“月儿,相信你自己,一层膜而已。”上官翎岚说道。
宁棂月在心中安抚自己,没错,只是一层膜,她杀过鱼,剔过黑膜,每次她都能用刀轻轻一刮而下。
就像现在一样!
宁棂月的手跟随着她的思绪,眨眼就从柳清随的心口划过,露出那颗鲜红的、跳动的心脏。
“掌门,成了!”鄜月激动地说道。
而宁棂月此时已经傻了,她没想到自己会在那瞬间把鬼雾符箓膜给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