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看着碧水剑,若不是为了这把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会被陆云看中,她不会被掳走,她会和无情一起,走在去狼人教的路上,原来三天时间真的这么长,可以发生这样多的事情。
萧潇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对着这把剑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她将剑举过头顶,抬头仰望这天下第一剑。
只听“唰”一声,
——
碧水出鞘,寒光四射,似有瀑布倾斜,宛有暴雨骤降,一时间耳中满是水流之声。
陆云和陆镇天都惊讶的看着碧水剑,天下第一剑果然是不同凡响,再又看看萧潇,心中均有一丝不安,怎的她竟然可以轻而易举把剑出鞘。要知这把剑已经在江湖中流传多年,多少英雄豪杰费尽心思也未能如愿,就连陆镇天试过也是徒劳,现在却被一个弱女子轻松拔出,让人不禁心中疑惑,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萧潇拔出剑的一刹那,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觉得此剑异常熟悉,像是很久以前便在哪里见过一般,又觉得心中痛彻,好像受了重伤一般,却不能言明到底为哪般。
眼前竟然似一个背影,那么熟悉却灰蒙蒙看不清面目,只是拿着碧水剑,碧水剑的寒光在空中一闪而过,萧潇便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朦胧中,听到陆云一直在旁焦急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又隐隐的听到一种鸣叫,似鸟鸣,却比鸟鸣高亮好听的多,这鸣叫又似哀嚎,仿佛受了重伤,在发出疼痛的哀鸣,萧潇已经分不清什么声音是真,什么声音是假,渐渐失去了知觉。
陆云抱着萧潇,略带哭腔“爹,你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陆镇天推开陆云,“也许是碧水剑的寒气太重,伤了她,你先让开,让我运动将她唤醒。”
陆镇天坐下来,运气推向萧潇背心,却感觉一种力量在萧潇体内游走,自己的真气并不能进入萧潇体内,想当初无情在寒崖洞为萧潇运功去毒,也是这等感觉,似乎萧潇体内另有一番真气在护体,任何来自外界的真气最终都被退回。
陆镇天试了两次,都无法将真气输到萧潇体内,摇着头一脸不解的起身,“不可能,怎么可能?奇怪,太奇怪了!”
陆云见萧潇并未苏醒,陆镇天又一脸狐疑,抱着萧潇焦急的问“爹,她怎么样,为什么你输了真气给她,还不见好!”
陆镇天为了让陆云宽心,谎称道“她已经没事了,你先将她扶到床上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便醒了。”
“是,都是我大意,她刚才便说自己累了,我竟然没有及时让她休息,该死,该死!”
陆镇天见儿子对萧潇果然是情有独钟,又似无奈,又似心疼的叹了口气,“我出去走走!”
陆云抱起萧潇,放在床上,一边拉过椅子坐在萧潇身边,一边回头对陆镇天说“爹,我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您便叫我!”
陆镇天出去后,陆云便守在萧潇身边,握着萧潇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柔的吻下去,“萧潇,你不可以有事,听到么,我不准你有事!”
陆云伸手将萧潇脸侧的一缕秀发扶到耳后,“我知道我前半生太过风流多情,所以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终于让我遇到了你,你便是那个我真心真意要去爱护的人,有了你,我便收敛心性,再也不会去招惹任何一个,害怕的是我从前欠下过太多的感情债,怕有一天这些孽债一齐回报,我终会失去你!如果没有你陪伴左右,活着又有什么乐趣!”
萧潇一直昏睡到次日清晨方醒过来,睁眼便看到陆云坐在床边,头枕着床沿,呼吸均匀缓慢有力,抬眼看看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心想“他这是在这里守了我一整夜,难为他一个素来风流多情的种子,竟然对我是真心真意的好!”
萧潇想着不禁心中涌过一丝暖流,再看看陆云,发觉他也不是那么十分让人讨厌的。
陆云这时也惊醒,抬头看到萧潇正盯着自己看,心中不禁大为高兴,竟然生平第一次因为女人而不好意思起来,微微红了脸,“你醒了?”
萧潇看陆云这神色,知道他一定是误会自己了,但是又不便说什么,让他误会本来就是自己逃脱计划的一部分,萧潇清清嗓子,“我有些口渴,你去弄杯茶来我喝喝!”
陆云起身倒了一杯茶,走过来,扶起萧潇,用手抱着她后背,“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这茶不热了,喝了不碍事吧!”
萧潇笑“哪里就那么精贵了,这茶很好,我也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刚才一拔出那碧水剑便觉得天旋地转,不久便不醒人世了!”
陆云气道“即是这样,我一会便将那碧水剑毁了,免得再惹你难受!”
萧潇知道陆云真的会为了她将这天下第一剑毁掉,情急之下又手按住陆云的手,“那又何必,我很喜欢这把剑,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不能再收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