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和陆云在树上站了好久,不见底下有动静,陆云眉头紧皱“难道真的是狼……”
一语未了,只见又一道黑影快似雷电般在眼前一闪,停到数米之外的一颗百年老树上,他这一落,双脚全落在一个树枝上,竟没有半点声响,未惊起半点波澜,枝未动,叶未掉。
遥遥的看去,此人相貌不清,但是依稀便得出面孔五官,双手盘在胸前,双脚站立,可以断定是人而非狼,至于身上,便和下面的四个黑影一般,都是黑色长毛。
这一跃看似简单,其实大有学问,不单要求轻功盖世,尚且要求此人内力深厚,收放自如。
萧潇自练过九阳真经后可以受她支配运用的内力大增,不在此人之下,但是她收放不稳,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力,动作起来虽快,但难免显得厚重。
萧潇于这些事情完全不懂,陆云却在一旁暗叹“好功夫!难道这就是血狼?不会的,江湖上素来传言血狼不喜热闹,不愿见人,这一个绝对不是血狼,想来不过是他的部下,但如果他部下的武功都这样厉害,真难想象血狼的武功会怎样出神入化,难道真的天下无敌手?那爹此次岂不是很危险!”
陆云脸上不禁露出了忧色,萧潇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壮起胆子,丹田用力,用真气向着那人说“晚辈萧潇,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萧潇看似在跟那人客气,实则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这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说出去,实际已经用足了真气,震得四周枝叶乱舞,落叶纷飞。
那人站了有十几米远,听到这句话声音虽小,但是真切入耳,像是在耳边说出来的一样,虽然萧潇还控制不好自己的真气,声音里高低起伏,但足见内力深厚。
黑衣人听到这句话,心中也不禁怔了一下“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连我都不及她,如此看,来人不可小觑,还是尽早禀报教主的好!”
想着仰头向天,发出几声怪声,听着像是狼叫,又像是特有的语言,地上那四个黑影听到树上那人叫唤,也都附和着发出几声叫唤,向着四个方向散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待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陆云和萧潇方从树上下来,却还是不见陆镇天回来,陆云心中虽然焦急挂念,又不好在萧潇面前表现,生怕自己乱了阵脚后萧潇会更加害怕,只得强装笑意,“爹一向脾气古怪,今天看到这些人也都很怪,难不成爹和他们一见如故,竟然做成了朋友,把我们忘了?”
陆云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说出来后自己也是悻悻的,便不再说话。
萧潇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前方有声响,生死关头哪里还忌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反拉住陆云的手“前方有人打斗,像是陆伯伯,我们去看看!”
两人说着,脚上已经发力,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行去,先前陆云还听不到声音,只是听萧潇说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再后来他也能清楚的听到掌力的声音,紧张的说,“没错了,这声音就是爹的掌力发出来的!”
萧潇心焦的说“好像有很多人在围攻陆伯伯!”
陆云一脸急切,“我们快些!”
待两人赶到打斗的地方,只见八个黑衣人正在围攻陆镇天,这几个黑衣人和刚才的那几个黑影不同,他们一看便知道是人,身上没有长毛,双足着地,手拿兵器,但是都用一块黑丝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夜里看不清,却感觉得到那双眼中的凄厉。
陆镇天打的也不急,倒像是在和他们玩耍一般,打一打便躲一躲,躲一躲再和他们打一打,陆云见到松了一口气“不打紧,爹打他们轻松的很,现在只不过在探他们的底,看看他们武功到底怎样。”
这八个人的武功各有所长,看不出是哪门哪派,想来是狼人教内部武功,但是又各不相同,手中兵器也怪异的很,陆镇天一开始躲多打少,打了百十个回合后,熟悉了他们的套路,渐渐进攻多一些。
又斗了三百多个回合,那八个人虽然招式已尽,但是力道仍未有丝毫削减,这倒是出了陆镇天的意料,心想“打了这么久,我都累了,这几个鬼人却好像一点都不累,这是怎么回事?”
陆镇天不知道,在狼人教内专门设有一个分堂,堂内一个堂主,两个护堂,下有九十八个教众,专门研制各种丹药,起死回生的丹药,杀人性命的丹药,变换性别的丹药,变换容貌的丹药,强壮筋骨的丹药,返老还童的丹药,应有尽有。
这八个人便是吃了一种振奋精神的丹药,吃了这种药在二十四个时辰内,精神振奋,精力旺盛,翻山越岭一刻不歇也不会觉得半点劳累,但是只要药效一过,便会昏昏欲睡,好像十天半月未眠未歇一般劳累不堪,而且每服用一次,便会减三个月的寿命。
陆镇天见这几个人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就想了结了几人性命,但是几人武功都非常了得,又手握兵器,他一时难以得手。
萧潇看在眼中,喊了一声“陆伯伯,接剑!”
说着已经将碧水剑拔出来,只见一道寒光划破长空,像是骤然降雨,每个人都感到从头凉快到脚底。
萧潇将剑丢出去,陆镇天一个飞身,接过碧水剑,大喊一声“拿命来!”
陆云见陆镇天要大开杀戒,马上阻止“爹,不要伤他们性命!”
陆镇天一边打一边问“为什么?”
陆云朗声答道“爹,我们此番是来找血狼比武的,不是来大开杀戒的,你若是杀了他的手下,他一定恼火,到时若不肯跟爹您比试,只叫数千教众围攻我们,我们也无计可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