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建以来从未发生过变化的归墟秘藏忽然之间发生了改变,在同一个区域的考验当中竟然同时进去了两个人。
这个消息好似一阵风一样在极短的时间里吹遍了应天府的每处角落。
不过短短一刻钟,归墟秘藏的入口处就围绕了近千人,自从一批老生结业之后,这几乎是如今应天府当中半数的学子。
甚至还有不少教习也都闻讯而来,想要看一看这场面。
“这是以前就可以的,还是现如今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一位教习来到了武侯身旁开口询问。
武侯摇了摇头,道:“我可以确定武塔之内绝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按理来说五座高塔彼此一致,剑塔之中也不应该发生这样的状况才是。”
开口询问的教习闻言也是眉头紧皱,他就是内院的剑道教习,自然也知道剑塔当中不该出现这样的状况,可他却偏偏发生了,看着石碑之上明亮的两个名字,许多人都觉得吃惊。
哪怕是关海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不过旋即就面带冷笑,那又如何?论起对操控飞剑的熟练度宁北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得过关庭的,之前在外面还拿你没办法,只能拖一拖时间。
现在进去了,飞剑可是不长眼的,要是一个没控制好不小心把你误伤了,那也怪不得旁人。
宁北啊宁北,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
......
抱着同样想法的不单单只有关海自己,还有关庭。
在看到宁北走进剑心阵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惊愕,旋即就是冷笑。
虽然不知道剑心阵里出了什么问题竟然可以容纳两个人进入,但他不在乎,也不想深究。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他看着宁北,漠然的眼中闪过了嘲弄之色:“只是你好像没有想清楚走进这里的下场。”
毫不客气的说,在这剑心阵里,即便是排名在自己之上的那几个人过来他也不惧,论起操控飞剑的熟练度,他相信自己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对付宁北这样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手,完全可以用碾压来形容。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飞剑划破宁北胸膛时候的场面,想来一个负伤退出的小侯爷,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你的废话太多了些。”宁北看着他,淡声说道。
关庭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到你这么急着出丑。”
归墟秘藏当中的景色很美,那种苍穹黯淡大地灰尘的模样别有一番韵味,第一眼就会让你感到震撼,进而生出精美绝伦的念头。
此刻的剑心阵当中也是如此,湖海浪潮已经消失,其中场景再度转换,变成了一处高楼林立的长街,二人相对而立,各自站在一处高楼之上。
脚下踩踏瓦砾,迈步之间发出清脆的踩塌声,飞剑在周身环绕,溢出的剑气撕裂着瓦片。
七十二面旗帜出现在四周,远近皆有,但两个人却谁都没有操控飞剑将其斩碎的意思,就这么看着彼此。
“看来你我心中所想是一样的。”关庭伸出手掌,飞剑在指尖跳跃不停,看那熟练度极为纯熟,只要他念头一动就可以操控飞剑出现在任何一处角落。
他看着宁北,就像是猫戏老鼠。
宁北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那双眼中的神色也是种保持着平静:“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什么事?”飞剑在身后一闪而逝,轻而易举的斩碎了一面旗帜,关庭戏谑的看着宁北,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有的人总喜欢去主动挑衅,但是却并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这样的人要如何改变呢?”宁北抬起手,环绕四周的飞剑化作一道流光在一瞬间同时斩碎了六面旗帜。
他望着身前的关庭,飞剑重新回到了抬起的掌心之上,平静的目光像是深渊在凝视着世人:“像你这样的人,又该如何改变呢?”
关庭眼中的戏谑缓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凝重之色。
就连在剑心阵外的张方等人都是浑身一震,骇然的看着这一幕。
“刚刚,发生了什么?”
有人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方此刻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势,不可思议的说道:“小侯爷竟然操控飞剑同时斩碎了六面旗帜,这怎么可能?他真的只是第一次进入剑心阵?”
几人面面相觑,都是对这一幕感到匪夷所思。
一个第一次接触飞剑的人,怎么可能操控的如此顺利,如此流畅?
他们可是看得清楚,那把飞剑在运转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滞涩,所过之处就连半点多余的环绕都没有,就是简单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要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宁北,只怕说他是和关庭一样在剑心阵闯过了不知多少次都有人相信。
“怎么可能?”关庭看着宁北刚刚那一幕,瞳孔微微缩成一点,他在剑心阵里闯了许多次,自然是深得其中三昧,一眼就看出了宁北刚刚那一剑的不一般。
飞剑从身侧掠出,穿过房檐间的缝隙来到地面斩碎第一面旗帜,然后从侧开的纸窗里破开进入,斩碎屋内蜡烛之上的第二面旗帜。
紧接着从横梁绕过,斜上挑飞第三面旗帜,然后破开屋顶穿过稻草和碎木点碎了隐藏其中的第四面旗帜。
剑光在城内流窜,划了一个半圆划破水面斩开了藏匿在壕沟里的第五面旗帜,最后剑光笔直而归,在归途里划破了飘在风里的第六面旗帜。
这一连串的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没有半点的拖沓,关庭很清楚,即便是他自己,也没办法做到更好。
飞剑悬于掌心之上,上下小而轻的浮动着,宁北望着关海:“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他并没有突然动手打关庭一个措手不及,而是提前展示了自己的强大,让对方做好准备。
宁北就是摆明了告诉关庭,我要赢你。
关庭眼中有寒芒一闪而逝,但面容之上的表情依旧满是冷淡,他负手而立,淡淡道:“如此也好,免得太弱,让我生不出多少兴趣。”