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无情不喜欢自己,躲避不能解决问题,而且他们每天一起赶路,根本就无法躲避无情,那就主动出击吧,每一次和无情的接触都让无情觉得自己把他当做兄长一样,时间长了,也许无情就会察觉自己对他只有兄妹之情,为了不打破这种美好的兄妹关系,他就不会对自己表白了。
想到这里,萧潇推开帘子,一步迈到车板上,无情和陆云看见她站在那,都伸手拉她,无情隔着衣服拉她手腕,陆云直接拉她芊芊玉手,两人齐声说道“小心!”
萧潇从小被养父母呼来喝去,被弟弟欺负,被顾晓川虐待,所以格外珍惜别人对她的关心,现在两大原本素不相识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同时表现出对她的关爱,萧潇顿时心声感动,百感交集,不禁红了眼圈,只好一笑掩饰,“车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无情和陆云扶她坐下,无情已经松开手,陆云却还紧紧握着萧潇的一只玉手,无情拿着逍遥剑绕到萧潇身后,用剑柄在陆云的手腕上狠狠敲了一下。
陆云“啊”的一声缩回手,再想要搭回去已经出师无名,好在刚才握也握到了,摸也摸到了,只觉得现在手上都是滑溜溜的,还带着萧潇的温度,只觉得这只手从此宝贝无比,就算让人砍了头去,也不能砍了这只手去。
陆云举起手在鼻子上闻了闻,其实萧潇未饰脂粉,自身也不带什么奇香,陆云握了一会,手上也没沾上什么香味,他却觉得仿佛闻到了万花齐芳一般,周围几里之内香飘四野,不禁浑身酸软无力,倒像是吃了化骨粉一般。
陆云把手指在嘴唇上轻轻按了按,就好像吻到了萧潇的手一般,那滋味更是美的无法形容,只是登时就被无情用匕首或是逍遥剑杀了,也没有什么憾事了。
陆云自顾自陶醉,萧潇也没在意,却逃不过无情的眼睛,他只看陆云一眼就知道陆云又在对萧潇做白日梦,哪怕陆云什么都没做,光是想都罪无可恕,更何况他刚刚还摸了萧潇的手?无情的醋意涌上心头,越想越气,直恨得牙痒痒,简直就想一剑杀了他。
无情总是一脸冷酷,对什么都不闻不问爱理不理,却也乐善好施,锄强扶弱,为人大度,凡事不与计较,胸怀坦荡,因为在他眼中,天塌下来都只是芝麻小事,没有什么大不了,得罪了他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可是却不能对不起他的师父,傻姑,现在又多了个萧潇,欺负萧潇,就是死罪,轻薄萧潇,更是十恶不赦。
无情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萧潇“外面风大,你进去!”
萧潇一心想要和他培养亲密的兄妹关系,笑道“车里太闷,我要在这儿!”
无情不想当着萧潇的面杀人性命,只好用剑柄打打陆云,到“你进去!”
陆云只以为无情是不愿意自己跟萧潇坐在一起,千不情愿万不情愿,又碍于无情手中的逍遥剑,只得讪讪的进了车。
陆云前脚进去,无情也跟着进去,从背后点了陆云的哑穴,免得他痛的叫嚷出来,惊动了萧潇,拿出匕首对着陆云背后就是一刀。
陆云先是觉得自己被点了穴道,待想回头,又觉背后疼痛有如锥针刺心,已经中刀,叫也叫不出来,哐的一声闷响晕倒在地上。
无情抬起陆云,想把他从车窗扔出去,陆云的腰已经在车窗外,无情只要一松手,陆云便掉出车窗,突然一个人抓住无情的手,使劲往里一带,便将陆云从腰到头都拽了进来,无情也被这一带退了一步,坐了下来。
拽无情的人除了老顽童再没有别人,刚刚睡醒,就看到一个人只留脚在车里,其他的都在车窗外,也没看清谁是谁,都给拽了进来,定睛一看陆云后背都是血,那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再看看无情略带愤怒的表情,竟然越来越不明白,“他给人杀了?”
无情怒怒的道“是我!”
正巧萧潇拉帘子进来,听见老顽童和无情的一问一答,低头看去,陆云倒在一片血泊当中。
萧潇先是吓的愣在那里,随即脑海中便只剩下一个想法,救人!
萧潇颤抖着声音,带着恐惧担忧与愤怒质问的目光看向无情“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潇到底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一个活在二十一世纪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的普通女孩,碰到有人遇害,她的本性驱使她去拯救受害者,谴责行凶者。
萧潇跪在陆云身边,想要帮忙止血却又不知该怎么弄,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绑在陆云的腰间,血很快染红了她的长衫,白色的衣服上鲜红一片。
“你不能死,不能死!”萧潇终于手足无措,只能轻声的哭诉,
无情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萧潇为陆云止血,看着萧潇为陆云哭泣。无情心里没有气愤,没有愧疚,也没有后悔,满满的全是心痛,心痛萧潇这样在意别的男子,心痛萧潇原来这样在意陆云。
无情不懂,他和萧潇所处的世界不同,在他的世界里,武功就是法则,刀光剑影是必须,受伤流血是家常便饭,生或死从来都身不由己,所以人命似乎并不重要,特别是江湖中人,随时都可能成为别人的刀下魂。
而在萧潇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了,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别人的生命,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
“他没死!”无情把这三个字说的冷似寒冬,他失望至极,不是为陆云没死失望,是为自己失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