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枝洒向地面,将萧潇的影子投映她眼前,与无情分开十多天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是不是像自己惦念他一般的惦念自己,原来真正的爱情,是会分开越久思念越浓的。
陆镇天回来后,三人继续赶路,陆云总要在各个城镇多逗留几日,不是给萧潇买衣服胭脂,就是带她品尝美食,三人的行程倒也惬意。
这一日三人来到一条大江面前,只见滔滔江水奔腾向东,江水咆哮之声不绝于耳,一眼望不到边际,波澜壮阔气势恢弘。
原来三人一路南行,已经从洛阳城走出了几百里地,眼前这一条便是长江了!
三人但见这江水浩浩荡荡的向东流淌,江边零星有几条小船,但是看其大小,不像是载客渡江的,倒像是打渔的渔船。上前一问,果不其然,这些个船家一听说要过江,都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摆着手,一副惶恐的样子道“渡江?不去,不去,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养老婆孩子呢!”
“渡江?疯了,这可是江水最凶的季节,这个时候渡江,简直是寻死!”
问了好几个船家,不论出价多高,都没有人敢去,最后只好花高价买了一只相对大点的船,带足了干粮和水,陆镇天和陆云自己当起船夫,掌舵渡江。
船入水中,起初还是风平浪静,也不像那几个船夫说的那般凶险,但是中午过后天色大变,乌云遮日,大风呼啸,直吹的船帆呼呼作响,饶是陆镇天力道够大,能架得住船帆,若是换了别的船夫,纵然是经验十足,也未必有这个力气。
待到晚间,陆云和萧潇都在船中睡觉,陆云借着萧潇睡着之际,将左手伸到萧潇脖颈下面,搬过萧潇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右手挽过她的腰际。正自鸣得意,心中美不胜收,突然身子一侧,滚了几个圈,不禁心中暗道“不好!”
但听的陆镇天在外面大喝“云儿,你怎样,风浪来了,你且小心些!”呼喝声中又夹着疾风呼啸,波浪轰击之声,似乎千百个巨浪同时袭到。
陆云提起内力,“爹,放心,我没事!”
陆镇天听到这里方才放心,专心驾船。
萧潇睡觉一向比较沉,睡着了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此时一个浪打进来,萧潇只感觉全身一凉,口鼻中全是浑水,竟然给冲醒了,茫然不知所措,看着陆云,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船沉了?”
萧潇挣扎着站起,脚底下舱板陡然间向右侧倾斜,人也不自觉的向右倒去。但听的狂风呼啸,船中尽是河水,方才完全清醒,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
陆云一个箭步抱住萧潇,“站起来做什么?小心跌倒撞了头!”说着伸出手掌护住萧潇的头,将她扶坐在船中。又将船中所有硬的东西一一抛出船外,生怕这些东西顺着船只摆动伤到萧潇。
等这些都处理妥当,陆云握着萧潇的手“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出船舱半步,我出去看看我爹,帮他掌舵!”
萧潇反用力的抓住陆云的手,一脸关切的看着陆云,意思在说“你小心一点!”
萧潇这样关心陆云,此番还是第一次,陆云看在眼中,乐在心中,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葬身在此的,我都还没有娶你为妻,怎能就这样死了?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便回来!”说着凑上身来,在萧潇额头轻轻留下一吻,复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弯着腰走出船舱。
陆镇天见陆云出来,生气的呵道“你不识水性出来做什么,快进去,小心风浪将你打进水里!”
“爹,我帮你掌舵,你先把船帆收起来,我们就不会晃得这么厉害了!”
陆镇天只顾着担心陆云的安危,连这个都忘了,现在听陆云说,方才想起,不禁怪自己糊涂,害的陆云遭了罪,点点头道“云儿,那你过来掌舵!”
陆云还没走到舵边,有一个浪头打过来,这巨浪犹如一堵水墙,砰的一声大响,只打的船木横飞,陆云一个趔趄,险些跌入水中。
陆镇天踢起脚边绳索,飞掷过去,缠住陆云腰身,“云儿,小心!”声音中极尽沙哑,刚刚说话还没如此,只是见陆云身处险境,不过一瞬间,他便急火攻心。
陆云被陆镇天用力一拉,直拉到陆镇天面前,受惊吓显然不小,但为了让陆镇天宽心,仍旧强装笑意,“爹,我没事!”
陆镇天看看陆云,眼中委实疼爱不已,“云儿,你还是回舱中的好!我看这风浪也吹不久,你进去睡一会,醒的时候我们就到岸了!”
陆云笑道“我知道爹一个人也行,可是里面太憋了,我又晃得有些喘不过气,出来透透气,爹,你先去将船帆收起来吧!”
陆镇天摇摇晃晃走到船帆下,但风势实在太大,船只歪斜倾侧,在水面上狂舞乱跳,陆镇天竭力想收下船帆,饶是他一身绝世武功,遇上了这天地间风浪之威,也是束手无策。
片刻间,那船帆向右倾斜,帆边已经碰到水面,眼见稍有犹豫,船只便要翻转,只得提掌运气,将船桅打断了。小船没有了船帆,虽然晃动幅度小了很多,但变成了大江大浪中的一片孤叶,顺水顺风而流。
陆云还在掌舵,突然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膝头,跟着一个大浪又带着许多河水涌入船中,在河水中,有人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