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阵枪响,幸好我在关键时刻握住了枪杆,几乎是在瞬间,我将枪口抬过头顶,一阵枪响过后,十几发子弹出膛,顿时跳弹乱飞,同时山洞里弥漫了硝烟的味道和各种石屑乱飞。
我握着枪管的手感觉到一阵发烫,随后我甩了出去,没时间看手被烫成了什么样,我用力的将李长鹤扑到一边。
随后将他手中的枪抢了过来。李长鹤由于失血过多,现在早就没多少力气,被我躲过枪之后,顺势就倒在了石头上。
我将步枪背在肩上,随后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长鹤道:“起来,李长鹤,你给老子站起来。”
虽然我比李长鹤的体力好,但毕竟刚才经过剧烈的运动,还是有点气喘吁吁的,喊了几次,李长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晕倒了。
我用脚轻轻的蹬了蹬他,结果还是不动分毫,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在他鼻子边伸出手试了试,结果没有一点气息。
不会是死了吧?我心里有点打鼓,随后再次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上的动脉,结果一点动静没有,看样子他真的死了。
我心里一个劲的打鼓,老子杀人了?真的杀人了?李长鹤死在了我的手里。
听到了枪声,冯教授等人冲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李长鹤,气的冯教授冲上前去在尸体上狠狠的踢了几脚,我赶紧拦住冯教授道:“冯教授,别踢了,别踢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冯教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我点点头道:“刚才我们俩在夺枪的时候他被我推倒了,结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查看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活该!”冯教授大声的骂着,由于现在山洞里充满了非常大的求救声和念经声,但冯教授在气喘吁吁之下还是大声的吼着叫着,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劝着冯教授,将他劝出了洞外,随即将背在背上的枪交给一名战士,招手叫过来几个人,想先将李长鹤抬出去,毕竟放在这里也不是事儿。
结果几个人一听是要抬李长鹤,都露出一幅不愿意的表情,看样子他们对于李长鹤挟持他们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
“帮把手,就算是他有罪,也是需要法律去制裁,再说了现在人都死了,咱们不能把恨意继续留着吧,人死为大,还是将他抬出去吧,我们死了那么多同事,能够将他抬出去也算是对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事一个交代了。”我有些伤感的说道。
几个人也不再说话,随后帮我将李长鹤抬了出去。
当将李长鹤的尸体抬起来时我才发现,李长鹤倒下的时候后脑正好碰在了一块儿凸起的石头上,将整个后脑磕出了一个大口子,就连后脑勺的头骨都凹进去了一大块儿,再加上这小子失血过多,这一下子就断送了他的性命。
我们将李长鹤抬到了外面,冯教授此时已经开始阻止人们进行简单的清理了。我看着这一幕,无奈的摇摇头。
冯教授是一个学者不错,但他最起码也要让人们穿上衣服再说吧?就这样所有男人只穿着一条内裤肯定是不现实,一个个的就跟野人一般。
我赶紧上前跟冯教授沟通,结果冯教授一看之下,也笑出了声,随后在冯教授的同意之下,我让另外两名战士下山去找队部,然后再找到我们的宾馆,从宾馆里将我们的衣服带过来。
毕竟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适合全部都出去,而且这里昼夜温差很大,我和另外几个人去山下捡一些柴火回来生火,夜里没有火焰可不行。
我站在山洞口看下去,这是一座雪山的半山腰,山体很大,但看上去不算很高,由于在山阴处,所以这个山洞很难在外面被发现。
我们绕到了山前看去,只要我们现在穿越几座山之后就是茫茫的草原,虽然还是荒无人烟,但最起码我们可以随时准备出去了。
我们几个人分头行动,两名战士身上还带着指北针,想要找到有人烟的地方还是比较容易的,我和另外两个人还有一名战士出去找柴火,毕竟在山里比较容易遇到野兽,必须有一个会用枪的战士跟在身边比较安全。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我们回到了山洞,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大捆木柴,只不过光着身体的我们被这些木柴硌得有些疼。
那名战士身上还带着三只野兔,甚至还有一只好像小鹿一般的动物,也被这名战士一枪击毙带了回来。
当我们回到山洞之后,有人就将那些小鹿一般的动物认了出来,那就是高原马麝,虽说也是保护动物的一种,但我们毕竟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都饿着肚子,而且在这里缺少调料,只能是将这些动物剥皮之后架在火上烧烤。
所有人全部都吃饱之后这才开始围着火堆开始休息。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们想要休息,但这里却吵个不停,祭台上的声音从没有停止过,我们刚开始还感到好奇,但现在却有些恨这些东西了,因为被这东西吵得我们甚至都睡不好觉。
在山洞里等了两天之后,那两名战士带着一个连的士兵,并且四五辆卡车赶了回来,见到我们之后,其中一名连长跟我们一个劲的寒暄着,看得出来他很激动,并且给我们带来了不少衣服,看样子他将我们放在宾馆的衣服全部都带来了。
不仅如此,还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吃的东西。
就这样,我们在这里继续考古,在这里我们有了很多的重大发现。冯教授也非常高兴,虽说这次考古的旅程有些危险,但毕竟我们还是活下来了,并且还有了很多不错的发现,这在西藏考古史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
至于我则被带回了日喀则,再怎么说李长鹤也是死在了我的手里,在当地警方和检察院的调查之中,最终我被当地检察院宣布了一个正当防卫,并且并没有防卫过当一说,所以我被释放了。
尤其是在开庭时,冯教授当时带着所有的同事都参加了,替我说请,并且将情况都讲述清楚,法官这才会将我当庭释放。
随后我也参加了考古队,在经过一个多月的仔细清理之后,我们清理出了大量的出土文物,并且也出土了大量的历史资料,还原了苯教当时的祭祀场所,对于古老的西藏苯教文化有着重大发现。
这次考古旅程非常刺激,不仅仅让我见识了非常奇特的自然景观,也让我见识了人心的险恶,更加让我体验了一场奇异的经历,令我永生难忘。
当我回到保定的时候,甜甜也很高兴,我看着两个长大了不少的孩子,非常高兴,我高兴我还能活着回来。
不过我却忘不了我下车时柳娅的眼神,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甚至柳娅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都会深深的埋在心里,当见到我的老婆孩子之后,我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因为他们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虽然我有些不忍心拒绝柳娅那个娇柔的南方女孩儿,但我还是拒绝了她,只不过我们临分手时她的话让我心里有些意想不到,她居然对我说会默默的祝福我。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一定在她心目中留下了一个比较好的想象,只不过这个想象不能够成为现实罢了。
回到保定之后,领导让我将这次西藏之行写成一个报告递上去,我考虑了好长时间没有一个正式的想法,只好将这次的经历写了下来交了上去,随后局里的领导对我这次考古非常肯定,虽然没有将这次的经历公布于众,但毕竟下次提干我又有了机会不是。
甜甜跟以前一样,见我回来了一个劲的缠着我,我自然也非常愿意,当我们俩都激情过后,他开始东问西问我这次去西藏的一些经历。
我还是讲一些能够说出来的东西,有些事情还是瞒着她比较好,我担心将一些玩儿命的事情说出来,将她吓到,所以只讲了我们这次发掘的成绩和一些易趣见闻,她也很陶醉的听着我讲。
当我和爷爷单独相处的时候问起了爷爷,并且将所有的事情都跟爷爷讲了。
爷爷对我杀了李长鹤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是冷笑着告诉我,如果是当年他的队伍里出现那样的人,爷爷会第一时间将这种人处理掉。
我很明白爷爷所谓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想爷爷和舅爷这种土匪,估计当年不会将一两条人命放在心上,一旦某个人威胁到了他们,估计将其杀死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就这样,我又开始了最为简单而枯燥的生活,虽说保定是一座古城,但也没什么太多的发现,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只不过这期间市里因为修路而发现了一座汉代的将军墓。
但这座墓的规模不算是很大,所以清理起来也很轻松,作为科长的我,只带领着一些手下清理了三天就清理完毕,而且这里也没有发现什么非常特别的出土文物。
在这之后就是开始了枯燥的整理上报等等,非常枯燥,同样是朝九晚五。
在这期间柳娅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说离别之后的一些事情,说是她被调到了南方工作,我也为她的出色感到骄傲,毕竟在一起工作过,我也没多问什么。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转凉,我经常带着一家人出去走走,父亲也差不多退休了,每天陪着老妈在家里带孩子,这样天天我们俩更有时间一起过二人世界了。
几乎每天都要腻在一起,每次见到老妈都要说我们两个一通,说是将孩子生下来就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快乐,快把老两口累到吐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